西毒[玄幻武侠]

 
  西毒



一、我是谁

最近我老做同样的梦,梦里有好多好多人,乱七八糟的。

有多乱?太乱了。

那些脸孔都曾经那么的熟悉,好象就是我生命中的一些故事,又好象不是。他们中有好多人都恨我,从那眼神里可以清楚地看出来。他们为什么恨我?我对他们干了什么?我实在弄不明白。也许是人上了年纪就都爱胡思乱想了吧?我还弄不明白是不是在回忆。这事儿困扰了我有好一段时间了,弄得我不大睡得好觉。有时候我真懒得去想了,不过有一件事情必须得想明白喽——我是谁?

火堆一跳一跳的,火苗中好象又在幻变出那些奇怪的脸孔了,不清楚。

说来也奇怪:一般我醒着的时候那些脸孔虽然也往外冒,但总没有睡觉的时候来得清楚;睡觉的时候很清楚,清楚得有点吓人,但醒来之后一切又变得模糊。

模糊就模糊吧,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到底是谁把我弄成这样的?我为什么会这样?我是谁?

好象有点记忆了——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小丫头片子!

她的确非常的漂亮,漂亮得使我这个自以为已经枯井不惊的男人也会……她是谁?

外面好象是在下雨呢,下得很大的样子。还有风,风也很大,吹得这破庙都有点风雨飘摇的味道了。会不会倒掉?与其去想那些我实在头疼的事情,还不如关心一下眼前吧。怎么脑子还是不大好使?连干嘛要来这个破庙好象也有点想不起来了,那不就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么?怎么好象就忘了?!以前的我好象不是这样的么,以前的我是个什么样子来的?嗨!又是那个一团迷雾一样的问题了,这是怎么弄的呀?

风雨中好象有人在向这个破庙走过来了。哦,好象很不错的轻功么。哦,好象是两个人。哦?好象更远的地方还有一个什么人在悄悄地蹑着他们的踪迹。

我的耳朵在动,尽管动得很轻微,但的确是在动的。我的武功是进步了!

我可以去夺天下第一了吧?为什么要去夺那个屁用也没有的天下第一呢?和谁夺呀?想不大明白了又。我只是觉得那是一件一定要干的事情,好象以前的我就一直在为这事儿忙活来的,成了惯性了。

脚步声很近了,就要到这破庙来了,来了。

破门被推开了,讨厌的风夹带着斜斜的雨滴一下子就把地面弄湿了一大片,还有湿汲汲的脚印。我的火苗也被弄得一阵乱晃,整个破庙里的影象瞬间变得有点昏暗,而且有点光怪陆离的,所有的东西好象都飞扬了起来,密密麻麻地向我压了过来……

我抬头,伸手掠开额前纷乱的头发。这头发得好好收拾一下了,估计是不怎么带劲的,摸上去干巴巴的,有点粘手,象一堆乱草似的,而且也忒长了有点。我以前好象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的我……

门口互相依偎着一对应该是情侣的少年男女,很俊。

小伙子穿得很体面。虽然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了,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上等的面料,上等的手工。呵呵~我还识货着呢。

小伙子长的也挺带劲的,不过那小妞就更带劲了。

小妞的确是挺漂亮的,给人一种清亮亮的感觉。对,就是这感觉。

不过我不大喜欢这样的类型的,我喜欢……

但这小妞还是挺漂亮的,这不能否认。她有一张甜美娴雅的圆脸,眉毛弯弯的,眼睛也好象是弯弯的,好象是在微笑的样子。其实她没有笑,成了落汤鸡的女孩子应该不会笑得出来吧,但她给人的感觉是那样的。另外她还有一种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那一点点柔,真不赖。她的衣服都湿透了,湿透了的感觉真不赖呀,她被冲刷得好象清亮亮的。那发丝,那有点玲珑的曲线,那……

其实也没什么了不得的,我见过比他们俊得多的人,我真的见过的。

小伙子在很仔细地打量我,目光好象有点无礼。

我就那么招人烦么?为什么他刚见我就这样?是因为我看那个小妞的眼神有点过于直接了?好看么,干嘛不看?我不在乎小伙子的审视,我仍然那么坦然地看着白皙的面颊上已经飞来一抹晕色的小妞,我喜欢看女孩子害羞的样子。

小妞的确在羞涩中呈现了另外的一种妩媚。

对了,就是妩媚,最近我的学问真的跟武功一样有长进了,嘿嘿~女孩子在害羞的时候不见得是妩媚的,每人都有每人不同的表现方式,性格恬淡的女孩子才会有这样的感觉的。

小妞是有那么一种妩媚的味道的,她的面颊红了,她的头低了,她的目光变得有点凌乱,她的手不安地把贴在身上的衫子弄得不那么……

晚了,我都已经看到了!她的头发滴下的雨滴顺着那脸颊滚落,沿着腮,从那圆润的下颌滴到她的胸前,融化在衫子上。那细缎的衫子就贴在身上,那里是一双看起来很娇小的突起,在突起的尖端有两颗小豆豆……夏天是好时候呢,女孩子的衣服很单薄,被雨水一打,那些奇妙的东西就无处躲藏了,哈哈哈~

“小可陆展元,挟内子归乡省亲,途中遇雨……”小伙子看起来挺生气的,不过他没发作,他跟我说了一堆挺斯文的客气话。

当他很客气地称呼我为老伯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确已经是一个老头了。我老么?的确是老了吧?不然,我干嘛一个劲地盯着人家小媳妇看?是在羡慕那光彩夺目的青春吧?是啊,年轻可有多好呀!你看,那娇滴滴的神气,那光洁细致的肌肤,那挺拔娴雅的身段,那……那无处不在的韶华真让人羡慕呀!

我看她,看了,还想继续探询那些青春的痕迹。我只是淫秽么?我是有点淫秽的,我知道。我的目光在浏览了那些奇妙的曲线的时候,就给我的身体带来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仅仅是看,好象就有好多答案一点点地在我的脑袋里转悠,转悠得我很有点那个了。

我是有点想那个,不过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缩到了旁边。女人,那是一种谜一样的动物吧?我喜欢那些曲线,喜欢那些美妙的感觉,同时,我还有点怕。为什么会怕呢?我不大清楚。但我知道如果触摸的话,我的世界就会变得乱七八糟的了,很乱。我已经够乱的了。

那也是一个夏日的雨夜,我记得很清楚的,那时候我还年轻。是啊,我也年轻过的,但多少有点想不起来年轻的滋味了。她也年轻,已经故去的人也年轻过的,这好象不怎么需要去探讨的,但她为什么在我心里一直都这么年轻呢?

她是谁?有点模糊了,不过她应该是我命中一个很重要的女人,非常的重要,我知道。

山连着山,绿的,满眼都是葱翠的翠绿,晃得人眼睛都有点酸酸的。

远处是雪山,那银白色的颠峰直插如云里去了,据说那雪山上住着仙女。那是胡扯,因为我武功还没练成的时候就上去过,一直到里云的那边,仙女的影子都没见到。我是有点那么倔的,什么事都要找到答案。找到了就高兴了?未必。至少关于雪山仙女的事儿就让我后悔了好一阵子。好象很快就不后悔了,因为我见到了仙女。仙女就是她。

草地,树林,在雨中被摧残了的小花…这是什么地方呀?怎么这么熟悉呢?还有也是这样湿透了的衣衫,还有混杂在飘雨中的那一丝甜香……

她是仙女吧?她是。她的模样有点模糊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但我知道她很美。

她的呼吸很急促,也很热,很暖。她的目光还在躲避着我,凌乱,中间含着烦恼和一点焦躁。她的眉头皱得很紧,她的鼻翼和唇都不安地翕张着,她的下颌在抖,她的身体也都在抖,她的手……她的手真美呀,纤纤的,优雅而白腻,她手背上那几个乖巧的涡……她的手撑在我的胸前,颤抖着,但拒绝不是那么的坚定。

“二弟,二弟……别,别……不要……”

她的声音在我的耳边,细细的,糯糯的,好象是带着令人迷醉的哭腔的呢喃,悠悠的,飘飘的。

二弟?我是她的二弟?她是我姐姐?还是……?那个时候我在干嘛?

雨落在我们的身上,丝毫也不能把那已经腾腾燃烧起来了的火焰熄灭掉,反而是在助长。她的头发乱了,湿了,凌乱地依附在脸上,再加上那凌乱、蕴着泪光的眼波,还有那些要把我融化掉的战栗,我觉得要疯了。

她在犹豫什么呢?她是爱我的吧?从她的眼神里,我知道她的秘密。我的确是知道的,但她现在在抗拒我,虽然那抗拒不那么坚决。她在犹豫什么呢?她的唇不是也热了么?还有她的身体,还有她的手……

我把她紧紧地压在树干上,紧紧地挨蹭着。淋湿的衣衫贴在肌肤上,有点凉,但很滑。也许是从那个身体传达过来的滑腻吧?不大清楚,也懒得去琢磨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呢。

开始的时候,那唇在躲闪着,回避着,颤抖着。那唇真好,润润的,嫩嫩的,凉凉的。

我捧住了她的脸,凝视着那清澈的眼睛,凝视着,把我的烈焰传达给她。她愣住了,眼波荡漾了一下,瞬间是火热的,但马上就笼罩了一层哀伤,她的泪滴掺杂在雨滴里了。我吻过去,从她的额头开始,吻她的眉,舔她的睫毛,然后把那泪滴吮掉……咸咸的。

我感到怀中的身体软了,很软,她把她的身体都依靠到我的身上了。

很快,她的身体又绷紧了,抵在我胸前的手突然很用力地推。

“二弟,我们不能……”

“为什么不能?没你,我不行!”

我很利落地化解了那推拒,固执地把她抓住,吻住了她的唇。

她不张嘴,她绷紧了嘴唇,左右摇晃着头……

我的手按在她的腰间。那腰很细,很软,同时很韧。

她的身体在挣扎着,腰很用力地扭动着,挺着……

我的手滑动了起来,在她的身体上逡巡了起来。那身体真妙,那些酥嫩的触觉,细微的蠕动,还有那些细软的凸凹。

她的唇软了,绷紧的身体也软了,她的手从我的胸前滑开,扶住我的肩。慢慢地,她的手滑向我的后颈,颤抖着捧住了我的后脑……她的唇开了,变热了,身体也变的火烫了。吻变得热烈而甜蜜了,她也在吻我了。她开始从那些犹疑中挣脱出来了,她忘掉了其他的东西,现在,只有我和她了。

我品尝着那甜蜜,吮着她的唇,轻轻地用牙齿咬,然后,我把舌头伸进去,用舌尖去勾她的。

她的唇羞涩地躲闪了一下,很快就乖巧地顺了过来。舌头交织在一起了,我们彼此体会着彼此的悸动。

我的手划开了她的衣带。那轻柔的丝带飘落下去,于是我感到了来自于她的温暖,火热。女人的衣服很复杂,还好,这是一个夏日。

我的手终于贴在她滑腻温润的肌肤上了。

接触的瞬间,她的肌肤蠕动了一下,而细嫩的肌肤下面的肌肉好象也弹跳了一下,她又绷紧了。她的肌肤甚至有点烫手,我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掀起了一片涟漪,同时她也用鼻音向我倾诉了她的慌张。但慌张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使劲地搂住了我,使劲地揉搓着我,把我的头发弄乱了,衣服也弄乱了……

我得到了鼓励,同时那美好也的确使我沉醉。更强烈的要求在我的身体里滋生了起来,熊熊地燃烧了起来,不能遏止。顺着那纤细光洁的腰肢,我的手滑动起来,向上,细细地品尝着那每一丝细嫩和光滑,以及那腻腻的酥嫩,还有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她的每一丝蠕动……

我找到了,手指接触到了那曼妙的突起,那里好柔,好腻。抓上去,那些细嫩的组织会很淘气地规避,弹跳,逗引着我的手。尖端的那颗豆豆已经变硬了,好象从指间就能感到那颗豆豆细微的膨胀……

我离开了她的唇,我猛地一把拉开了她的衣衫。

她的肩,她的胸,她的腹,她的上身在我的眼前一览无余。

我醉了,沉醉与她的美丽和热情。

她胸前那双娇翘的玉兔随着急促的呼吸奇妙地酥动着,琥珀一般的乳头随着那酥动在空气中留下一些奇妙的辉迹。她的腹部也在起伏着,看到了那光洁的肚子上那个奇妙的涡了。那雪白的肌肤由于动情而弥漫了一层奇妙的粉色的晕,她的身体似乎变得晶莹了,把她的美好向我散射了过来。她的脸也很红,她的眼睛紧紧地合着,长而卷曲的睫毛微微地抖动着,她的唇还保持着接吻的姿态,她的舌尖依然在动,她的唇际一派嫣红。她的脸是舒展的,有点急切的,她在等我。

我再次挨过去的时候,把她的乳头含在了嘴里,使劲地吸过来。她轻声呻吟了出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了这个。想到这个的时候,我的心居然有点疼。

为什么会疼呢?她到底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她应该是我命中很重要的女人,她好象已经……

那感觉依然在我的心里保留着,多好,多妙。

但为什么会心疼呢?难道那是一个错误?难道得到那样美妙的时刻,我们把彼此都伤害了?她是谁?我又是谁?

“老伯,老伯,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温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把我从狂想中叫醒了。

谁在那么使劲地喘息?还呼哧呼哧的。

看到陆展元和那满脸关切的小妞的目光,我明白喘息的是我了。

“这里有一颗清心醒神的药丸,您吃了吧。您是不是有点烧呢?”

看到小妞那粉嘟噜的手掌中捧着一颗红色的药丸,我就直勾勾地盯着那小手,还有那戴着一个翠绿的玉镯的手腕。我觉得有些古怪的暗流又在我的身体里胡乱地窜了起来,我想咬她。可是这小妞真的很温柔,她使我舍不得去咬。

“老伯,您……”小妞把手递过来了。

“沅芷,不要接近他!”陆展元一把把小妞拉到了他的背后,他的右手按在了腰刀的刀柄上了,他对我全神戒备。

我还盯着受惊了的小妞,我烦这个陆展元,他把我和小妞隔开了。我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乱,呼吸也越来越急,我的神经和肌肉都有点不大受控制了,我的骨头节也好象在嘎巴嘎巴地响……

“大哥,这老伯是病了的,你看,他的脸可多红。”

“沅芷,他很危险!”

破庙的门好象是被风吹开的,光影变幻的时候,又多了一个人。

那个人站在黑暗里。不过我还是看得很清楚,那是一个说不清感觉的女孩子。看到她,我吓了一跳。

其实这个女孩子根本就不吓人,甚至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她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身剪裁合体的杏黄色衫子把她那娇巧玲珑的身段衬托得很香艳。的确是挺香艳的,她比眼前的小妞要丰满一些,胸隆,腰细,臀圆,玲珑浮凸,而且她个子要高一些,很挺拔,同时也挺锋利的。的确是挺锋利的,她能给人那种感觉。长长的眉毛斜斜地飞向两鬓,那双凤目中有种冷峭的寒意,她的鼻子很挺,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着,脸上的线条也由于抿嘴而弄得有点冷,她的目光是扫的,她高高在上,冷傲不群,让人很不舒服。

这目光,这目光我好象也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是我吃惊的原因。

在什么地方见过?什么地方?

多少年了?那时候我好象还是很年轻,那时候我好象是跟几个被传说成神的人物在华山的绝顶搞了一次挺没劲的活动……

华山!对了!我就是在华山脚下见到的这样骄傲的目光的。

她牵着一匹很神骏的白马,她穿着青色的长衫,背着一口宝剑……对了,那会儿她就是这样的打扮,象一个行侠江湖的侠客。其实她就是一个侠客,她也不爱当女孩子,她连说话都象男人,她还骂人,杀人。

我干嘛要对付她来的?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就是记得从华山上下来的时候,我就有一些事情要办,而她对我很重要。

是啊,她很重要。除了功利的目的,她几乎改变了我。

想不起来第一次见她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了,我只记得那时候我好象很没有名气。

名气?嘿嘿~其实原来的我好象不那么在乎名气,我的理想是做一个不折不扣的刺客。

刺客?对,就是这个很神秘的职业——躲在最不显眼的地方,用最直接的方式,去结束一个生命,象暗夜中的幽灵。

哦!多奇妙的感觉,我喜欢,准确的说是当时的我很喜欢那样的调调。我从山里出来,我练成了绝世神功,我只愿意当刺客。我喜欢血的味道,我喜欢看人濒死时那绝望的眼神和凄厉的嘶鸣,还有热血溅在手背或者脸上那热乎乎的感觉,因为这些,我只愿意当刺客。人有了名气就会爱惜那劳什子的东西,尤其是好名气。为了那些感觉,我不爱名气,我只愿意当刺客。

而且当刺客可以随心所欲地活,可以弄到钱。

钱?嘿嘿~我记得我原来很不在乎钱,觉得那东西有点脏,跟我心中的感觉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语。当了刺客后,钱突然有了点变化,那是一种得到衡量的方式了。对,其实就是不愿意出名的我,一样是希望得到一种肯定的。而钱就成了衡量的准绳,得到的时候,嘿嘿~那是有快感的,类似于杀人、性交……

为什么那么喜欢杀人呢?为什么喜欢血的味道?为什么……?

脑子又他妈的有点乱了,好象哪根筋碰不得的,碰了我的心就乱成一锅粥。

为了钱?对了,我就是为了钱从老远的雪山穿过了茫茫的戈壁,我从玉门关进来,过了灵武,我来到长安。我是为了钱来杀人的。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来的?想不起来了。不过他好象特有名,而且是那种好名声。他的武功好象也很高,至少是被传说得很高。

长安好大,好繁华!夜中的长安也很奇妙。沉沉的夜幕笼罩了这个美丽的城,那些华丽的建筑在夜色中被绚丽的灯火渲染得如同张开了翅膀,让人的思绪会不由自主地飞翔起来的。还有那些带着满脸满足的人,他们在夜和灯中寻找着乐趣。

乐趣?呵呵~我来也是找乐趣的。

灯火映照下的夜空有点混沌,不再是通透的墨蓝和被冷月侵染的清光,虽然天际有我喜欢的冷月。

我喜欢夜,同时也喜欢在暗夜中穿着白色的衣衫去品尝夜的神秘,还有神秘中的那一丝奇妙的杀机。我得开始了,不能再流连在这混沌的城中了。

那人不是我杀的。

我赶到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在格斗了,弥漫着本来应该是我造成的血腥气。

我看见了她,哦,那时候我认为是他。

他穿着与夜一样颜色的衣衫,他的手里有一口比冷月还要冷的剑,他比我更适合做暗夜中的幽灵。

他飞舞着,无声无息;手中的冷月随着他飞舞,电光石火;杀人的是那眼神!

对了,他杀人的是那双骄傲、冷峭,同时又很美的眼睛。那眼睛很奇妙,在那样的关注中,好象没法去面对他的光彩。心先乱掉,然后被那冰冷的剑追踪,然后……

他的个子不太高,但给人的感觉挺高的,那青色的衫子随风飘荡着,他显得很飘逸,有点象神仙。

的确是有点象神仙了,他还拥有了神仙一样近乎完美的脸,他来刺杀,但他没有蒙面。

我喜欢不蒙面的杀手,我就这样,我们不蒙面是因为我有信心,我喜欢有信心。同时我喜欢了他神仙一样的剑,那是杀人的,却用那样优雅的姿态,他飞舞的时候真的很优雅,他的腿,他的腰,他的……同时,我喜欢了那张脸。那样斜飞的眉,有点淡,很轻逸。那样的眼,哦,那骄傲冷冽的凤眼,他的眼角有点随着眉毛的方向,他就更有点冷。我觉得他有资格骄傲,他好看,而且有本事。

好看?用这样的词来形容男人是不是有点那个了?我的确是觉得他很好看,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不能否认吧,你看那修挺的琼鼻,你看那一点红唇,你看那白玉一般的肌肤,那肩,那腰,那腿……他比女孩子还要漂亮。

我的心怎么好象跳得很厉害?我好象有点……

“为什么?你是谁?”目标挥舞着大刀惊恐地面对着美丽的幽灵,他惶恐不堪,好象还有点费解的样子。

最后的格斗是在四个高手之间进行的,其余的都死了。由于剩下的是高手,格斗就变的很凶险。

他一点也不在乎,他依然来去如电,轻灵似羽。他回旋了一下,夜色中就留下一片光影,然后是一个家伙的倒下。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揭下你的假面吧,你以为自己藏得很深么?”他的声音也很骄傲,他好象什么都知道。

“你是谁?你是谁?”

“林朝英。”

对了,她叫林朝英。

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男人,她差点就使我爱上的男人,这个秘密藏在我的心里好久好久,秘密!

那时候我二十一岁,我记得,因为我的孩子刚来到人世。其实我是为了躲避才离开雪山的吧?好象是的。

中间好象过了有几年。

中间我一直也没法忘记那个暗夜中飞翔的林朝英。

中间我好象变了点儿,我不再仅仅是因为感觉而杀人了。

华山,我干了件蠢事之后又见到了她。

二、华山一瞥

蠢事?我蠢么?我就是有点乱而已。

男人和女人好,天经地义。

我喜欢女人,我还喜欢不平常一点,我好象是和我的女人做了一件有点有乖伦常的事情。

到底有什么不寻常的?想不起来了。

好象是我们的关系不寻常,好象是这么回事。

那个房间,那个人,好象不仅仅是我的,我只是在特定的时候才到那个房间去,才……

那时的感觉在记忆里,香辣,而且刺激,我如火,她也如火。

然后,我的心好疼,她则哭泣,我们好象在共同承担着一丝罪责。

罪责?一点愧疚,是么?但那滋味很好,刻在了我的心里,我喜欢。

她好象有点受不了,她的眼睛里是矛盾的,一直到她把孩子生下来,一直到她生完孩子后那短短的时光,她好象从来也没有真正地解脱过的……我记得她的眼睛。

为什么呢?中间好象有点原因的。

男人和男人好,那……?

我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觉,我其实只见过林朝英一次。

那个长安的不平安的夜,那剑……她那时是一个男人。

一想到她,我的心就砰砰地跳个不停,我的头皮就发麻,我的血就不听我使唤地乱窜了起来……她的影子在我的眼前转悠,她的眼睛在看我呢,她的嘴唇微微地蠕动着好象要和我说话,她……我就无法自持。

很奇怪,想到这个男人,我会这样。

难道我这个人天生就不要按着平稳的轨迹去活人么?

我还干了件本来在我看来没有丝毫意义的事情,我参加了这个鸟“华山论剑”。

华山论剑?对,我记得很清楚。

那好象是为了当天下第一,是为了名声。

我什么时候开始对名声有点热衷了的?是从那个夜开始的吧?我想出名了,想被她注意,想……

还有争什么《九阴真经》。

《九阴真经》?这东西好象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我现在练的是不是那上面的功夫?我得到了?我是天下第一了?

好象那时候不是我弄到手的,被一个胡子都有点白了的臭道士给弄走了。

那臭道士叫什么名字来的?看来这脑袋是有点不好使了,唉~其实那臭道士也不怎么太老,他也就是四十多岁的样子,但他的头发和胡子的确是白了,而且他好象不怎么快乐。

那个臭道士很厉害,我长这么大,头回碰到比我还要厉害的人就是他。

我好象能记起点事情了,那臭道士好象和我一样,他也对那些看起来有点狂悖的事情很执迷。

从某种角度来说,臭道士是我的一个启蒙老师,他使我不怎么对自己藏在心里的狂想感到恶心了,他给我开辟了新的一片天地。

“师兄,师兄……”

那是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挺可爱的。不是说他长得有多好,而是那神气,他象一个没有被染的白纸一般纯净,好象是有这样的感觉的。

他的眼睛里面是什么东西?我好象有点读懂了,那是种很奇特的激情,那么的直白,不加掩饰。

他站在那个臭道士的背后,轻轻地解开了臭道士的发髻,让那花白的长发披散开来,他轻轻的梳理着,他的脸贴在臭道士那张清癯文雅的脸上,蹭着……

我的天!原来不仅是我!我只是会想,他们……

“师弟……”

那张清癯文雅的脸上的纹路似乎都平息了,他那么的舒展。他闭着眼睛,静静地体味着来自背后的温情,他在等什么?

那胖乎乎的手从肩膀动了起来,他划开了臭道士的衣服,他让臭道士那有点可笑的胸膛露了出来。

那胸膛看上去有点触目惊心,的确,那些足以致命的伤痕使那胸膛看上去有点吓人。每一个伤痕就是一个故事吧?他是怎样的一个人生?

那胖乎乎的手在那胸膛上滑动了起来,触摸着每一个伤痕,轻轻的,柔柔的,皮肤摩擦着,发出“沙沙”的,热辣辣的声音。

臭道士脸上的肌肉微微地蠕动了起来,他的呼吸也急促了,他按住了胖乎乎的手,引导着……他的脸上是一种沉醉的感觉。

那胖乎乎的手居然滑过了臭道士的肚子,居然消失在那堆积着道袍的地方里。

他们的唇交织在了一起,他们彼此抚摸着,他们觉得很美妙,是全身心的投入了。

我的天!可以么?男人和男人是可以这样好的么?原来不仅是我的心里藏着这感情的,原来……那么,我会去喜欢林朝英吧?我会!

臭道士扶着松树的树干站着,他的脸贴在树干上,他的背微微地扭动着,他的背上也有好多伤疤。

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跪在臭道士的背后,他捧着臭道士的……

是这样的么?这答案满意么?

那肥头大耳的家伙居然是在舔臭道士的屁股,他很仔细地在那臀缝中来回地舔舐着,来回地舔。

他的手绕到了臭道士的前面,握着那黑漆漆的毛发中软了吧唧的那个东西,细心地揉搓着。

怎么还是软了吧唧的?看样子不是已经很兴奋了么?你看,你那屁股扭得不是已经很浪了么?舒服么?

“师弟,师弟……”

臭道士转过身子,使劲地把肥头大耳的家伙搂住了,他让他靠在树干上,他吻他……

我看见了,他的屁眼湿润了,还微微地张开了,一个小洞,螺旋的皱褶好象是在笑呢!

他的身体越来越低了,他吻过了他的唇、他的下颌、他的脖子、他的胸,他在他的胸膛处停留,他琢磨着他的乳头,那乳头居然也像女人的乳头那样勃起了。勃起的还有另外的东西,那东西在臭道士的手里,他揉得很仔细,很尽心。渐渐地,臭道士跪在肥头大耳的家伙的身前,他用嘴唇轻轻的吸住了那红艳艳的龟头,他嘬了一下,“啪”地一声清脆的响。

肥头大耳的家伙痛快的呻吟出来,他的脸上很红。他的嘴大张着,在喘气,同时还把舒畅的吟唤掺杂在鼻音里,加上那粗重的呼吸,把空气都弄得热辣辣的了。他的手死死地反过去扣住了树干,他的肌肉不安地弹跳着,他挺着肚子……那肚子挺好玩的,圆鼓隆冬的,一晃一晃的。

臭道士把那根受到鼓励和慰籍的阴茎含进了嘴里,他努力地吸吮起来了,还刻意地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我觉得自己的身子也变得燥热了起来,我的心不受节制地在乱跳,我的热血流窜着。

我还感到了自己肌肉的扭曲,最厉害的会阴的位置,那地方一抽一抽的,睾丸的变化促使阴茎变得……

更古怪的是,会阴的抽搐带动了肛门括约肌的蠕动,那个腔道居然好象也传达着一种很奇特的酸楚,我屁股的肌肉紧张得都有点酸了。

我的脑海里幻变出林朝英的影子。

他冷冷地看着我,他的衣衫随着风飘去,他的身体展露出来了。

他的肌肤应该跟他那白玉一般的脸颊是一样的白嫩吧?或许更……

他的肌肉应该比臭道士要优美吧?他武功很好。武功好的人不可能没有一身漂亮的肌肉的,比如我的。他的肌肉应该更好的,他的身材那么好,他有点清瘦,但那么的矫健。他的腿多漂亮,他的屁股应该比臭道士的好得多,他的……我想去摸他的阴茎,想也象臭道士那样,也想让他吸我的,我好想……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伸进了自己的腰带,贴着紧张燥热的小腹,穿过那茂密的毛发,握住了正在挺立起来的阴茎。好烫手呢,还有那酥酥的脉动,还有那细微的膨胀,还有受到揉搓的时候带来的悸动…他们可以,我有什么可顾忌的,还?

两个人贴在了一起,臭道士伏在树干上,焦躁地挺动着屁股,而肥头大耳的家伙在后面抓着臭道士的腰,他吆喝着,把自己的身体重重地撞在臭道士的屁股上,“啪啪”地……

可以么?有什么不可以的?哪来的那么多可以不可以?他们不是很快乐么。

我没心思练功,我就在想自己心里的那点儿事情,想林朝英,想和他在一起。奇怪的是,我好象没有去想孩子,我也没有想在雪山等我的那个她。我就是在想林朝英,我管不住自己的脑袋和心,我没办法。

华山论剑就要开始了,这样的状态,看来天下第一要泡汤了。泡汤就泡汤呗,有那么重要么。

林朝英来了,他和一个看起来一塌糊涂的小伙子走在一起。我是在华阴的听雨轩中碰到的他们。

我,我那个时候脑袋“嗡”地一下一片空白,所有的热血都涌到了脑袋上,四肢都轻飘飘的没有了力气,人好象也要垮掉了。

林朝英好漂亮。他的白马好漂亮。他的白衣,他在阳光下显得清亮亮的,如同透明了一般。可能是太阳晒的缘故吧?那白玉一般的面颊上飞来了一抹霞彩。他的唇依然骄傲地抿着,他的剑在他那白皙欣长的掌中。他的剑气呢?他怎么好象不那么锋利了?他应该是象宝剑一般锋利的吧?他怎么在笑?那笑很爽朗,他笑得真……

他的笑不是给我的,他居然把那笑容给了旁边的那个灰头土脸的家伙。

那家伙是谁?我不认识。

看那补丁落补丁的破烂儿,看那乱草一般的破烂头发,看那傻乎乎的表情!

哦,那表情其实一点也不傻乎乎的,那小伙子虽然邋遢,但……

我的天!那小伙子好神气,他的眼睛里流淌着狂放不羁的热情,他大大咧咧地包容着所有的目光,他微笑着,头始终是微微地昂着的。

他的破烂衣服一点也不重要了,他的破烂头发一点也不重要了,他多有光彩!

我怎么办?我怎么好象慌得要命?别慌!你不能这么没出息!你比那小伙子差么?不差吧?

我扶着桌子,伸手整理自己的头发,伸手抹自己的脸,担心是不是会有眼屎,我揉自己的脸……怎么好象脸上的肌肉都在跳?跳个什么劲呀?!

对了,那小伙子没有我个子高!他的,他的衣服也没有……衣服很重要吗?我尻!

为什么林朝英跟他走在一起会那么高兴?他们…?别他妈的乱想,别乱想。

我按住自己的胸口,使劲地按。不使劲的话,我担心我的心会撞破了我的胸膛,会把我引以为傲的胸肌给搞乱套了。

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突然没有了自信?这是搞的什么鬼呀?

我憋住气,不敢喘。

他们居然进来了!他们居然就坐在我隔壁的位子了!他们……

我的脖子好酸,我想去看他,可我又不敢。我担心他会因为我目光中的醋意而对我有什么反感,我担心……

醋意?我吃醋了?我为了那叫花子吃醋了?就因为林朝英跟他在一起?

他们什么关系?他们会不会……?

别瞎想,别他妈的瞎想,我尻!

我脊背的肌肉也好酸,我想去看他,可我又不敢。我担心……

我他妈的该怎么办呀?这辈子我也没这样没主意过!我怎么了?

我住在华阴有名的“留仙居”,挺舒服的。

可我睡不着觉,真睡不着,我在想他,满脑子没有旁的事情。

睡不着的原因还有一个,我隔壁住了一个傻X,他他妈的一到晚上就他妈的吹笛子,他管那叫箫。

那箫声总那么落落寡欢的,好象是一个寂寞的人流浪在无边无际的莽原上,天,云彩,草原,山峦,水,草,他,好象都是他的,又都不是他的,他他妈的好孤单。

后来听说他吹的不是莽原的事儿,而是海。

海?海他妈的什么样呀?我没见过,我就觉得他吹的是在莽原和雪山间的迷茫、孤寂。他说什么,我也不信。

他的箫声老把我的担心给凝聚成一个具体的样子,林朝英好象是在给那叫花子洗脚了,好象在喂叫花子吃东西……

我操他妈的,我真想去削那狂小子一顿!

可我又不能那么干。

夜静的时候,我好需要那箫声。

有月亮的夜晚,我好需要他陪我喝一杯。

我们成朋友了。

那狂小子叫什么来的?

这个夜晚的月亮好圆,好亮,墨兰色的苍穹无边无际地舒展开去,通透得看不见底。

小园里的流水叮叮冬冬地欢唱着,枝叶,草,以及草丛中藏匿的小虫也在温柔的微风中来凑趣。

狂小子坐在我的对面,他不看我,就用那只好看的手摆弄着那看起来很漂亮的玉箫。

他很漂亮。

他的个子也没我高,但看起来一点也不矮。他的头发老梳得一丝不苟的,束发的金冠很精致。他的脸很漂亮:那淡淡的眉毛很帅;那充满了柔情和冷寂的凤眼很有华彩;他的鼻子修挺笔直;他的唇的线条很硬朗,那是他外表中最刚烈的地方。

他总是穿最好的衣服,吃最好的饭,住最好的房间,他有点挑剔。他说,那是他应该的,因为超卓的家伙,当然要得到超卓的待遇,人不能对自己没要求。

他给人的感觉很骄傲,其实我知道他很孤单,心里很热。有的人是这样的,他们看起来很傲,不容易接近,其实他们需要安慰,比如我和狂小子,我们是这样的。

狂小子把面前那一杯酒一饮而尽,看着我,“锋兄,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

我爱跟他喝酒,可不爱跟他聊天,他老爱给我讲道理,我不爱听。但我爱听他吹响那玉箫,那箫声能让我读懂他,就用心去聊天,多好。

他开始吹了,其实他很精,他知道我不爱跟他聊天,他知道我爱听他吹箫。

他又把我带到我的莽原和雪山的旁边了,我一个人在走,不知道到哪儿是个头。好象身边还有了一个人,离我好远……

一阵清冽的筝声开始答和了狂小子的玉箫。

我的脑袋“嗡”地一下,这筝声……

我感到一个人在向我走近,感到了他的体温,感到他的眼波,感到……他温柔地解释着我心中的疼,他好象在抚摸我的脸,我的身体,把我的狂躁和不安抚慰掉,他有把我的热情吸引过去的力量,我觉得。

心灵这个东西实在是太奇妙了。

我没有回头,我只是用自己的心就能感觉到是我等的那个人,他的到来使我心慌。月亮怎么好象失去了光彩,而夜空就格外的通透了,所有的杂音消失掉了,连狂小子的玉箫也不再扣动我的心扉,只剩下柔婉悠扬的筝声。

他在让我读他吧?好象又不是。他在干什么?好象是在与别人应答。他…?

是林朝英,他又穿着夜色一般的青衫,他疏疏落落地坐在假山上的那个凉亭里。旁边有一盏灯笼映亮了他的脸,他的人,他旁若无人地挥洒着。

知音人在天涯?我在这儿呀!

我站起来,有点不稳,我扶住了桌子,我看着那个方向,但没有勇气过去,我只能就这么看他,看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他飘舞的袍袖,还有他的旁若无人……

他不是来弹筝给我听的!他是……?

我的天!他和狂小子是什么关系?他的眼里好象只有狂小子,他的筝声也是给狂小子的!我怎么办?

狂小子的玉箫转调了,他问。

筝声也转调了,他答。

我空剌剌地被遗弃在夜色如水之中,我要疯掉了。

这个夜晚之后,我不在“留仙居”住了。

我还喜欢狂小子的玉箫,也喜欢狂小子,但我受不了他们的答和,虽然留在那里可以看到他,但我还是受不了被冷落的滋味。

我搬走了,搬到了华阴城外的静林寺住。

静林寺不大,环境还不错。

和尚也不赖,很懂得钱的妙用。于是,我住的挺好的,吃的也不错。

和我前后脚住进来的有一帮有钱人。

为首的是一个锦袍玉带、气宇轩昂的小伙子。一眼就看得出来那是一个从南方来的家伙,小个儿,大夯头,高颧骨,厚嘴唇,皮肤挺性感的,被阳光搞成了非常牛X的古铜色。他的眼睛很亮,有点象星星,眼神则象火。是个挺带劲的小伙子,尤其是他待人很随和,不笑不开口,说话也很得体,我挺喜欢他的。

不过我不喜欢他的那些随从,一帮狗仗人势的家伙!在主人的面前象孙子;在外人的面前,我操他妈的,就把那闪亮的犬齿给抖搂出来。真他妈的贱!

林朝英又来了,他只身一人带着他的宝剑,穿着一件火红的长袍。他烧了过来,他先替我教训了那些狗奴才。

我出来的时候,林朝英还是没有看我一眼,他的注意力在那个火一样的小伙子的身上。

他们很快就用自己最得意的武功较量了起来,打得很热闹,也很漂亮。

林朝英到底在干嘛?他陪叫花子吃,他陪狂小子玩音乐,他跟这火一样的小伙子切磋武艺,那么他会对我怎么样?

我的脑袋终于有一点清醒了,我真的发现他在干一件他认为很重要的事情。

我不傻,我只是有点爱上了他,我知道。

一条清流从华山流下来,是要混迹到那浑浊的黄河里去的。我觉得很好玩,那浑浊的黄河是由这些清流汇聚的,那她怎么那么浑呢?

我坐在清流的边上,扒下自己的鞋袜,把脚丫塞到流淌的溪流中去体味那清澈和一丝彻骨的清凉。

另外,我在等他。

已经听到马蹄声了,很轻快。

那是他吧?我总觉得他不会放过我。

他已经够忙的了,他要对我做什么呢?会……?

我觉得自己的心又没完没了地跳个不停。那丝清凉变得火烫了,溪流似乎都沸腾了,还有那带动了树枝摇曳的风,那风好象也变得热辣辣的了,要把树点着,也把我点着了,要。

马蹄声变得轻缓了,“得、得”地来到了离我很近的地方。

我看见溪流中清晰地映出那一人和一马。

人穿着白衣,比溪流还要清澈,他的手轻轻地掠开额前的秀发,他的眼睛合着,抬着头,嘴唇微微地张开着,他在体会那风,以及阳光的爱抚。他的剑在背后,杏黄色的丝绦随风飘洒着,扫在那比女孩子还要娇美的面颊上。他的白衣在风中飘荡着,他的人似乎也荡漾了起来,那身体矫健而灵秀,修挺而曼妙。那随风拂舞的柔丝在风中飘荡着,把阳光和溪流都幻变成了不确定的光影。他随时都会随风飘逝,再也不能捕捉。

我目视着清流中的影子,琢磨着涟漪中的变幻。我琢磨不明白,但我很激动。我实在是想看一下溪流外的他,好想,但我好象没有勇气去面对他的眼睛,我好象没法去面对他,为什么?我有点慌了么?不是就那么热切地等待着这时刻的到来么?

他在清流边蹲下了,还是不看我一眼,他捧起清澈的溪水清洗着他的疲惫。

他看上去是有点疲惫的,他还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那叹息把我的心抓紧了,我好想弄明白他心中的忧愁。

叹息的人的内心一定是有痛的吧?如果我能,就是我能,我觉得我能。

我的肌肉都弹跳了起来,有种神奇的力量在怂恿着我,过去,安慰他。

可我没有,我到现在也弄不明白为什么没有过去。

可能是因为心中的那一丝疑惑吧?可能我在等待他的行动?他来是有目的的吧?

“好好的喝吧,这水甜么?”

他梳理着白马的鬃毛,温柔地抚摸着白马的脖子,他的脸贴在白马的肩上,静静地听着白马的心跳和呼吸,当我不存在。

“累了么?雪儿。我真的好累。”

他的眼睛合着,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他的嘴唇也蠕动着。他的手在白马的毛发中温柔地抚摸着,轻柔而优雅;他的脖子伸展着,他的脖子纤细而柔美,阳光和水色的辉映之中,那肌肤如同透明了一般,肌肤中渗透出来的生机清亮亮地弥漫了过来。

我最大的勇气就是那么怔怔地看着他,我最大的勇气就那么怔怔地想着做那匹白马。

他的手指滑过我的肌肤,我会哆嗦吧?不能哆嗦,那多没出息呀。

他的手指滑过我的嘴唇,我会哆嗦吧?不能哆嗦,那多没出息呀。

他的手指滑过我的……

会么?他会来抚摸我么?哪怕是仅仅握一下我的手?他的手好漂亮,那么修长而纤美,会很软么?这可有点痴了,练武的人的手再好看,也不会很软的吧,那些茧子是我们的荣耀的,他也不例外吧?他的手会很热的吧?会带来……

如果他握住我的阴茎,他的手再轻柔地揉搓我的阴囊,把睾丸侍奉得舒适,哦,如果他的手指滑过我的会阴,接触到……我的天!

如果我也摸到了他,他的胸,他的腹,他的……他的屁股肯定特有弹性吧?他的那地方是什么样的?会很漂亮吧?那还用说吗!

如果……怎么有那么多如果呢?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如果的?你不是很善于把如果变成真实的吗?你怎么会在他的面前这样的怂?!

“美女妖且闲,采桑歧路间。

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

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

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干。

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

罗衣何飘跸,轻裾随风还。

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

行走用息驾,休者以忘餐。

借问女安居,乃在城南端。

青楼临大路,高门结重关。

容华耀朝日,谁不惜令颜?

媒氏何所营?玉帛不时安。

佳人慕高义,求贤良独难。

众人徒嗷嗷,安知彼所观?

盛年处房室,中夜起长叹。”

他轻轻地唱了起来。

他的歌声把我心中的那些如果都给打消了,如果就这样,他来仅仅是为了我,他的歌也是给我的,没有那些如果的话,我想我也是很幸福的,现在他是为我。

而我就在等他,他知道么?

“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

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

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垂。

宿昔秉良弓,槲矢何参差。

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

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

狡捷过猿猴,勇剽若豹螭。

边城多警急,胡虏数迁移。

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

长驱蹈匈奴,左顾陵鲜卑。

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

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

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有点豪迈,也有点忧伤。我不知道他在唱什么,但我知道他是在思念什么了。那是我么?

他停下来了,突然,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看见那明澈的凤目中盈盈地含着泪光,他不再骄傲了,不再冷冽,他突然变的有点伤感,无助,脆弱。

珍珠一般的泪滴从那凤目中滴了下来,顺着他的面颊,滚落下去,落在草尖,化做粉碎的碎片。

他怎么了?谁把他这样的伤害了?是我么?

带雨的梨花落了,他的头再扬起来的时候,给了我一个落寞的微笑。

这微笑在那泪光中格外的凄清,他把我抓得死死的了。

笑容在阳光中不能磨灭地延续着,尽管他已经上了白马,带着那丝心碎离开了我,消逝不见……

三、不能承受之轻

我必须反省,必须反省,我来干嘛来了?

年轻,绝世武功,我还有钱,有女人,有心中向往,我……我心中有了他,他无处不在,让我无处躲藏。

奇怪,我怎么越想反省就越想他?

不能这样,真的不能,你有……有一个被你伤害,同时又在等你的女人,看到她,你不是曾经那么的热情如火么?怎么她在你的脑袋里越来越轻了?你不是还有一个刚刚来临人世的孩子么?他们都在雪山等你,他们都需要你,你来这儿干嘛?为了那名声?为了那《九阴真经》?为了……

我有什么办法?我的心中有了他。

我知道,我知道这样地去爱一个男人很荒唐,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就被他给抓住了,我……我有什么办法?他让我无处躲藏。

一次,两次,三次……我可以掰着手指把我们见面的时刻数出来,我……我没法数出他跟我说了什么,可是……

他的白马,他的白衣胜雪,他的青衫如梦,他的火一般的烈焰,他的剑,他飘去时留下的那丝伤感,他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身边,他已经把我死死地抓住了!

你想怎么样?想怎么跟他相处呢?就为了那没有结果的缘?就仅仅是因为那是一种你从来没有尝试过的激情?就仅仅……?

我有什么办法?我的心中有了他。

我知道,我知道这样地去爱一个男人很荒唐。结果?激情?缘?人在这个时候真的可以把该与不该分的那么清楚么?我连干嘛要来华山都不知道了,我只想着他。

心中有了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可以忘忧,同时又愁肠百转,那滋味可真是奇妙,说的清楚么?不知道。

华阴的夜很静,通常一个不怎么大的地方的夜都很静。山风从哪儿过来的?一点忙也帮不上我,我的心还如同燃烧,还在……

狂小子告诉我,我们今天喝的是“醉生梦死”。

“醉生梦死”?喝了就没有烦恼了?我尻!

“那是曹子建的乐府《美女》。‘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那是桑林美景。这风和日暖的优美环境是在引出下面的美女。‘攘袖见素手……’这是美女的美,衣着,容貌,宅第,这是在说美女的‘妖且闲’。最后呢?最后是在说美女的等待,她等什么呢?她有自己的主见,她‘佳人慕高义,求贤良独难’,这里有一点点苦闷……那是《白马》又叫《游侠》,写的是一个忠勇的游侠健儿,他武艺高强,勇于献身,他……”

一杯“醉生梦死”下去,狂小子的话就多了起来。

今天,我想听他胡说八道,想他揭开我心中的迷团。

美女?他是男人呀!他说的是我么?说我在……?还是根本就是他自己?我的天!他在想什么?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白马?游侠?那是谁?他思念的这游侠是谁?我?不会吧!谁?

找到一个答案未必就好,真的。

狂小子又吹箫了。

我得走,今天我受不了那玉箫,我也不愿意只身一人去莽原中流浪。

“醉生梦死”屁用都没有!被夜风那么一吹,那酒劲还一个劲地往上反,想吐,脚下也有点发飘,他妈的!

华阴的夜,今天挺忙活呀!没有月亮,到处是一片迷茫,但有夜行人,飞来飞去的。

“裘千仞,你这样的角色也想来参加华山论剑?”

我的耳朵“嗡”地一下,是他,他清冷骄傲的声音在不远的地方。我抬头,使劲地揉自己的眼睛。他在街心,他的衣衫随风拂舞着,他的发丝在流浪,流浪的还有那不灭的神光离合。他站得很直,挺拔,玉树临风。他的出现总是那么的不一样,他又是暗夜中的幽灵,又是那剑。他穿着那如梦的青衫,与这夜合为一体,向我包围过来。

华山论剑?他也是来参加这聚会的?他……?

他对面是一个小矮子,虽然很矮,但很壮,那褐氅似乎包裹不住那结实的肌肉,他给人一种要爆发的感觉。

裘千仞?什么东西?就是那丑八怪?

裘千仞的出现挺有趣的,需要这样的对比,这就显得他那么的卓然不群。

格斗,两道人影交汇在一处。

那裘千仞的掌法很厉害,很凌厉,有一种排山倒海的威猛。

他呢?他依然来去翩然,轻灵似羽。

和裘千仞这样的对手较量,他不用我操心。

他不会是为了华山论剑才这么忙活的吧?我觉得。

他是来搅局的?他不喜欢别人来参加这华山论剑?他在搞什么名堂?他是一个谜。

我觉得自己快顶不住了,我不愿意想他要干什么。他对我干什么也不重要,可是他总也不对我怎么样,我就那么被他忽视?你来把我怎么样吧,哪怕是拿着你的剑,我就是想你来只为我。

我想过主动地去找他,只想过,我的勇气在行动的时候总是消失不见,我不敢。也许是我担心一旦我主动,那么我们之间这一点点的思切也要消失掉,我不能。

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让我有点不能触摸。

但我非常想,这想念使我的热血如沸,热情如火。我需要他,一想,我就欲火焚身,那滋味太……

有一片茂密的竹林,林中有我熟悉的沙沙的躁动。

我不喜欢竹子,不是我不喜欢竹子那挺神气的样子和绿,我只是不喜欢那空空的肚子,我不爱空。

但我喜欢竹林,因为里面有我喜欢的东西,它们没有思维,也许有,谁知道呢,它们眼神冷漠,它们通体如水。

夜风吹得竹林摇曳起来了,沙沙的声音变得巨大。

它们来了,是我召唤的,它们听我的。

它们看着我,拜服在我的脚下。

我喜欢这感觉,这种君临一切的滋味不赖,我还需要它们。

夜风掀起了我的衣衫,白色的衣衫有一段时间没有洗了,有点脏,以前的我是不能容忍的,现在就那么地了,我没心思收拾。

我解开衣带站在风中,慢慢地把衣衫褪去,让风抚慰我狂躁不安的肌肤,身体,我能感到那丝彻骨的轻松。

我看到我的肩,很宽,漂亮的三角肌,漂亮的斜方肌,漂亮的……我的胸肌多好,我让它们动,它们就动;我的腹肌,那均匀分布的两排神气的小东西多带劲!

这样的我就一点吸引力也没有?

我解开裤子,让它们滑落在脚边。

滑落带来一阵凉飕飕的颤栗,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凝视着小腹下端那乱蓬蓬的阴毛中那引以为豪的东西,他正缓缓地抬头,指向苍穹。

这样的我就一点吸引力也没有?

他来了,在我的眼前,在我的心中。

他正在仔细地欣赏着我的身体,那目光中有点炙烈的东西在跳跃着。

我有点害羞了,在他的面前,我真的会有点羞涩的。我轻轻地转身,侧过身子,用手捂住腹下的不文之物。

为什么是不文之物咧?这是男人吧?谁把这叫做不文之物的?我尻!这是羞涩的来源?看来还真是,即便是我,害羞的时候不也第一时间地去遮挡那里么。

我他妈的没害羞,我就是有点心慌。我的心在砰砰地乱跳,我的呼吸在不受节制地拉风箱,我的皮肤在变化,我的肌肉抽抽搭搭地乱跳,我的……我手里的东西在胀,我在等着他。

他没说话,他的样子也好模糊,只留下那比月色还有清澈的眼波,他的眼波抚摸着我的背,我的肩。

他过来了,带着他的体温。他怎么是没有体温的?也不是没有,但不温暖,掠过我的肌肤的时候,带来了酥麻的同时居然是一种腻腻的感觉,怎么回事?

我没工夫去琢磨明白,我的大脑已经不能思考了,我靠在竹子上,一边粗重地喘息着,一边躬着自己的背,想阻止自己没出息的肌肉的弹跳,想使我平静下来。又不是那么的想平静,这样被燃烧的感觉可有多好呀!

他的呼吸吹在我的后脖颈子上了!他的手在我的肩头了!他的脸颊正在……正在挨蹭着我的脸!他的发丝随风飘过来扫在我的脸上了!他的唇碰到我的耳垂了!

他的唇多好,温润而娇嫩,湿润而柔软,带着温情,同时也带着激烈。哦!他的舌尖,灵巧、湿嫩、淘气。

他的唇衔住了我的耳廓,他一点点地沿着我的耳朵逡巡了起来,还有那淘气的舌尖。

好痒!那痒直刺入我的心脏,毫无保留地把我击穿,那种麻痒和心慌,在加上掺杂在里面的战栗沿着我的脊髓,迅速地在我的身体里飞旋跌宕。

他的手从后面穿过来,他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胸,很仔细,越来越用力了,他把我的心跳调动。同时乳头处被他的指甲刮了一下,那阵没法躲藏的心慌使我的胸肌动了起来,这不是我要动的,是他要,我听他的。

他的另一只手沿着我的肚子浏览着我的腹肌,一块一块地细细地挑剔。

哦!他的手指经过我的肚脐带来了一阵酸软,那酸楚从肚脐飞过来,直接刺激了我的嗓子,或者是舌头?我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了,想叫出来,好想叫。

他的手滑过我的小腹,他终于……哦!他在捻弄我的阴毛了,拽,我一点也不疼。也许是疼的,但那疼化在了热切中,变得刺激。他的指甲好象是无意地刮到了我的阴茎,我吸着凉气缩了一下身子,可刮的那一下好刺激,我的阴茎都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更伸展了。

他开始吻我的脸,我的脖子,我的下颌;他的手离开我的胸膛,他刮弄着我的肚脐;他的手不再犹疑,他把我的阴茎包在掌心了,那掌心好软,也好暖;他的揉握直接地在龟头上留下了战栗,而战栗向上,把酸楚夹带着,再行,飞过我激越跳动的心,指引着各处传来的抽搭,经过我的咽喉,调动我的喉舌,然后在脑袋里形成一个盘旋不定的旋涡,把我笼罩掉。我好轻,轻飘飘地无所凭依,如同在飞翔了,是他带着我的……他的手托住了我的阴囊,揉握。睾丸得到了暖,得到了抚慰,又是一种全新的妙!他的指尖刮到了我的会阴,他的指尖刮到了我的……他在细细地挑剔那些纹理了……

我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来,我想的,在这一刻变成了现实,我就是没想到居然会这样的厉害。他把我搞得“哦、哦”地叫了出来,我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样的叫,从来也没有过。但真好呀!

他的唇移动了,他的舌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一丝沁凉,然后落在我的肩上,滑动,浏览着我的肩胛。集中到脊背中间的那道沟,沿着我的脊柱,他流淌下去,一丝丝地品尝着我,带动着我的肌肉扭曲、抽搐。舔到我的后腰了,好酸,好痒呢!他……他的唇终于在我的屁股上了,他嘬了一下,居然张开那樱唇在我的臀尖上用他的贝齿留下一阵刺痛。哦!他来了,他的舌尖探进了我的臀缝。

我不由自主地收缩了屁股,夹住那灵巧的舌尖。他的呼吸暖乎乎地流过我的臀缝,我又放开了肌肉,真的好舒服呢。他的舌过来了,他用他的唇把那里包住了,然后用舌尖轻轻地抵在了那些柔软的肉褶上了,他一旋,我就叫了出来,并且主动地撅起了屁股,张开……

我好想要他!现在就想!我知道快乐是什么滋味的,射精会如何的痛快,我受不了啦!我想,我是应该自己先痛快了,还是应该先让他痛快?我不知道,我还没有这经验,我该怎么办?我宁愿被他主导,可是我真的好想。

他让我转过来,他凝视着我的阴茎,他的手指轻巧地剥开了我的包皮,让红艳艳的龟头露出来,然后,他的唇落在了我的龟头上,亲了一下,“哒”地一声脆响……他的樱唇张开了,形成一个奇妙的O型。

我眼睁睁地看着,看着我的龟头没入了那嫩生生的唇中间,把他的唇张开。哦,那是一阵沁凉,他的唾液浸润了我的火焰,还有那缠过来的舌,他的舌尖在龟头中间那条有点害羞的缝隙中挑过去,然后又梳回来,然后他摊开了舌头压,他的唇紧紧地包住了我的阴茎,吸。我挺着肚子,满脸大汗,身上也都是,我的寒毛好象要随着汗水脱落掉了,但我不在乎,我要这样,要继续下去,到那个时候,去爆发。

他的头动了起来,他的唇舌也动了起来,他吞吐着,他的手环过去,捧住我的臀,揉起来,他的指尖还流连在我的臀缝里,他乖巧地逗弄着我的屁眼,他在调动我,全部……

我死死地靠在竹子上,让竹子贴在我的脸上,我贪婪地索取着。我的身体都在颤抖,不受节制,但很好。我好象被绑住了,被那飞旋的快感绑得死死的。我好软,好轻,随时都有困难被风吹走,那是他弄的吧?

我来了!你别离开我!我怎么能没有你?你……

我伸出手臂要拥抱他的时候,空了。

我的身体上还蠕蠕地蠕动着,那些摩擦在抚慰着我酸软的肌肉,那些冷漠的肢体在抚慰着我,我的左手还留在阴茎上,一片湿腻,我是爆发过了的,身体还在微微地痉挛着,疲惫。

凉风吹在我的脸上,眼前竹叶飘摇,透过竹叶的缝隙,是深邃不可测的夜。

他并不在我的身边,我只是又一次沉迷了。

失落和空幻的感觉无边无际地包围过来,刚才的高潮似乎助长了这些令我发狂的情绪,要把我撕裂了。

没他,我不行!我太知道了。

我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被动的?我等他来赐予么?我不是从来都用勇气去面对自己的欲望的么?包括在雪山的冲动。雪山的冲动?那是怎么回事?别他妈的想别的事情,把眼前的事情弄明白了先!是啊,为什么在他的面前,我会这样的怯懦呢?我的心中已经没有了顾虑,我好想和他在一起,我干嘛就那么待着,等他来赐予?你不是上天派到人世来的最锋利的锋镝么?为什么会怯懦?!

“喂,你在干嘛?”

人声!我的天!是谁?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到了一个坐在地上搓脚丫的叫花子,他的眼睛好亮,他好邋遢,但好神气,我见过他。

他看见了?他肯定看见了!他知道了我的秘密了!他得死!

我扒拉开身上的蛇,坐了起来。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汗,把心中的纠缠也要抹掉。我看着他,不动声色。

想杀人的时候,我就这样。我知道最省劲的方法是在对方没有准备的时候动手,我如果睚眦毕暴,那么对手就会有防备的,那样就费劲不少了,这是刺客的本能。

但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的目光好象很好奇,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我的身体,他还笑。他妈的笑什么呐?好笑吗?他在嘲笑我?那么就更得死!

“看见什么了?”

我仰着头,舒服地抻了一下胳膊,合上眼睛。

“哦?你这人还挺坦荡的么。怎么样,舒服么?”

他笑嘻嘻地把搓脚丫的手收回来去挖鼻孔,还把脚冲着我动了一下脚趾,看样子挺来劲的。

“还行。”

我找到自己的裤子,慢慢地套上,然后再找到鞋子,细心地系鞋带,把绑腿重新扎好,我不着急穿上衣,杀人光着膀子也行。

“想女人了?”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还是笑嘻嘻的,不过眼神有点不一样了。

“其实,我想女人的时候,也……嘻嘻~都是男人,没什么了不得的。”

“叫什么名字?”

绑腿打得差不多了,差不多可不行,得一丝不苟。

“我叫洪七。你呢?”

我没理他,只专心得打绑腿,调理着内息。

洪七?对了,我命中的星,好象到现在这个名字也不会忘记,也许永远。现在他还在,那么那会儿我没杀得了他。

“你不怎么爱说话?”

洪七已经叨咕了一大堆了,好象是在跟我交流着手淫的心得。

他好象说他被一个女人抓住了,怎么也不能忘,可又没有勇气去面对那女孩子,好苦恼。

你他妈的苦恼跟老子的不一样,我也不爱听你唠叨,你很快就不苦恼了,因为你得死,我的绑腿已经打好了,来吧。

我站起来,若无其事地吹口哨让我的蛇儿悄悄地过去把洪七包围在中间,然后我蹲下身子,好象是在找什么东西,但我是在运我的“蛤蟆功”。当然要全力以赴的,这洪七是林朝英关注的一个,也是来参加华山论剑的,而且……

“哦,哪来的这么些蛇儿呀?啧啧,这竹叶青的滋味可不赖呢,兄弟,要不要尝尝?”

洪七也若无其事的,他好象还对那些蛇儿挺感兴趣的,但他装做害怕的样子站了起来,好象无意地瞟了我一眼。

我动手了……

那场打斗是怎么结束的?我也不大想得起来了。我杀不了他,这是我心中一个痛,不管怎么说,我恨他了。

“听说天南段氏的一阳指天下无双,今日得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静林寺的院子里传来林朝英那清朗的声音,我的心又狂跳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林兄的这剑法独辟蹊径,实在是武林中的一朵奇葩,段智兴今日也是大开眼界,看林兄的轻功好象是洛阳琅环雅居的功夫,可这剑法,恕智兴眼拙,实在不知道出自何处。”

他笑嘻嘻地把搓脚丫的手收回来去挖鼻孔,还把脚冲着我动了一下脚趾,看样子挺来劲的。

“还行。”

我找到自己的裤子,慢慢地套上,然后再找到鞋子,细心地系鞋带,把绑腿重新扎好,我不着急穿上衣,杀人光着膀子也行。

“想女人了?”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还是笑嘻嘻的,不过眼神有点不一样了。

“其实,我想女人的时候,也……嘻嘻~都是男人,没什么了不得的。”

“叫什么名字?”

绑腿打得差不多了,差不多可不行,得一丝不苟。

“我叫洪七。你呢?”

我没理他,只专心得打绑腿,调理着内息。

洪七?对了,我命中的星,好象到现在这个名字也不会忘记,也许永远。现在他还在,那么那会儿我没杀得了他。

“你不怎么爱说话?”

洪七已经叨咕了一大堆了,好象是在跟我交流着手淫的心得。

他好象说他被一个女人抓住了,怎么也不能忘,可又没有勇气去面对那女孩子,好苦恼。

你他妈的苦恼跟老子的不一样,我也不爱听你唠叨,你很快就不苦恼了,因为你得死,我的绑腿已经打好了,来吧。

我站起来,若无其事地吹口哨让我的蛇儿悄悄地过去把洪七包围在中间,然后我蹲下身子,好象是在找什么东西,但我是在运我的“蛤蟆功”。当然要全力以赴的,这洪七是林朝英关注的一个,也是来参加华山论剑的,而且……

“哦,哪来的这么些蛇儿呀?啧啧,这竹叶青的滋味可不赖呢,兄弟,要不要尝尝?”

洪七也若无其事的,他好象还对那些蛇儿挺感兴趣的,但他装做害怕的样子站了起来,好象无意地瞟了我一眼。

我动手了……

那场打斗是怎么结束的?我也不大想得起来了。我杀不了他,这是我心中一个痛,不管怎么说,我恨他了。

“听说天南段氏的一阳指天下无双,今日得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静林寺的院子里传来林朝英那清朗的声音,我的心又狂跳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林兄的这剑法独辟蹊径,实在是武林中的一朵奇葩,段智兴今日也是大开眼界,看林兄的轻功好象是洛阳琅环雅居的功夫,可这剑法,恕智兴眼拙,实在不知道出自何处。”

原来那火一样的小伙子叫段智兴,是什么天南段氏的高手。

“这剑法是小弟自己想出来玩的,在段兄眼里可贻笑方家了。”

“哪里,哪里,林兄大才,在下实在是敬佩得紧。这剑法虽然尚显稚嫩,但其中奇思妙想实在是不可多得,将来自必成为剑术大宗。”

“段兄谬赞了,可把小弟宠坏了。”

他的目光淡淡地从站在寺门前的我身上流了过去,似乎没有丝毫的停留,但他的脸上多少有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那是给我的?是什么意思?我站在那里,痴了。

“小弟还有一套挺好玩的掌法,小弟取了一个名字叫‘天罗地网式’,不知道段兄是否有兴趣在切磋切磋?”

“如此甚妙!”

段智兴的眼神显得很亢奋,好象新鲜的武功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

林朝英走了,夜已经很深了。

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我追了上去。

他骑着白马走得并不快,好象在浏览着黑漆麻乌的夜色。

我跟着,我只是跟着,我无数次想过去拦住他,又无数次地压抑了自己的念头。

我要说什么呢?说我要跟他在一起?这是不是太狂悖了?

要是出点什么事情就好了!比如,他遇到什么危险,我可以在他最危急的时刻出现,让他记住我。好象不好办呀,他的武功很高,虽然还不如我,或者叫花子和段智兴,但已经是很强的了,江湖中很少能碰到危险的。

他被蛇儿咬了?这恐怕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恐怕也够戗,他的武功怎么会被蛇儿咬?对了,他的马!他的马不会武功。这样是不是有点卑鄙了?就为了让他对我加以辞色,我就……有什么的呢?不然,我担心他会就那么在我的生命中消失掉,他真的好象忽视了我。我不能容忍被忽视,尤其是他,就干!我不能对不起我自己!

召唤蛇儿不是难事,我有好多法子,我准备好了。

他停下了,打乱了我的布置。

“你鬼鬼祟祟地跟着我,要干什么?”他微笑着,在马上把脸对着我。

所有的计划都完蛋了,我的脑袋里也一团糟,我就剩下喘气的份儿了,我就看着他,觉得耳朵嗡嗡地响,四肢都在发软,而身体在哆嗦,真的很没出息的样子,不过我没办法,一点也没有。那流离的神光把我照住了,他在冲我笑呢,那目光好柔和。

“你就喜欢这样偷偷摸摸的么?你别忘了,你是一个英雄呢。”

英雄?我的天!这是他对我的评语,比万两黄金,比连城的玉璧,比所有的褒奖都要重要!我好轻,好飘,我大口地喘着气,我不能自制地向他走过去,象由他操控的偶,我宁愿如此。

“你怎么了?你的脸好红呢。”

他不笑了,从白马上下来了,他的手牵着马缰,第一次如此仔细地把他的目光留在我的身上,脸上,眼睛里,他的眼珠里第一次有我。

我口干舌燥,我气喘如牛,我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近了,近了,不能再接近了,那样就冒渎了他吧?他好象有点不大喜欢我过于接近呢,停下。

“喜欢我?”

他突然这么说了。

象霹雳,如闪电,大晴天的夜哪来的电闪霹雳?真的,我一点也不扒瞎,那感觉就是挨了一下。我的眼睛离不开他带笑的凤目,我的眼睛离不开他俏皮的樱唇,离不开在嘴角还淡淡的笑,离不开左腮上那个把我抓住了的梨涡。这都是我的!他知道我喜欢他!我的天!我该怎么办呀?我说什么好?我的手放哪儿好?

他又不笑了,挺好奇地重新打量我,有点担心。

“你很难过么?”

我难过么?我就是觉得气不够喘的,脑袋还一个劲地晕,耳边就回荡着“喜欢我?喜欢我?喜欢……”我难过么?我就是觉得手脚都麻酥酥的,热血乱窜,窜得我一个劲地想飘起来,好轻。我难过么?一点也不!我这样在他的身边,我都快活死了!我难过么?有一点,刚刚我还想着坏主意,刚刚我还想冒渎他,早知道他这样的了解我,我……我真后悔。

“傻乎乎的,不理你了,我要走了。”

那神光飘荡了一下,他的嘴角和眼角都一扬,那令我迷醉的梨涡又使我怦然心动,他留下一个灿烂的、有点嗔怪的笑,他的手扳住了马鞍的辔头,他的脚纫上了马镫,他一飘之后就要……

我全身的肌肉都猛地一跳,我的人也跳了过去,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从背后死死地抱住了他……

我说不清楚那感觉,就觉得眼前和脑袋里都一片空白了,只有臂膀中那……

我倒下了,我忽略了他的武功,也忽略了他的圣洁,我没办法。他的肘锤和回旋过来的飞足,在我的腰肋、脑门上瞬间就留下了好几个记号。我本来就迷糊着呢,根本就没想到要抵抗,在他面前,我不设防。

“我杀了你!”

他的双眉扬了起来,他的脸胀得通红,他的目光很乱,除了恼怒,他还有一点儿娇羞,一点惊慌失措,他的嘴唇哆嗦着,他的下颌也……他的手里多了那口剑,但他好象没有成为剑一样的暗夜幽灵。

死?我没想过。但死在他剑下,我想过。我的狂想里有这一幕,我疯狂地不能控制自己,我冒犯了他,他变成了剑,把我从思念中解脱。会不会很疼?不知道。

我武功练成以来连受伤是什么滋味都忘了,就更别提剑穿过身体的感觉了。也许会很凉快吧?有这可能。我觉得自己的血有点太热了,烧得我自己都有点扛不住了。

“你不怕死?”

他的剑迟疑不定,他的目光乱了。

“你就不能说句话呀!哑巴啦!”

他把剑扔在地上,转过身子,顿足,用双手蒙住了脸颊,肩头一抽一抽的。

他怎么了?他的声音怎么变了?他怎么突然间没有了侠客的风范?他……?但这些都不重要,我必须按他的话去做。

“你杀我吧,杀我也不能改变我喜欢你。”

终于说出来了,真痛快呀!我激动得要晕倒了,真的。

四、愿意为你

我以为我又见到她了,我以为。

有点象,那神气有点象。

我的脑袋在转,我的心在飞,我的呼吸……一切都太清晰了,清晰得如同我就回到了那个时候,时间机器承载着我回去,到我的过去去寻找我自己。过去的我是那个样子,我会爱,会迷恋,会烦恼,会……我现在怎么就剩下了烦恼了?

跳跃的火苗照亮了我的脸,在我的眼睛里跳跃不定。

风依旧,雨也依旧,风雨飘摇的破庙依旧。

眼前的人却不同,他们年轻。

他们的年轻实在是让人羡慕,羡慕得都有点要让我发狂了。年轻多好,那么的激烈而无所顾忌,即便是犯了错,依然可以补救,因为有时间去补救。时间在年轻人的身边很奢侈,但真的能补救么?那错。

骄傲的小姑娘眼中的凄婉越来越浓了,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把脸上的线条绷得紧紧的陆展元。

那目光,我又很熟悉,是那么的热烈,同时又无奈,期许着什么,等待着什么,怨着什么……

叫沅芷的小媳妇被陆展元那挺拔的身体掩住了,她在想什么?

陆展元的眼神里有一点慌乱,他挡在沅芷和那小姑娘之间,他皱紧了眉头,他不看那小姑娘,他紧张得有点哆嗦。

“展元,你离我而去,就是为了她?”

小姑娘的泪水涌出了眼眶,她紧紧地咬住了嘴唇,控制着自己的悲伤,但她的鼻尖红了,她的脸好苍白,她的嘴角在抽搐着,她的眼神快要碎了。

“莫愁……情已逝,爱已不在,你我缘尽,你应该是知道的。陆展元草莽一夫,原亦不配……”

“是么?情已逝,爱真的不在,我和你的缘也尽了,尽了?”

小姑娘低下了头,晃了一下,伸手扶住身边的柱子,把头贴在手背上,似乎想找一个依靠。

片刻。

小姑娘的头抬了起来,眉扬了起来,她目光烁烁地逼视着陆展元,一任那断线的珍珠坠落,飘零,碎裂。

“我哪点不如她?你说我长得不及何沅芷美?我的身材不如她?我的武功不如她?我对你的心……”

“莫愁!”陆展元深深地低下了头,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沅芷的确样样都不及你,我也样样都不及,我……”

“哈哈哈~”小姑娘笑了,她的笑带着哭腔,夹杂在风雨的冥音中,可以穿透人的心灵。

“莫愁,你不要这样伤自己。”陆展元情不自禁地向前踏出了一只脚,但落地时他颤抖着把自己的身体挺住了,他的手攥成了拳。

何沅芷的手伸了出来,停在半空,她没有去拉陆展元的衣襟,她的泪也滑落下来了。

这个故事在什么人身上也发生过?谁?我捧着自己的脑袋玩命地想,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但我知道,这样的事情我见过,真的见过呀!就是这相对的无奈。

他妈的缘分!谁定下的规矩?缘分值多少钱一斤?啊?谁告诉我一下!?我喜欢她,为什么不能和她在一起?为什么?我尻!是我伤害了她?还是她伤害了我?有必要找到那个答案么?会不会找到了反而更难受?有可能,我有这经验。

“你喜欢我?”

谁?谁在和我说话?怎么这声音这样的熟?这声音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这是在哪儿?哪儿?

风呢?还在,怎么不那么阴冷了?

雨哪去了?破庙呢?倒了?

我又怎么了?

我面前站的是谁?那夜一般的青衫,那惊诧的眼睛,那还残留着娇羞和窘迫的无双面颊,落在脚边的剑,清冷如水。

那个叫莫愁的小姑娘呢?陆展元和何沅芷呢?

我又回来了,是我梦中的姑娘,她现在是一个把我抓得死死的男人。能在见到她,太好了。

“喜欢。”

这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我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可以这样的低沉而坚决的。原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时候,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力量花在了决定上,那么声音就低沉了。

真的是需要好大的勇气的,他站在我的面前,站在我的心里有好久了,他青衫飘飘,风华绝代,要命的是一个翩翩佳公子。我呢?我想他好久了,要命的是我是一个……也是一个男人。

我知道这话说出来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男人喜欢男人,不是做梦吧?可我有什么办法?我喜欢了,我又不愿意欺骗我自己,我在思念他,我无数次的渴望得到他的吻,得到他的抚摸,同时,我无数次地想触摸他的身体,想……我不能骗自己,我也不能欺骗他,我告诉他,会怎么样?他拒绝我怎么办?我不知道有没有别人可以来替代他在我心中的位置?

其实是可以替代的,心中的热情会随着时间和境遇的改变而改变的,什么事情都是会忘掉的,不是忘掉,而是淡漠掉。我有这经验。

激情也会被外界的压力给压垮掉,鄙视,不解,朋友的疏远,亲人的厌憎,经历多了,那么就连自己也以为自己干了件触犯天条的事情,而愧疚。我有这经验。

但是我管不住自己,我不愿意想以后,现在的我必须要真实地面对自己。我喜欢他,没错,我想触摸他,想和他好,这都没错,我的心里就是这么回事。

我就是想了,我说了,又有什么错?谁说我错了?我干什么关你屁事呀?!老天?贼老天,你下来啊,跟我好好地比画比画!你用你的五指山,我用我的火焰,咱们好好地比画比画!我尻!以为我怕你?你怕我了吧?!呸!谁怕谁很重要么?重要的是我不能欺骗自己。

说出来的时候,我真的很有勇气,觉得自己轻了,同时又重了,我知道我必须承担自己说出来的一切,包括惩罚,我准备好了。

他盯盯地看着我的眼睛,仿佛不能置信。

我一点也没有胆怯,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坦然地面对他,他的眼睛,他好美,他把我的烈火点燃了,就要他来给我扑灭,就要。

他的眼珠里有我,我的想必也有他了,他在我的心里舞蹈好久了,好久……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最害怕的事情没有发生,他没有来讥笑我,他真好!

他只是有点惊慌,他的眼波快要乱掉了,他的嘴唇蠕动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他使劲地喘息,他在躲闪我烧过去的烈火,他怕我?

我很定,我的眼睛想必是炙烈的,我的嘴唇蠕动着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我的胸脯也剧烈地起伏着,我使劲地喘息,我在捕捉他躲闪着的心灵,我要他!

“你不要过来!”

他的手撑在我的胸前,他的另一只手托住了自己的额头,他闭着眼睛,别开他的脸,一缕柔丝滑落下来遮住了他的半边面颊,他要躲到里面去了,他变得朦胧,迷离,不定。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怕他又会从我的眼前飘逝掉。他的手好软,但是有点凉。会暖的吧?用我的体温。

他慌了,使劲地要把手抽回去。

我不撒手,就让他的手在我的心口,就让他知道我的心跳都有多激越,那是为他。

“撒手!你撒手!你放开我!”

他的脸胀得通红,他不敢看我的眼睛,他只是使劲地要挣脱掉。

“你看我是真的。”

我只是固执地把他的手固定在我的心口。

他的左掌劈下来了,斩在我的肩头。

我怎么了?我怎么好象半边身子突然麻木了?眼前的景物好象也变幻了起来了?我是倒下了么?我的手指正从他的手上滑脱了?他的手真的那么的滑么?是挺滑的,腻腻的,软软的,但不留手,这是我第一次接触他的肌肤,他的手……

“不许你……不许!”他扳着马鞍飞身逃到了马背上了,他咬着嘴唇,他不敢看我,只是用眼角瞟了我一眼。“你?你……”他的目光过来了,他看见我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我直挺挺地躺着,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一动不动。我没有受伤,但我的心有点伤了,他在拒绝我了。他的拒绝把我的烈火烧得更加炙烈了,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了,现在就要,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对!就干了。我想我会干,我见过人家是怎么弄的,我应该不是问题,到时候温柔一点就是了。

我不动是因为我要一下子就成功,他虽然有点儿慌,但毕竟是一个武功很强的高手,要是打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我们之间也会出现不能愈合的裂痕,我准备偷袭他,前提是他不会马上走掉。

他没有走,他坐在马背上,有点不知所措。我读不太懂他的情绪,他好象很烦恼,很恼火,同时又有点关心我,他的目光很乱。

“喂,你真的完蛋了?”他从马背上下来了,“不会这么差劲吧?我只是……我下手太重了么?你不能对我胡闹。”他看到我的脸突然很红,胸腹的起伏变得剧烈了起来,眼神变得痛苦异常,他有点紧张。他知道自己的内功很特别,而且刚刚的那一掌实在是已经用了七层的功力了,会不会真的伤了?他的手过来号我的脉门了……

我坐起来,疯狂的念头变得无比的疯狂,但看到他那凌乱的眼神,我真的有点舍不得碰他。

他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见,他在很使劲地对我说着什么,我看见他的嘴唇在动,我还看见他的脸很红,他很急,很恼,但他动不了。

我的点穴手法很特别,不知道窍门的人,武功再高也不能自己解开穴道。他已经落在我的手里了,对事实就在眼前。不能在这大路上,被别人碰到多不好意思。这黑更半夜的不会有人的,我已经等不及了。还是不好了,这大路上有好多小石子,肯定硌得慌。对,得到旁边树林里去弄,那儿的草看来挺软和的。

我伸手抄起他的腿弯,一手托住他的后颈,把他横抱了起来,他真的好轻软呢,他的腿……隔着不知道什么面料的裤子,我感到了他的腿的柔嫩,指尖的感觉很不一样,的确是有柔嫩的感觉的,尽管他的腿也结实。这接触使我的呼吸和心跳都成倍地加剧了,我的天!多少次了!我要完成我的梦,我手淫的时候,脑海里都是他,现在……

真的要这样?我真的要伤害他?他已经不说话了,也不看我,他的头向后垂着,他的身体不反应了,我听到有细微的东西在飘落,溅湿了黄土的路。他的脖子伸展着,变得嫣红,那么的柔,脖子上的经络现出来了,脉动着,他的下颌在抽动着,他的手垂在下面,他那么的柔弱。真的要那么干?我就要在他的身上满足自己的欲望?我太想了,太想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没办法呀!我的阴茎都已经举起来了,我的身体也已经进入了亢奋的状态了。除了这样,我有什么办法得到他?我没别的办法。

我让他靠在一颗树的树干上了,我让他在我的怀里,我用身体挤压着他的身体。哦!这身体好柔呀!我的手在他的背后,我的手焦躁地抚摸着他的身体,我感到了那些抗拒,还有比想象中还要美妙的感觉。我……他在流泪呢,就那么无声地流泪。他的目光空荡荡的没有了焦点,他的脸好凉,他的唇固执地闭着,他的唇也好凉,还有那些烦恼的颤抖……啊!啊——我该怎么办呀!

“你是魔鬼。”他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冷冷地提醒我。

我愣住了,是啊,这样的话不是第一个人对我说了。

我记得那个夏日,我记得她……她在我离开她的身体之后,好象有点恍惚。

静默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觉得是很久。

我的身体里的高潮和疲惫还在弥留着,我的心很乱,我就这么被我的迷恋左右着侵犯了我的心目中的神女。我侵犯了,可是很好。好到什么程度?我还说不清楚。

不过那个时刻,那整个的过程,我在挣扎中挣脱了出来,我没有顾忌,我没有羁绊,我快乐,疯狂,沉迷,我体味着那鲜嫩的肌肤,体味着那体温,体味着那有点淡淡的咸的液体,她的泪,她的唾液,她的液,还有她被我的狂放所点燃的激情,还有她的挣扎,真好。我也能体会到我的挣扎,我每接触一寸那鲜嫩的肌肤,我就感到是在犯罪。

我既然做了就不会有罪恶感,但是,好象人人都会以为我是在犯罪,连我自己都有点儿信了。她想必也是那么认为的,她好象是一个与我有非常亲密关系的男人的妻,好象是的。做了妻的女人就应该忠贞,这好象已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了,其实的确是那样的。

但是,我不能不被她吸引,我不能克制自己对她的欲望,我要她,只有这样才快乐。她好象也没有真正地从我的烈火中逃掉,她刚才也……她也在那个时刻忘掉了什么东西而挣脱了出来,不过她比我醒得要早一点,而她的表达是哭泣和悔恨。

看到她的眼泪,我的心也有点碎了。我快乐了,可我把她一直恪守的什么东西给打碎了,我伤了她了?

我过去,让她靠在我的肩头。她开始拒绝了一下,但马上就把凉津津的身体靠在了我的怀里,让我的胳膊围护了她。

“做过的事情,我会负责的……”

“不要!”她惊慌地挣开,伸手过来掩住我的唇,她的眼神里是哀求,“求求你,二弟,不要……”

不要什么来的?想不起来了。我们好象是在探讨一个非常严肃的话题,话题的中心好象是一个男人。

“那么,你不要自责,我会离开的,这罪由我来受。”

我把衣服穿上,我不能忍受她的伤,我觉得自己的存在是个错误,我打扰了她的生活,伤害了她,那么我应该离开。

“不要!”她扑过来抱住了我的腿,“别离开我,二弟。”

我糊涂了,我的存在使她和我都很痛苦,她为什么又不让我离开?

“别走,我不能背叛他,可是我也不能没有你,我需要你。”

是么?你怎么这么的矛盾?你把我也搞得很矛盾了,我们该怎样继续剩下的日子?

怎样度过的?好象是非常刺激的时光呢,我们千方百计地寻找空隙。对,就是千方百计的,我们象躲在黑暗中的老鼠,不能见光。我们平时装模做样地掩饰着,一旦那个男人不在,或者他的目光没有关注到,我的手和她的手,我的身体和她的身体,我们就纠合在了一起。“罪要我们共同地承担。”这是她说的。她说的多了,我就信了。我信那是罪了,不过我突然发现了犯罪是一种真的非常刺激的感觉,非常非常地刺激。

有阴影,但那阴影好象非常的让我迷恋,我的心里有负担,有阴影,于是我努力用行动去寻找能让我躲闪掉那阴影追逐的感觉,性,还有血,钱,欲望。嘿嘿~好笑么?她也一样,她我见过的第一个,好象也是唯一的一个在圣洁无暇的神仙仪态里面包藏着渴望,并且敢于来面对自己的渴望的女人,她的勇敢使我不能拒绝。其实就是我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把她的勇敢给开发出来的,但她没有逃避,于是她对我很重要。

魔鬼,我是一个魔鬼,这就是她说的,她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人,她说我让她害怕,但又不能离弃。为什么?她没有告诉我。

他也这么说我,我还没有……我还在挣扎,我就成了魔鬼了?

我挣扎什么呢?不大清楚。我的欲望在怂恿我,我的心在怜惜他,还有我的脑袋,有个声音在想把我召唤回去,不要让我太疯狂,但我自己管不住我,我正在背离光环下的生活,我好象宁愿去寻找黑暗。

喜欢了一个男孩就是去寻找黑暗了?不知道。我想强奸他就是寻找黑暗了?我想不明白!他那么地吸引了我,让我无处躲藏。中间,为了排解我的性欲,我去过妓院,我找过妓女,但我的脑袋里就只有他,做爱变得很乏味,真的。

中间,为了排解我的性欲,我手淫,另外我还借助我熟悉的蛇儿让它们纠缠我的身体,过程虽然很让我沉迷,但结束之后我好空虚。现在,他就在我面前,可以随我怎么弄,我怎么……?

我是魔鬼,是不是我固执地干了,他也会象她一样?有这可能,我有经验。

我捧着他的脸,凝视着,手里的感觉好奇妙,我能感到他紧张的战栗,能看到他惊慌的眼神,能品尝到那些慌乱的躲闪。

我挨过去,轻轻去舔他的面颊,轻轻地从他的额头开始,然后是他的眉毛。

哦,我好喜欢他骄傲的眉毛,现在那淡淡斜飞的眉就在我的舌尖上留下了不能忘记的触觉,给我的舌尖带来一丝涩涩的淡。

哦,我好喜欢他的眼,那骄傲皎洁的凤目,他的眼皮在轻轻地动,他的眼珠在动,他的睫毛也在动呢!我轻轻地衔住他的睫毛用舌尖把它们润饰,用舌尖温柔地爱抚着那不安地滚动的眼珠。

哦,我好喜欢那修挺的鼻子,他的鼻翼紧张的翕张着,他的鼻尖凉津津的。我用唇包住了那小巧俏皮的鼻尖,用舌尖轻轻地舔弄着,然后又舔弄他的鼻翼。

我清楚地感到了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他好象没有再抗拒了,他的眼帘低垂着,他的唇蠕动了起来,呼吸变得有点烫了。

哦,我好喜欢他的唇,那么嫩嫩的,润润的。我把他的上唇吮了过来,非常仔细地尝了个通透,用牙齿轻轻地衔住,然后舔。松开的时候,他的上唇弹了回去,我看到了那一抹令人迷醉的嫣红,他凌乱的眼波偷偷地荡了一下,有点儿诡异,他在琢磨什么呢?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又去找他的下唇。

我的手感到了他肌肤的滑腻和颤抖以及那奇妙的柔嫩。我的手哆嗦了起来,在他的脸颊上滑,不敢用力。我担心一使劲他就会被弄坏,他就是那么的嫩。

由于手的运动,他的唇也动荡了起来,他似乎没有在抗拒我的吻,他的牙关被我的舌撬开了……我能听到他的呼吸,能闻到那甜甜、温温的味道,我还能听到他和我的心跳,我好象还能听到我们肌肤摩擦的声音,我好象还能听到我们毛孔扩张的声音。

我的手滑到了他的脖子,能清晰的感到他的脉动,他的柔嫩,他的脖子真的好纤美,那脉动真的好奇妙,他的脖子已经有点热了,热了。

我听到了他喉间滚动的奇妙的声音,听到了他鼻端正在集结的呢喃,我尝到了他甘美沁凉的唾液了,我捉到了他的舌。

哦,这舌好香嫩呀,他还在躲闪,他没法躲闪。我的舌一直追着,找到了他的舌根,然后顺着他的舌舔,然后拨弄他的舌……

“哼~”他的鼻端的呢喃终于出来了,他的舌终于顺服了,他的唇不再那么无奈地坚持了,他好象是在回吻我了!

他的呼吸热乎乎的了,他的脸颊也热了,他的身体……他的目光瞬间变得迷蒙、恍惚了,同时变得炙烈。

我的手在他的肩头了,我还有一只手滑进了他的衣领了,我感到了那娇嫩的肌肤了,感到了那一丝抖。

猛地,他开始抗拒了,他竭尽全力,他咬我!

疼!

我捂着嘴,我简直不能面对他,我清醒了,疼痛把我的欲火剿灭了,但我不甘心。

奇怪的是他好象在想什么事情,他想得好认真。

夜晚的风很清凉,掠过树梢时留下乱七八糟的杂音。夜晚的林子很神秘,到处是黑黝黝的暗影,让人担心什么地方会伸出一只可怕的手了把谁抓走。

夜晚的天空很热闹,云彩漫卷着,随意地改变着形状。月在云间游走,隐匿起来,于是黑暗,羞答答地露一小脸,于是留下一抹羞涩的清辉,妩媚,多姿,好象就是在偷偷地看一下,看到了人间正在搞的让她害羞的事儿,她娇滴滴地笑着,然后再藏起来,可是又忍不住,于是,又在什么时候从云彩中间露出她的眼睛,再看看……

白马悠闲地在林外吃草,不时用那双纯净通透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看林子里的故事。树梢掠过夜行的什么动物,惊动了栖息的飞鸟,聒噪了起来……

“你到底要干嘛——”

林朝英突然用尽他所有的力气冲着我喊了出来。他的樱唇依然残留着方才狂吻的嫣红,他的贝齿在偶尔浮现的月色中闪烁,他的凤目闭得紧紧的,他的眉毛皱得紧紧的,他的鼻子也……

“我要你!”

我没有犹豫,但舌头被咬了一下,说话不太利落,我的眼睛一点儿也没有迟疑。

“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们不可能的。”

他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他的委屈和娇弱实在是……

我晕了,我不是第一次见他掉泪了,但是我没想到他居然会哭得象一个小姑娘,他那么的让我想要去呵护他,想抱他,但不想干他。

“我是真的喜欢你的,你要看我的心,也行。”

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不能让他再委屈,不能。我过去解开了他的穴道,然后我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服,让胸膛露出来。心窝的地方果然是搏动的,“咚、咚……”,那是我的……

他捂着脸,缓缓地顺着树干蹲了下去,“呜呜”地哭。

完了,完了!我的心一下子就没着没落的了,我手足无措。这都是我干的好事,我把他伤了,我真恨我自己,我想把他的泪擦掉,可是我现在没那个资格,我下贱,我恶心,我……他的剑哪去了?给他,让他捅死我得了!

我号啕大哭,然后找一棵树,把自己的脑袋往树干是撞。我的脑袋真他妈的结实,这么撞也好象没事,哦,有点破皮了,流血了,好象不怎么疼,而且血流出去的时候,还挺舒服的,我真他妈的贱!

“喂!喂!”他在背后叫我,还拣了什么东西撇在我的后脖颈子上了。

他还眼泪巴汊的,但那明澈的眼睛里好象不那么伤心了,他看着我,好象挺好奇的,尽管仍然抽搭着,鼻头红红的。

“你欺负了我,你哭什么呀?”

就在梨花带雨的凄清中,他居然很奇怪地展露了一丝明丽夺目的笑。

我晕了。是啊,我哭个屁呀!?悔恨?看到那奇异的笑,我觉得一点儿也不了,我现在更想了。

“你别过来!”

他有点慌了,连忙把自己的身子抱成了一团,忘了自己武艺高强了,他居然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衣领,还把腿夹得紧紧的,也象一个受到惊吓的小姑娘,他的眼神也……

我有点昏头了,本来明亮的眼睛一点也不清楚,谁要杀我,就是这个时候最好。我“咕咚”一声跪下了,自己都不知道要干嘛。

他就那么好奇地盯着我看,一动不动。

良久。

“恶心么?讨厌我吧。”我想得说点什么,我不能看他,他神光离合、变幻多端,我弄不明白。

“恩。”

“但我真的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就是这样的……喜欢你,我想要你,想得都要疯了,我卑鄙地想……我没法控制我自己……”我是不是有点语无伦次?

“我知道。”他淡淡地回答,也没有看我,他的脸藏在膝盖间,神仙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知道?”我跪直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想看到他的凤目的最深处去。我简直不能相信,什么意思呀?

“今天,我就是要来引诱你的,引诱你,用我。”

“啊?”我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爆炸了。

我不傻,我就是爱上了他,我知道。我还知道他好象对我们参加华山论剑的几个傻冒儿都得干点什么,但我不知道他居然是来引诱我的,用他。我的天!他什么都知道,连藏在我内心最深处的对他的迷恋也知道。

我的天!我喜欢男孩,他知道了,我怎么办?慌什么呀?你现在这德行不是谁都知道你喜欢了一个男孩了吗?喜欢就喜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他妈的慌什么呀?好象还不能那么说,除了他,我好象对别的男孩也没什么感觉么?比如那也俊得一塌糊涂的狂小子,我有会儿整天跟他泡在一起,我也没说想亲他。我就是喜欢了眼前的这个,难道是喜欢了一个就不能喜欢另外的?太复杂了!怎么弄得这么一团糟的?

我不傻,我就是爱上了他,我不知道我傻不傻?

他抬起头,不看我,就那么幽幽地看着空处,他怔怔地定了,左手托着腮,脸上还留着泪痕。

我也定住了,我不能抗拒欣赏眼前的美丽,他象通透的水晶……对了,就是水晶,华丽,幽雅,透明,同时还神秘,我的学问又见长呢……他纯净的后面是什么?我大概有点概念了,但是我不愿意确认,我宁愿他就这样,在我心里水晶一样。

他突然又蒙住自己的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真的是水晶呢,他同时还容易被伤害。

不过我真琢磨不透他,他好象可以随意地支配自己的情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我不行,我都想不起来今天之外我哭过几回了,我笑的好象也不怎么多,我觉得男人应该沉得住气,刚才是实在懊悔才那么没出息的,而且我也的确心疼他。但是……但是,我越来越不能回避他,我发现这是一个越接近就越会绽放出绚丽光彩的人,他的神秘,他的固执,他的多才多艺,他的诡异的目的,还有他现在的脆弱。我的天!我好象没救了!

五、惊变

“我好了,你来吧。”

林朝英就用了短短的瞬间就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到了一个全新的状态。他微微地侧过身子,用衣袖蘸了蘸眼角的泪滴,然后……

月亮正好在这个时候把一缕清丝笼在他的身上了,照亮了被风舞起来的一抹游丝,游丝散射着光线,在他的脸上明灭了起来,晴暗交辉,变幻不定。他的肩在月光下显得那么的瘦削,还有他的颈,还有他从眼角瞥过来把我罩住了的那抹余光。他好象突然变了一个人,他妩媚,同时还诡谲……

他好了?什么好了?是啊,他不再啜泣了,眼泪不流了,他好象是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让我过去?去干什么?难道……?我觉得自己很激动了,激动得都有点受不了。

但我实在不明白,我的情绪没法转得象他那么快。我只能就那么痴痴地看着清辉下如梦的林朝英。

他的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幽幽地叹息,然后,他就那么地看着我,用一种激发我所有激情的目光,他的眼睛在与明月交辉。

我懂了。我几乎不能自持了。

他在那儿,是在等我。

近了,正在接近。

我的手停在了空中,离他的脸颊只有短短的一点距离,甚至能感到他的体温了,我甚至能感到他肌肤的波动呢。

他应该也知道吧?他的眼帘合上了,缓缓地,他的睫毛覆盖了最后一丝留给我的光彩,剩下的……他的面颊上飘来了一抹红晕,他的脸很舒展,很美,娇艳得有点惊心动魄了!我看着他的唇,那唇红润润的,微微地蠕动着。

好近,我的指尖能感到他鼻端温热的气息了,他的气息拂过我的手背,带来我的一阵心慌。我能闻到他身上飘来的淡淡的暗香,他的确是有那种不易察觉的暗香的,我知道。

他的下颌一动一动的,他的脖子也好象有点儿不安,我还能看到他那些轻微的颤抖。我还能看到他的胸脯随着我的手指的接近越来越地剧烈地起伏了起来,他的肩也好象在不由自主地缩,他的手使劲地抓住了身边的草,他的腿紧紧地夹着,守在身前……

我的手停在了空中,离他的脸颊只有短短的一点距离,我有点犹疑了。这都是真的么?这是真的,他正在等我。他真的……?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不是宁愿被他诱惑的么!是啊,宁愿这样,其实,我不是早就被诱惑了么,我就在等这个时刻。这个时刻来了,他没有鄙视我疯狂的欲望,他已经用他的眼睛答应了我。

答应了什么?答应与我一起在挣脱心魔的旅途中徜徉。他准备用他的身体来平息我的烈火,他在等我呢,还犹豫什么?虽然我没有那样做过,但我看过,应该是知道该怎么弄的;而且我不停地在想,在我的想象中已经无数次地和他一起弄过了,还犹豫什么?他就在离你一个头发丝那么远的地方。

他就那么静静地等待着,等待我的触摸,我想他应该就是在等待的。

他的脸颊开始很舒展,充满了温情,尽管还残留着泪痕。我不在乎那泪痕,我觉得那泪痕很重要,在他的娇艳和妩媚中,那泪痕给他平添了一种让我心动的憔悴。这憔悴的感觉很重要,也很符合目前的情景,他应该是也需要一些挣扎的……

他等得有点慌了。他知道我的手指离他很近,但为什么迟迟没有触摸?他的睫毛抖动了几下,他的眉头耸了几下,他的眼帘偷偷地睁开一点,他看见了我烁烁的目光。

“你怎么了?”

他的唇动了,他的声音变得很柔,轻飘飘的,如同不在我的身边。他的眼波在月色中荡漾了一下,他蠕蠕的唇一探,居然就衔住了我的手指了。他的手伸过来,轻轻地托住了我的手腕。

那丝沁凉,那丝温润,那柔嫩的唇,还有他变幻的流彩。我哆嗦了一下,一阵麻酥酥的感觉迅速地,又似乎是缓缓地,在我的身体里弥漫了开来。我的耳朵在鸣,我的头在晕,我的肌肤好象在无休止地膨胀着,肌肉和神经都在回答着他的吸吮,他真的在吮我的手指呢!我的心在疯狂地搏动着,“咚咚”地撞击着我的胸膛,还有……

他的睫毛闪了一下,他的唇蠕动了一下,他的牙齿碰到了我的手指,还有他的舌,他正在……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一点儿都弄不清楚。我知道疯狂的念头在我的身体里盘旋、飞驰,我又控制不住自己了,要!我大口地喘息着,我觉得我的身体在晃,因为眼前的他好象变得不那么清晰了,只剩下他的眼波,他的唇,还有我指尖弥漫散播开来的感觉,一阵凉丝丝的电流从那里一丝丝地滋长起来了,痒!痒到我的心里去了,把我的一切都要弄乱了!

眼前的景物好象变得模糊了,又是那么的清晰。

风吹过的时候,他的发髻散开了,他的衣衫似乎也在散开了。月色照在了他的肩头,晶莹的肌肤反射着月的华,映在我的脸上,我的眼睛里。我目不转睛地饱览那奇幻的流线,他的肩,他的臂,他的胸膛……心窝的位置勃勃地被跳动的心脏跳动着,他的胸膛正在向我张开,告诉我他也要我……他的腹,他的……他转过了身子。

他的背真的很美,虽然他有点儿瘦削,但那线条流畅而优雅;他的腰,他的臀,他的腿……哇哦!我该怎么办?我不是知道该怎么弄的么?

“你怎么了?”他的声音又幽幽地在我的耳边飘了起来。

他的气息拂过我的鼻端,他的唇正在离开我的手指,指尖带着一丝与他的樱唇连接的连丝,在月色中亮晶晶的。他的眼波中蕴着涩涩的娇羞,还有点我不知道的东西。他的颊的嫣红,如梦似幻。他的唇,我还能看到那娇巧的舌尖……

我猛地扑上去,用自己最大的勇气和力气把他推倒了,压上去,然后……我们的唇交织在一起,我们舌交织在一起,我的肌肤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空气变的火烫,他也变的火烫了。

他只惊慌了瞬间,他的手环过来,顺着我的后颈插入了我的头发里。我的发髻散开了,他的手指自由地在发间穿插着,按摩着我的头。他用力地把我的头压在他的脸上,以便我们的唇没有缝隙。

我的舌搅动着,捉到他的舌,于是我吮过来,用我的牙轻轻地衔住,用我的舌舔舐着,用力地嘬,我们交换着唾液,不在乎。

我的身体倾轧着身下的身体,他的身体真的好柔,软软的,同时又暖暖的。他的腿有点无所适从,但他没有躲避我。我的身体是在燃烧,要把我融化掉了。他的身体好象也在燃烧的,那火焰一样在把我包围着。我的手在哪儿?他的身体碰上去怎么那么的不一样,那么嫩?

我的手在他的腰肋间得到了温润和绵软的感觉,哦,他的腰真的好细,而他的胯……恩?这感觉怎么好象有点熟悉?他只是更有弹性,而且更纤柔。这是错觉么?我的手逡巡着,滑动着,颤抖着,我摸到了他的腿,大腿。他的腿缩了一下,有点抖。

真的好柔呀!跟摸我自己的腿的感觉真的好不一样,即便是隔着裤子,我已经感到了那莹润的滑腻,还有那细嫩的绵软。我的手摸到了他的屁股了!我感到他肌肉的抽搐了,但依然是那种细致酥嫩的质感,还有那曼妙的弹性,他……?

我撑起了自己的上身,我喘息着凝视着他。

他也喘息着,他的目光散在旁边,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咬紧了自己的下唇,把头侧过去,他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他的发髻已经散开了,那一头乌黑光洁的柔丝披散着,一缕被风扫过来,在他那清瘦的玉颜上变幻着光影……我看到他那娇巧的耳垂上一个不清楚的小孔。

这是怎么了?乱了!疯狂的依恋真的,真的把我的眼睛都蒙住了吗?我不傻呀!要是傻的话,我的武功为什么回这样的高?要是傻的话,我为什么能成为西域甚至整个天下最危险的刺客?我还是傻呀!是什么把我的眼睛蒙住了?是贼老天在跟我开一个大玩笑?我一点也不后悔,其实这是给我的一个礼物,同时还把我快要彻底扭曲了的癫狂安抚了一下。我……!我的脑袋觉得好一阵松弛,连身体似乎也要松弛掉了,这完全是意外的,虽然我并不畏惧我内心的恐慌,毕竟我是有点慌的。现在,我不用再慌了,我爱上了一个如此奇妙的女孩子,她叫林朝英。

是真的么?答案,我太需要这答案了!

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前,她的身子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她惊慌的看着我,她的手闪电一般的抓住了我的手腕。

怎么回事?那是什么?很平,但不是身体的感觉呀,那是什么?

她的眼帘缓缓合上了,她的手也只那么轻轻地握着我的手腕,她别开了脸,就那么乖乖地躺着。只是胸脯的起伏更剧烈了,好象能听到那激越的心跳了。她使劲地想控制自己的呼吸,使劲地咬着嘴唇。

我不能形容这一刻自己内心的感觉,不知是狂喜还是有点失望,好象都有,但更清楚的是那一阵轻松的愉悦感,还有心头的怜惜和更强烈的思慕。她就是我一直在等的那一个,我觉得是了。我为什么会没法抵抗地被她抓住了?我还想太不清楚。绝不仅仅是她的姿容吧?其实她很美,但她还不是那种会一下就能用她的绝世容颜抓住我的心的美女,而且,我一直就……我真傻!是因为她的骄傲?她的出类拔萃?好象也不是那么回事。那是因为什么呢?想不清楚,越想就越乱了。真的,这就是缘分吧?没来由地就这么被迷住了。好象是这么回事。

她偷偷地又看了我一眼,马上就躲开了目光,可能是我的表情太也古怪了,她又看我,而且就那么好奇地看我。

疯狂的冲动在这一刻变成了柔情,真的,我是有那种浸泡在温润的温水里的感觉,我清醒了好多,我温柔了好多。

我伏下身子重新伏在她的身上,我的唇落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滑过她的印堂,落在她的睫毛上,用舌尖轻轻地舔舐着她细嫩的眼皮感受着她眼珠的滚动。然后顺着她的鼻梁捋下来,轻轻地衔住了她的鼻尖,轻轻地咬……

“呃。”她轻轻地哼了出来,被我弄得湿润了的睫毛张开了,她不解地看着我。她好象也平静了一些了,她感到了我的变化。

我轻轻地捧住她的脸,轻轻地用手掌按压着她的腮,把她的两腮压扁一点。于是恐怕是天下最好看的猪八戒就诞生了,她的唇不由自主地撅了起来。

我吻上去,琢磨她的唇。

她好象在颤抖了,她的手在我的腰间了,她的手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腰背,手也好抖。她的目光好象也有点变了,变得有点惊慌了,同时还有一点烦恼。

我已经可以接受她的任何变化了,我喜欢那些令我迷醉的变化,我喜欢。

我温柔地笑着,温柔地吻着她的唇,我不由自主地合上了自己的眼睛,我静静地享受着她。

温存持续了短短的瞬间,我没想到是她主动挑战的,其实我真的好想就这么享受这幸福的感觉。

她突然挣开了我。

“要弄就快点!别这么婆婆妈妈的,你们男人不就是要这样吗?”

她把我推开了,坐起来,就解自己的衣带,不让我看见她的脸。

这是怎么了?我没明白。同时她的动作真的有点不可思议。

有一种感觉很不得劲,我好象是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了脚,温情和性欲好象就在这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心头还有一点冷冷的感觉。

她在干嘛?她在羞辱我么?不是,她只是在完成一件在她看来很重要的事。这个夜晚,她是主角,我仅仅是被爱情弄昏了头的一个可怜的小角色,和我性交那仅仅是她的一个步骤,是这样吧?真奇怪,我的脑袋怎么突然就清醒了?其实我早就想到了吧?我只是不愿意想。现在,她是在把那个我不愿意接受的谜底揭开让我看看而已,对么?

我觉得好冷,冷得我都有点哆嗦了。我还有点害怕,真的,我怕我真的接受不了。

我这是怎么了?她是一个男孩的时候,我可以容忍他对我做任何事情;我知道她是一个女孩子的时候,我为什么会这样?

她背转过身子去,她麻利地把已经揉皱了的青衫褪下去,用手仔细地抚平,然后很细心地叠好,放在一边。青衫里面是一件月白色的褂子,是很上等的细稠面料,柔软而且光滑。褂子随风荡漾着,她的肩,她的臂,她的背,她的腰,曼妙的流线变得清晰而朦胧,细致,优雅。她只迟疑了一下,好象赌气似的又去解褂子的扣子了……

“不用这样了,你想做什么,想要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

我别开自己的眼睛,不再看她。我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脸,觉得身体的确是从那个状态里正在撤离。游戏,我的脑袋里冒出了这个字眼,我觉得她的确是在游戏的,利用我们的弱点。她本来是可以很准确地利用我的弱点的,但好象有什么地方出了一点差错,她也有点乱了。

她停了下来,愣了一下,转过来,盯盯地看着我,她好象有点慌。

“真的。”

我抬起头,看着又躲到云层中去了的月,其实是夜空和那些有点看不清楚的云彩。

“我是认真的,就是现在,我也没变,我喜欢你。”

我的确是认真的,我知道自己心里的东西,不能骗自己。如果有星星的话,她就是我要的那一颗。本来我以为头脑清醒了之后,这感觉会淡一点,但不行,这感觉越来越厉害了。

身体的欲望好象一点也不重要了,我只是想呵护她,让她快乐。这感觉头回在我的心里有了,的确是第一次,那是真的。以前的我会由于迷恋而冲动,于是不顾一切地去得到满足感,我是那么干的。

而现在好象有点不一样了,我好象有点明白快乐不仅仅来自自己的感觉,还有你喜欢的那个人。她快不快乐一样很重要,现在,她愿意脱光了衣服来跟我做爱,但那是出于她的计划,想必不会真正地得到快乐,那么……

“你说什么?”她好象不信,也没听清楚我的话。

“不用这样,我也喜欢你。”

“呃。”她晃了一下,好象要栽倒,但她很快就撑住了。她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好象是在想一件真的十分为难的事情,她想不明白了。她在发抖。

我解开自己的长袍,过去,张开,让她可以躲在长袍里面。

“不要,不要!”她扯下长袍扔在了一边。

我看着她娇柔的身体,还有她烦恼的神情,我不知道该怎样来安慰她。

“你是为了《九阴真经》吧?我可以帮你。”

我想她应该是为了这个,她所有的行动不会没有目的。一个练武的人的确是无法抗拒神奇武功的诱惑,这对我也不例外。想必林朝英就是为了《九阴真经》吧?或者她想做天下第一?那应该是一个练武的女孩子能达到的最高的荣誉了,她那么爱荣誉?

她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好象不能置信。

我拣起长袍重新给她披上,然后就坐在她的身边,伸手把自己的头发弄顺溜了,冲她笑笑。

“我计划得好好的,你干嘛要来捣乱!”

林朝英突然焦躁了起来,她的掌攻了过来。

“我杀了你!”

这是掌法么?这是招式么?怎么好象是在乱打?我随手地拆解着。计划?你不是干得挺好的么。我哪儿捣乱了?没有与你做爱就算捣乱?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么。

她倒在我的怀里了,喘息。

我有点僵,我的手离她的肩还有一点距离,但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就那么把她拥在怀里。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疯狂?”林朝英的声音颤颤的,她就那么把脸贴在我的胸前,她的手扶着我的肩,她的发丝飘过来,掠在我的脸上,痒痒的。

我觉得这样真好,这一刻,心中的柔情重新在我的身体里滋生了起来。我没有再犹豫,我的手握住了她的肩,把她紧紧地拥抱。

“没有。”

她的肩那么的娇弱,她也那么的娇弱。她要干什么?我不管。她的勇气把我抓住了,我知道。

“没有?”她抬起泪眼,胆怯地看着我的眼睛。

“是,我没哄你。”我抽过左手,轻轻地揩掉她眼角的泪滴。

“你,你……”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她的目光变得凌乱不堪,她哆嗦着,她的表情变了,变得烦恼了,她在我怀里挣扎了起来。“……你这魔鬼!你放开我,我不要和你这样!”她的声音拔高了,她更加使劲地推拒我。

我松开了手,我知道她现在肯定很苦恼。那苦恼是来自什么?我真想把她的苦恼全都除掉。

她逃开了几步,抓着我的长袍,死死地裹住自己的身体,她盯盯地看着我,咬紧了嘴唇,不出声地流泪,那泪滴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我凝视着她。我不知道她内心到底有多疼,但我知道这个女孩子被伤害得好深,我想把那伤治好。我能么?我想我能。

“你滚!滚——”她用尽她最后的力气冲我喊出来。

为什么那么抗拒我?我的存在是障碍么?为什么不能让你受伤的心在我的胸前休息一下?你不知道我可以为你疗伤么?你不知道……?我凝视着她的眼睛,那里已经一片迷蒙,空洞,只留下恐惧。真的是恐惧的眼神呢,她怕什么?我?还是她自己?

“滚呀——”

我迈出了第一步,我准备在暗中追随着她,至少现在得在她视线里消失,不然,我担心她要崩溃掉。

身后是瑟瑟颤抖的声音,还有她急促的呼吸,我能感到她的目光就在我的背上,好象一团燃烧的火焰,正在燃烧着她自己。

我迈出了第二步……

呼唤我的名字,是从她的嘴里发出来的。

细碎的脚步声,还有她冰冷的手,她从背后抓住了我的胳膊,她的身体挨过来,靠在我的背上。

“不要撇下我不管,让我再靠一下。”

她抓得好用力,她的指甲似乎都要刺破我的内衣,然后再刺破我的肌肤,然后……她的泪水浸湿了我后背好大的一块,还有她无助的战栗和啜泣,她死死地咬住了我背心的一片衣衫,她抓住我不放。

我觉得天旋地转,这次是真的,这次我和她是第一次如此的接近,不仅是身体,还有我们的心灵。我清晰地感到了那丝依赖,我同时想要去呵护她。这是什么样的感觉?怎么这样的让我沉醉!这一刻,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距离,融化在了一起。我猛地转过身子,把她死死地拥在怀里,背后的衣衫撕裂了也不在乎。

“我不会撇下你不管的。”

她的身子软了,如同没有了骨头。

静林寺的晨钟准时地响了起来,传到很远的地方,那声音厚重得象大锤来扣击着耳膜。

晨辉透过窗纸把房间里变得明亮起来,好象连房间里的空气也清新了好多。

我睁开眼睛,费劲地把嘴角的哈喇子抹干净,一抬脖子,就听见“咯噔”一声,然后就一阵酸溜溜的疼。

他妈的!又落枕了!那滋味不好。

肌肉和骨骼好象都一个劲地酸疼,是因为睡觉的姿势不好吧?的确是。我就这么坐在床头,扶着床沿,撅着迷糊了半夜,这姿势的确有点难受。

视线落在了仍然在甜甜睡梦中的林朝英的脸上,我的心不由砰的一跳。

她睡得很香甜,侧卧着,脸颊枕在自己的胳膊上。那些苦恼的情绪从她的脸上消失了,她睡得象一个小孩。明丽的脸颊红扑扑的,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她的脖子真好看,象什么呢?我没法表达。她的袖子蹭得很高,那纤细的小臂裸露着,还有手腕和手。晨光中,那细嫩的肌肤透明了一般,好象真的可以看到肌肤下那些奇妙的运动……

我捧着自己的下颌,就那么怔怔地看着她,希望永远就这样,不变。

她动了一下,一缕秀发遮住了她的脸。我伸手过去,轻轻把那缕秀发拂开,让她的脸就那么毫无保留地给我。

“你就这样守了半夜?”她的眼皮没有动,她好象没有醒,但她的语气的确冷静得很,她的声音也……

我觉得有点吃惊,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对答。

她转过身去,拉过被子裹紧了身子,静止不动。

片刻。

被子蠕动了起来,她又从被子里抽出手来在自己的头上和脸上小心翼翼地摸了几下。

“我要起身了,你……”

她的声音软软的,好象又没有了方才的冷静。

“你起吧,我喜欢看你。”

“不可以。”

我不管她,就那么守在床边。

“你出去!”

她有点急了,坐起来,转过脸来,就那么用凌厉的目光逼视着我,眉毛又飞了起来。

我的心乱跳了起来,我的眼前一阵迷糊,这样的她,使我没法拒绝。

“别以为你对我好,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给我出去!我要撒尿!”

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她说的么?

华阴的街头,今天和往常不一样。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的,不一样的是我。我终于……

林朝英从她住的华阴老店出来的时候,还是一个英姿飒爽中不乏文雅风流的翩翩少年,只不过她换了一套黑色的衫子。

这就更不得了,她本来就白,本来就俊,这样一来,当真是……

我捧着茶杯半天也没“当真是”出来,我觉得自己的眼珠都要掉下来了,还有,我的裤子怎么湿了?他妈的!茶水顺着桌子流到我的裤子上了!

林朝英瞥了我一眼,淡淡地一笑,在我的身边坐下,不看我,忍不住“嗤”地一下笑出了声。

我咳嗽了一声,放下茶杯,尽量地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端然稳坐。

“咱们就在这聊天吧,我得把裤子腾干了再动地方,咳。”

我用很低的声音,并且用近乎哀求的眼神在林朝英那好象什么也没看见的眼睛里过了一下,另外,我的脸多少也有点红,我知道。

她看了我一眼。

我咧嘴了,我明白了她这一眼中的狡黠,她在琢磨着怎么使我难看么?为了配合她的青衫,我今天穿的是一件宝蓝色的袍子,被水弄湿了实在是很显眼的一片标记呀,尤其还是那个地方。

“好呀。”她冲我笑了一下,“店家,上茶。”

……

很快我就明白了,这茶水喝得我涨肚,一个劲地想撒尿。

不过我沉得住气,而且我内功精湛,我……我怎么还是一个劲地想撒尿?

六、指指点点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他们也就是用好奇的目光来看我而已,有点笑嘻嘻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点受不了,我总觉得别人是在对我指指点点的。很久了,我不喜欢被人指指点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是一个冬天的日子,我记得的。我还记得雪很美。

雪飘啊飘的,让一切都蒙上一片银白,天地混沌,四野裹素,飘零的花瓣把天地连接在一起了。屋舍变得朦胧了,园子里的花木也变得纯净了,晶莹的树挂也好美。我更喜欢枝头悬挂的要掉还没有掉下来的那些,它们依附着,被风摇晃了,被继来的同伴倾轧了,它们坚持着……

“雪呀,多好。”她欢快得象一个小姑娘,她飘到窗前,用竹杖支起了窗子,她把那润润的胳膊伸了出去,看看能不能捧到一些雪花。

我站了起来,看着她的背影。

她的头发盘得很高,她的脖颈那么的莹润纤美,她比那雪还要……我静静地看着那白色的衣衫下使我发狂的柔美的曲线,那曲线就那么流畅优雅地在那儿流淌着,她的肩,她的背,还有……

我的脚步变得急切了,我的呼吸也呼哧呼哧地很大声,我都有点哆嗦了,我正在接近她呢!

冬天的话,房间的炭火就会烧得好旺,整个房间里就暖洋洋的,暖得人心也痒痒的;夏天的话,我们这儿的夏天并不热,但她会给我准备好加冰的莲子羹,或者绿豆汤什么的,让我得到那沁凉的滋润;春天,春天我们会出去踏青的,她喜欢这山,这绿,还有那迎面扑来的气息;秋天,秋天我们会到山崖去看深秋的月,我们这儿的月亮又大又圆,就是也一样的凄清,她会靠在我的胸前幽幽地看着月亮,不说话。

窗子开着,外面的风舞起了她的发丝了,舞起她的衣衫,有一点清冽。她好象哆嗦了一下,好象有点畏惧那丝凉,但舍不得眼前的景致。

我走到她的背后,我的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我的手握住了她的肩,同时我的身体贴在了她的背后,我的呼吸让她鬓边的柔丝轻轻的荡漾了一下。

她的身子僵了,呼吸正在改变着节奏。

“别,不要,会……”

“不会的,不会有人看见的。”我衔着她的耳垂轻轻地说着,手……

是啊,不会有人看到的,不会。这个院子的主人出门了,他好象是去追杀一个从中原流窜过来的大盗去了。

人就是这样的奇怪,大盗要追杀大盗,嘿嘿~想起来就很他妈的有趣。他好象很爱惜自己的名声。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我从雪山下来的时候就发现他变成了一个乐善好施的绅士了。

绅士?嘿嘿~我还记得我很小的时候,他背着我挥舞着他的那口已经砍卷了刃的单刀魔鬼一样杀人的场景,记得很清楚。那时候,他的脸上,他的眼睛里,都弥漫着让我不能忘记的杀机。我记得好象不是因为仇恨,我们仅仅是为了钱。

他现在居然很珍惜自己的名声了,我尻,珍惜自己的名声为什么要给我接活儿?为什么还要霸占了这个女人?是啊,这个女人是他霸占的,他为了她,从西域一直去了苏州。他有没有杀人?我不大清楚,不过这个女人在我眼前出现的时候,象一只吓坏了的小动物。

他不在,那么这个院子就不许任何人进来,绝对不允许的。

我的手从她的肩头滑到了前面,穿进她的衣领,顺着她被风吹凉了的肌肤,一点一点地探着,插进那细绸的抹胸里。那里温暖柔软,那里有我喜欢的东西,她的宝物。

她的手扶着窗沿,身子微微地颤抖了起来,她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她紧紧地皱紧了眉头……

她在想什么?我大概是清楚的。这个时候她会好害怕,怕得发抖,也会好挣扎,挣扎得她很苦恼,但是她和我一样地想,想在激烈的纠缠中寻找一下自由自在的奔放和快乐,虽然完事之后她一般都要哭。

在这个时刻,我总觉得房间里有一双眼睛在我的背后看着我,这让我有点发毛。但我不在乎,就被他看着,我觉得更刺激。这样干,我不仅仅是要得到那醉梦一般的战栗和抽搐,我也不仅仅是想和她在一起,我觉得我还想证明点什么,同时这样偷偷摸摸的感觉很来劲。

我的手顺着那圆润的弧线轻柔地游动了起来,能感到那细微的战栗了,能感到她体温的变化,还有心跳。我的手背还能体会那细绸抹胸的柔滑,但很明显,掌心里的更滑腻绵软,而且生机勃勃。那正在慢慢发硬的肉蕾刮在我的掌心,酥酥的。我就张开指间的缝隙,把那乳头夹在了中间,细细地捻,同时手掌开始对那柔嫩的乳房揉搓,让她的乳房在我的掌中掀起波澜。

她的头向前倾着,好象是要看看自己的胸前发生着什么。

这样就更好了,我正好可以品尝她的脖颈,我喜欢那细腻柔腻的脖子,还有被弄开的领口里露出来的细致的肌肤。我张开口……

她的背微微地扭,前倾的姿势使她的屁股正好……

我感到了,我的小腹贴在了一片弹性十足的妙境,同时也柔嫩而柔软。并没有完全勃起的阴茎正好触到了那个细嫩的沟渠了,顺在中间,她的屁股收缩了一下,我勃起了……

“我们,我们……”她的头抬起来了,她侧过脸来找我的唇,她的脸颊已经娇艳欲滴,她的目光也变得混沌了,她的手按在我的手背上,好象是在引导我的抚摸。

“别乱动,我们就这样。”我笑着,轻轻地碰着她的腮,却不去吻她的唇,我喜欢看她这样,我也迷恋她寻找的唇。

那哈气蒙蒙的,她的唇翕张着,肉乎乎的,红润而焦急,雪白的贝齿也张开着,那娇嫩的舌也动着,急切的寻找着……

我不吻她的唇,就在她的唇边碰着。我的手滑动了起来,左手继续掌控着她的乳房,右手则逡巡了起来。抹胸的带子开了,她的衣带也开了,雪白的衫子滑开了,露出了粉白鲜嫩的肩。我沿着她的腮,通过了她的脖颈,然后张开嘴使劲地咬住了她肩颈处细嫩的肌肤,感到了她肌肉的反应,真奇妙。

“啊哈~”她叫了出来,有点疼。身体一下子绷紧了,她的屁股和腿也绷紧了,我要的就是这感觉。

变得轻柔了,我用舌尖舔舐着留下我牙印的地方,细心地舔。手则让她的衣衫慢慢地离开她的身体,那漂亮的脊背慢慢地在我的眼前展现了出来,润润的,肌肤胜雪。雪,就在窗外下着呢,但没有眼前的肌肤这样的美妙。我的手顺着她的背向下滑,沿着脊背中间的那条渠,感受着里面一格一格的小格子,也感受着那抽动的肌肉,她的背在我的抚摸下起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了,如同一点涟漪。

“好凉呢,可是又……”她喘息着,轻轻地述说着。

她在哆嗦,风从窗外吹过来,吹在她暴露得越来越多的肌肤上,她的肌肤也在起着变化。她的乳头更硬了,突出来,用手指拨弄的时候感觉很好玩。

我固执地继续着,就让她那么临窗站着,尽管她的身子一个劲地发软。

“我们就这样。”

我一边用唇舌在她的肩颈间游弋着,一边模糊地叨念着。

我的手已经滑到了她的腰,那纤柔细腻的质感在怂恿着我。我碰到了她的裤带了,只要解开,那么就是另外的一个奇妙天地了,我知道。就那么干了,我感到了她抖了一下,她的身子一偏,靠在了窗边,细细地喘息着,不时发出轻微的呢喃。

我的手在那光滑的柔腻中继续着,通过那些奇妙的起伏,指尖终于到达了那个沟渠的起点了。两边的嫩肉不自觉地颤抖着,收缩着,蠕动着。我的手拨开了那些肉,顺着那曼妙的沟渠滑行,通过了一个细嫩柔韧的褶皱时,她的身体突然变得火一般,好象是烧了起来,她的腿夹了过来,但我依然触到了一片湿滑,那是一片水一样的妙境,同时一片温润……

她的身子一下子挺直了,手反过来,扶住我的胯,似乎要把我推开,但没有用力。那瞬间,她没有呼吸,但她的心跳快得很,依然在她胸前的左手清晰地感到了。

我使劲地向前探了一下,中指正好顺着那道裂缝把那两片娇嫩的肉唇分开了,并且指尖正好碰到了一个一颤一颤的肉蕾,食指和无名指则体会到了那湿滑的柔腻中的一丝悸动……

“啊~”悠长的气息夹带着奇异的吟唤从她的唇际迸了出来,她的腿则放开了………她的头向后仰着,搭在我的肩头,她的眼帘合着,脸上不停的改变着神态;她的手则开始……颤抖的手指探过来了,就那么隔着裤子找到了我怒张的阴茎,她摊开了手掌,按着,然后急切地按压了起来。

“你别动!”我仍然把她挤在窗前,仍然让她就那么站着,我的手却不在她的身体上了,我忙乱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然后从后面就那么贴了上去……

我快要爆炸了,也好热,全身都热得厉害,最热的就是那儿。现在好了,现在我的阴茎贴在了一个会动的沟里了,那里还湿汲汲的,那些滑润的液体给我的阴茎带来了一丝沁凉,同时那些贴在我阴茎上的细嫩的肉芽细微地蠕动着,使我的阴茎不由自主地弹跳了起来。

好闷呀!嘴也好干,身体里面飞旋的感觉需要一个宣泄,我知道该怎么弄,但我不着急,我只是让龟头在那道裂缝里来回地摩擦着,路过那个正在向我讨好地微张的小洞,我只是让龟头在洞口蹭一下,然后就逃开。

她的头抵在窗沿上,她使劲地扭动着屁股,她的腰也扭动了起来,她的身子都一弹一弹的。龟头接触到洞口的时候,她的身子就绷紧,腿也绷紧了;一旦路过之后,她的身子就松懈了,同时发出类似于埋怨的呻吟。

“啊哈~”她失声惊叫了出来,但着惊叫是充满了畅快的。

在她以为我又要错过而放松了身体的时候,我把龟头继续向她的阴道口研磨了过去,登时把那些细嫩的肉芽压得凹了进去。那个小洞也随之蠕动了起来,周围的小肌肉群进行了些微的抵抗。对峙仅仅是短短的瞬间,我的龟头没入了进去,于是我感到了一阵让我癫狂的收缩。那个小洞舒张,把我容纳进去之后,又包围了过来,把我抓住了。

我扶着她的腰,低头看着。首先是那浑圆粉白的屁股优美的弧线,这样的站姿,她的屁股是紧张的,于是那些柔美的弧线中有了一种紧凑的感觉。看到了肌肉的动,看到了腰臀连接处那曼妙的两个涡,看到了她的纤腰,看到了那肉感鲜嫩的腿。然后,我看见自己那青筋盘绕的阴茎正在向那片粉嫩中突破,我看见自己的浓黑的阴毛正触在那娇美的屁股上,我的腹肌正活跃地弹跳着……我的黝黑衬托了她的粉白,我的肌肉把她的柔美阐述得更直接了,我们交合。

进入的过程也十分的美妙,我能清楚地感到剥开了一些奇妙的褶皱,同时我也剥开了她阴道的收缩。那些摩擦给我带来了非常好的滋味,但火没有就熄灭,反而越来越炙烈了,那个腔道里不仅仅是柔嫩,还暖,她好象也在燃烧着。

推进到深处,我的龟头碰到了一团柔嫩的组织,它们轻巧地缩了一下,然后又反弹过来粘着了龟头,并且细微地蠕动。她的阴道也蠕动了起来,然后是她的身体的扭动中夹杂了战栗,她畅快地呻吟出来了,屁股使劲地向后挺过来,顶在我的身上,小腹感到的是一片细嫩……

“哎呀!”就在窗外,传来了一声惊慌的呼唤。

她的身体突然剧烈地抖了一下,瞬间就变得冰凉,连阴道也在产生剧烈的变化,她的脸转过来,眼神中流露出惊恐。

我也停下了,在那瞬间,我的心也一片冰凉。

我看见一个穿着白色狐裘的小丫鬟正站在正对窗口的月亮门那儿愣可可地看着我们。

这个院子这个时候是不应该有仆人出现的,是不应该的。但她出现了,她看见了。不管她还是一个看起来还挺小的小丫鬟,她应该明白我们是在干什么的。

因为窗前站的是一个面如桃花、鬓发纷乱的女人,而且女人的眼睛里是那种销魂的醉,并且,她没有穿衣服,她的上身就裸露着,她那骄傲地耸动着的乳房上还有一只男人的手,那手正在把乳房改变着形状。

女人的背后站的是一个男人,那男人的脸也非常的红,眼睛里是一种有点让人心慌的涌动的激情,而且他不停地动着,挺动着,身体撞击还发出了一些很特别的声音。对了,声音很杂乱,欢畅的呻吟,粗重急促的喘息,肌肤摩擦的声音,还有风夹雪花飘落的声音,都是令人心慌的声音……

她出现了,她看见了,她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明不明白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的秘密不再是秘密了。我伸手从窗沿上抓过一片竹片,很准确地击倒了还在惊愕中的小丫鬟。

“怎么办?怎么办?我们被……”

她的目光乱得无以复加,她好象是被一个梦魇给魇住了,她惊慌地缩在一旁,拼命地捡起滑落在地上的衣服裹住她的身体,她抖成一团。

“不要慌,有我。”

那瞬间,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根本就没有思维的能力。但我真的有点慌,虽然好象从最开始的时候我就准备好了,我知道是在做一件有乖伦常的事情,面对自己内心的挣扎的同时,也许是要面对其他的什么东西的,但我还是不愿意这个秘密这样快就被揭开。我有点犹豫,从我的内心来说,我有时候甚至想就把这个秘密公开,因为我真的很想彻底地占有,不愿意跟别人分享,尽管这偷偷摸摸的感觉很刺激。但是我知道她不想,她甚至很怕。

“怎么办?怎么办?他们都会知道的,他们会指着我们的脊梁骨,鄙视我们的!”

她缩成了一团,死死地抱着脑袋。

“不会的,谁也不会知道的。”

她的样子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我从她的恐惧中知道被鄙视是个什么滋味的了。

鄙视?嘿嘿~其实从跟她做了这有乖伦常的事情开始,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自己也愧疚得厉害,也鄙视我自己,我担心被别人知道,我懂那惊慌。但我不能不到这个院子来,我不能不接触这个身体,在这个身体上彻底放松的时候,我才不会有什么愧疚,我才不会鄙视我自己。但我不能被别人鄙视!看到她被那还没有来临的指点吓成了那个样子,我知道我不能允许谁在我的背后指指点点的。

那个小丫鬟是我亲手杀掉的,很简单,我只是把她的舌头切掉、手筋和脚筋挑断,然后扔进了我养蛇的“千龙窟”里。我记得过了两天我去“千龙窟”的时候,她已经不会再跟什么人说那个被她看见的秘密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天生就很残忍,我干了这事之后真的没怎么往心里去,我仍然去那个院子,我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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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撒了一泡悠长的尿,的确是足够的悠长了,有一点快感,排空膀胱的感觉使我感到了轻松和惬意,压迫感没有了。裤子还有点湿,袍子上的水迹好象也没有干利落,不过茅房里的味道实在是很不怎么样,我得离开。

太阳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院子里也没什么人,只是跑堂的小二不时风风火火地跑到后面的厨房去才会注意我一下。就在这儿站一会儿,挺好的,顺便晾一晾。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我不看那棵树,我知道那树的后面有一个笑吟吟的林朝英,她一直也没离开我。

“这个样子,真的很……”

“很特别,是么?”我转过身子,看着阳光下格外皂白分明的林朝英,也看着她凤目中飘来的那一丝得意。

“是啊,是啊,你真的很特别呢。”她的目光真的就在那水迹的位置上停留了,她不再接近我了。

我的心一动,接着就有了一丝奇特的感觉从心里吱溜一下穿透了我,那个有水迹的位置好象被什么顶了起来,我觉得太阳有点烤得慌。

她的目光闪了一下,我看见她的面颊上瞬间飞来了一抹霞彩,她的唇蠕动了一下,背转过了身子。

“你……”她的肩一扭,要离开。

我追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不要,别……”她的身子颤了一下,她的手过来掰我的手。

我们的肌肤在这一刻接触,我觉得她的胳膊软乎乎的,那些细致的触感中还有她肌肉奇妙的动,我觉得她的手在我的手背上,她的手有点使劲,她的手有点凉,但正在变热……

我在想什么?我很清楚。

她在想什么?我不大清楚。

“别在这儿,你随我来。”

她瞥了我一眼,就那一瞥中,我感到了她的激情,一点也不比我的逊色。

这是林朝英的房间,她生活的地方。

整洁,简直就是一尘不染。桌子,椅子,床,榻,柜子,甚至是窗棂,都一尘不染。她的剑在墙上挂着,连剑柄的丝绦都梳理得整整齐齐。她的筝静静地卧在桌上,筝弦在闪亮,筝身已经显得有点古旧了,好象是由于抚摸,筝身变得非常的光润,紫红色的暗彩好象是流动的。她的床,被子叠得很整齐,床单上没有一丝褶皱,洁白。

床前笼了一笼正在散发着清幽暗香的香笼,看不见烟雾,只有暗香传送过来的那丝奇异的幽幽的味道。别无杂物,这个世界很简单,同时又有许多的不简单,因为主人吧?

“你,你……要不要换一下衣衫,不过……”

林朝英背靠在关紧的门上,她喘息着,不看我的眼睛。她好象有点紧张,胸口正起伏着,她的眼波也好乱,她咬着她好看的唇,下颌一蠕一蠕的。还有她的脸颊,她的脖子,那丝奇异绚丽的嫣红是从哪儿来的?她的脖子都抹上那种勾魂夺魄的粉润。她的手背在后面,我听到插销插上的声音。

要发生什么?我不会不知道的。我也正期待着呢,我的心和我的身体都期待得要发狂了。我觉得自己也正呼哧呼哧地喘气,我的心也在咚咚地撞击着我的胸膛,身体很热,肌肉绷得很酸,那东西被裤子束缚了,皮肤蹭着内裤好象很不得劲。

“不用换了。”

我解开袍子,甩在一边的椅背上,我又解我的裤带……

“你,你要干嘛?”

她好象有点惊慌,声音怯怯的,但目光就在我的手上,她的脸更红了。

“脱下来,晾。”

我觉得我是有点夸张了,我哗啦一下,连内裤都褪了下去。那一刻,我觉得很畅快,空气抚摸我肌肤的感觉很厉害,当然还有她的目光,我的肌肉在那一刻好象都动了起来,我的皮肤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知道是凉,还是什么别的。简直急死我了,我的靴子还没脱,裤子挂在脚踝上脱不下去。我……

“你干嘛这么急?”她近在咫尺地凝视我的眼睛。

目光火辣辣地在空气中撞击,好象都能听到“噼啪、噼啪”的声音;呼吸在空气中交流着,交换,都呼呼地;我能感到她的体温了,还是因为我的体温太高?我体味到了那丝暗香,是香笼里传来的?我的手感到了她肩头的扭;我的胸膛感到了她的手的颤抖;她正在推我?她仅仅是扶在我的胸膛上,是她的手掌,是在听我的心跳么?我也感到了她的热情。

“你不急?”

我的手从她的肩头爬过去捧住了她的颊,已经如火了。我只向前探了一下,唇就碰在她的唇上了,我们都哆嗦了一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勇敢地面对着我的目光。她的手环过来,死死地搂住了我的背,我们纹丝合缝了,身体,然后是唇……她使劲地吸吮着我,她的手使劲地揉搓着我的背,她把我的小褂撕开了,然后她的手就蹭着我的背肌,沙沙的。她踮着脚尖……

暗香潜送,激情如火,整洁的床单掀起了万缕波澜,红木的床在吱呀挣扎中渐渐地平息下来了,轻落的幔帐挡住了旖旎的春色,光线有点暗淡,朦胧。

我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小男孩了,我对女人的身体很了解,对我自己好象也很了解,但我真的在刚才的过程中很……一切都好象不那么清楚似的,整个过程是由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构成的,我怎么也连不到一起去,形成一个奇妙的旅程。

我只记得我接触到的柔嫩润滑;我只记得揭开她胸前束缚住她的奇妙的白绫子时那在我眼前闪过的那双酥嫩优雅的弧线,同时由于长时间被束而呈现出来的苍白,还有那有点内陷的樱桃红嫩;我只记得她的腿被我张开时的那丝紧张;我只记得水的形质,水是波动的呢,而且会如丝般缠绕。

还记得什么?哦,对了,还有我怪叫着爆发的时刻,我记得她那时惊慌的眼神,还有体内飞旋喷薄的滋味,那是一阵奇异的弹跳,痉挛,发射,我好象从来也没有发射得这样的猛过,真好!但我还是有点记不大清楚,好象我那个时候忘了欣赏,我只是在追逐着她……

是不是做了一个美妙的梦?我有点怀疑,因为太不真切了。我动了一下,发觉自己的身体酸酸的,汗津津的,柔滑的被子给我一点暖。我的胳膊碰到了,碰到了一抹滑腻温润的肌肤,也汗津津的,温暖。都是真的!她就在我的身边,而我们……

我撑起自己的身子,目光重新有了焦点,刚才我是有点恍惚。

她背对着我侧卧着,她的头发有点乱呢,我看见那娇巧的耳朵,还有她舒展的侧面,她的眼睛合着,鼻翼轻轻地翕动,她的眉很展。被角被我的运动掀起来了,她的脖子优雅地舒展着,还有她柔滑细嫩的肩头,脊背在被子里变得朦胧奇妙……

“干嘛?”

她的肩动了一下,头向旁边躲了一下,脖子也缩了一下,好象是有点痒,她的嘴角有一点俏皮的笑。

“我想看你。”

我觉得我的心又跳得一塌糊涂的了,不过不太紧张,是一种陶醉的滋味。

“不是都看过了么?你还……”

她的脸颊依然红晕,但这一刻简直就是娇艳欲滴,她躲到被子里去了,就留下万缕柔丝。

我看过了?我怎么一点也记不清楚了?被中的奇妙更吸引我了,想再次让她对我毫无保留。

七、欢乐时光

我裸露在空气里,一点也不觉得凉,反而这丝沁凉真的能化解我的疲惫、我的焦躁,唤起了我心中的柔情。即便是我,依然是有柔情的,和她在一起,我觉得舒服。

我平躺着,胳膊枕在后脑,侧过脸,就那么看着缩在床里的那团被子,被子外面的柔丝,以及这皱了的床单,帷幄中幽幽的暗香和还弥漫着的似火激情。

被子微微的动着,长发,额头,然后露出那修挺的长眉,然后……她的眼波荡漾了起来。

与我的目光交接了,被子又遮住了那闪烁的秋水。慢慢地,她又露出来,稍微平静了些,不看我的眼睛,却在我的身体上游弋,涩涩的,有一些在跳跃的东西,浅浅地渗透了过来。好象有一只细嫩的小手在我的肌肤上抚摸的感觉,从我的颊,我的唇,我的下颌,我的颈,滑到了我的胸膛,向我的腹部,然后她的目光梳理着我的阴毛,梳理着我的……她又羞怯地用被子蒙住了脸。

能看到被子微妙的起伏了,能感到那种销魂的电流又在我的身体里麻酥酥地滋长了起来了,我的血流在加速,而心跳又变得激越。但很舒服,并没有太猛烈的亢奋,我只是有点激动,为这被香艳热辣的温情笼罩着而激动。我知道我又想了,但不是那么的急切,我想好好地享受她的妙。

拥过去,我伏在被子上,用自己的身体挤压着被子,体会着被子下面的不安。

“干嘛……?”

话只说了一半,就被含在了嘴里。

她的脸颊红艳艳的比最上等的胭脂还要娇艳。她的眼波中是顽皮的,中间还有一点期待。她的呼吸被我改变着节奏,她的唇蠕蠕地,被我吻住。我只是在她的唇上轻轻地逡巡着,浅浅地触着,舔着。我品尝着她那如兰的气息,体会着她脸上每一丝微妙的变化。她的神态是在变化的,眼睛合上了,但眼珠在动,眉头也不时地蹙,她的鼻翼翕张不定。她的唇张开了,洁白的贝齿一张一合,她的舌尖在不安地伸缩着,她在找热吻的感觉。

我不想把自己搞得太激动,我想就这样好好地欣赏她,体味她。我不给她热吻,我只是浅浅地尝。

她想,她想必等得都有点着急了。她扭动着想把被裹在被子里的胳膊拿出来,她的唇在追逐着我的,她的眼睛张开了,嗔怪地看着我。

我笑,笑得很得意,并且觉得她很好玩。我捧着她的脸,压住她的胳膊,用眼睛逗弄她的急。我轻轻地咬她的下颌,轻轻地咬,慢慢地去咬她的脖子。

“呵~呵~会痒的,哎呀~”

“疼么?”

我温柔地舔舐着刚才被我咬疼了的下颌处那细嫩柔润的地方,体会着她的动。手拂过她的颊,沿着她的耳鬓慢慢地插入她的头发里,轻柔地按摩着她的头。

挣动消失了,她的头仰着,下颌翘起来,配合着我,放松了下来。帷幄中弥漫着她的喘息声,还有我的,还有肌肤摩擦产生了细微但热辣的声音。她的脖子在瑟瑟地抖,时紧时松,娇嫩的肌肤蒙上了艳丽的红润,通透、莹润、细腻。她的手隔着被子在碰我了,她的身体也隔着被子承接着我的挤压,她波动着。

“这样,好么?”

我温柔地让舌尖掠过她侧颈正在脉动的那条脉络,然后沿着腭骨又游回来,感受着里面的躁动。手指间的摩擦也非常的美妙,她的发好柔软,好光滑。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她的呼吸越来越急,她的声音在颤。

说话使她的脖子产生了奇妙的共鸣,那共鸣影响到了我的舌,我感到了,就接着去找。

“好痒呢,我……”她想缩脖子,又想就这样尽量地舒展,因为这温柔的爱抚太……她有点不知所措,有点沉醉了。

我继续着,用下颌悄悄地把被子向下推一点。于是她的肩露出来了,她的肩很放松,但锁骨中间的那个涡一点也不轻松,那里一起一伏地表达着什么。我离开了她的脖子,滑到了那个涡,用鼻尖拱。然后慢慢地沿着她的锁骨溜过去,轻轻地衔住她肩颈相连的地方,咬,然后再舔舐。那里的肌肉不安地回应着,蠕动,弹跳。

她轻轻地呻吟出来,歪过头来看我在干什么。

我的手微颤着由她的发间游过来,蒙住了她的脸,然后缓缓地、并且颤抖着从她的面颊上滑过,落在她的肩头,然后顺着她的胳膊,一丝一丝地玩味着她的细嫩和肌肤下活泼的肌肉的动。

她的胳膊修长而圆润,细嫩的质感在我的指间流淌着,那丝纤润,那丝盎然的生机都非常的美妙。我让她的胳膊伸展开,伸直,象鸟张开了翅膀,从被子里露出来。然后把手握着她的胳膊,缓缓地延续下去,通过了她的上臂、小臂、手腕,然后把她的手掌张开,让我的手指插入她的指缝中,攥住,握。

被子滑开了一些,她的胸脯展现了出来,那里已经是一片娇羞的粉润。漂亮的左乳露出了一半,耸动着,在呼吸中产生了一些奇妙的颤动,那是一片美妙的涟漪。

她的乳房不大,但形状很漂亮,翘翘的,象一颗熟透了的仙桃。她细嫩粉嫩的肌肤在这里达到了一个美妙的高峰,那一抹曼妙的红晕好象是从肌肤的下面渗透出来的,那些纤细的血管似乎都很清楚了,青色的,还有更细巧的红色的。

当然了,更美的是乳房尖端的那颗正在微微颤抖的乳头。

覆盖着乳尖的那一小片乳晕正在起着奇妙的变化,正在蓬勃地胀,而胀得最快的是乳晕中间那娇嫩的乳头。在我的眼前,那小巧的乳头一弹一弹地耸起来,我好象能够看到那些细微的褶皱的舒张和变化,它终于竖起来了,琥珀一般的通透,也拥有琥珀一般的嫩红色,也拥有琥珀一般莹润的光泽……

我怎么形容这样漂亮的胸也不会觉得过分,我只是觉得自己的词汇很贫乏。在真正美丽之前,语言变得很没有色彩。视觉上的感观远非如此,是立体的,会动的,那曼妙的曲线在她的胸前波动着,与另一个奇妙的突起联系着,那中间的乳沟变幻着光线造成的暗影,让纤柔的奇景变得神秘,充满了诱惑……

我张大了嘴,不能合。我用唇贴着她的肌肤,从她肩颈处滑过来。我觉得我的唇是在进行一次奇妙的旅行,经过的是滑润温暖还是香甜细腻,都不重要了,我的鼻端能嗅到她肌肤纹理中渗透出来的暗香,我的唇能感到她肌肤的甜。

沿着那奇妙的突起,我游了上来,每过一寸,我就嘬。在那粉嫩柔滑的肌肤上留下红色的印子实在是一件超级享受的事情,她的嫩肉被我嘬过来,在我的唇际纠合,松开的时候,它们在我的唇际滑脱,留下的是细润的感觉,还有一个柳叶般的印记,那我给她的。

“呃,你在干嘛?”她仰面追随着我给她带来的感觉,她知道我在她胸前干着什么,但没有力气抬起头来,虽然很好奇。

我的唇裹住了乳尖那通灵细润的乳头了,我感到她微微地颤抖了一下,听到她在那瞬间屏住了呼吸,她的手在那一刻非常用力的抓握,她的胸脯的波动达到了一个高峰。我用牙齿衔住了乳头的根,用唇触弄着已经不太平整的乳晕,用我的舌尖过去调弄着口中的乳头,让她弹,然后,把舌头弄成一个半圆,把乳头圈在舌间,缠,松开,再缠,再拨……

她的胸一挺,她拼命的绷紧了肌肉,她拼命的屏住呼吸,但她的心跳很快。她的胸一缩,她的肌肉也松弛下去,她呼出一口热乎乎的长气,中间夹杂着细微的呢喃,但她的乳头又在膨胀了。

“别,别,别弄了,好痒,好酸,好慌呢……哦,疼呢!”

她不安了起来,使劲地要从我的控制下挣脱出去,她扭着,挺动着下身来碰我……

我固执地把她的挣扎化解掉,我一边尽心地调弄着那奇妙的乳头,一边抬起头欣赏着她的脸。

我感到了她的激情,她脸颊上细嫩的肌肤随着她的急躁变幻着:她的眉时皱时展;她的唇也不时地张开,又合上,用那亮晶晶的贝齿咬住;又被触动了,张开,下唇上就有齿印慢慢地恢复;樱唇张开了,就看到那不安地摇动的香舌,那娇嫩的舌尖动着,变尖,又变;她的下颌随着她唇的变化动着,那些奇妙的纹路颤抖着;她的脖子尽量地伸展着,脉动;还有那丝奇妙的晕……她的眼波乱了,肆意地流淌着,变幻着。中间是什么?说不清楚。

我收回了一只手,捧住了她另外的一颗。想轻柔一点,但我的手在接触到那片烫手的酥嫩时不由自主地用了很大的力气。好滑呀,好嫩,象要从我的掌心脱掉,又好象要被我抓破了。

她在这个时候痛楚地吟唤了一声,身子也哆嗦了一下,她的手过来了,放在我的手背上。但不是推拒,而是把我的手向她的胸前压。我舍不得使劲了,我只是握住那团细嫩绵软的嫩肉,我感受着那细嫩和火热,以及顶在掌心的哪个硬硬的肉蕾的触,我小心地让她改变着,随我的意愿。

我的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胳膊又溜了回来,在到达腋窝的时候改变了轨迹,我的手顺着她的肋顺了下去,把被子弄开。我的手如火,她的身子也如火,同时光滑……

“来,好么?”她的手自由了,她捧着我的头,很费劲地抬起了头。她央告着,把炙烈的目光投在我的脸上。

“不急。”我抬起了头,用下颌继续拨弄着那勃勃的乳头,面对着她的急切。

“怎么不急呢?你弄得人家好想!现在就……”

“我现在好想品尝你的每一寸,一点也不放过。”

我喘息着,侧过了身子,使劲地把被子从我们之间拽开,扔到一边去,然后在压上去……

肌肤和肌肤,火热和火热,她的柔嫩和我的霸道,她的湿润与我的狂躁……我没有太暴躁,我只是在这样纹丝合缝的接触中有点受不了而已。这样通体的接触与只是抚摸不一样,我觉得是被包围了,被燃烧。但真的非常的好,好到我的皮肤一个劲地发紧,我的肌肉在酸,我的心,我的呼吸,我的神经……我说不清楚那感觉,好象是在飘。因为她的滑润细嫩,我真的好象就是那么没有依托地漂浮在一片奇妙的幻境中,真的。

她是什么感觉?我不大清楚。但她的手使劲地抓住了我的背,搓。搓得我的皮肤很烫,烫得都有点被灼烧的燎痛感。她的腿张开了,就那么缠过来,夹住了我的身体。她的脚丫从后面一点一点地找我的屁股,她找到了……

“真的,我真的好想呀!”她使劲地冲我囔。

我不管她,我用手攥住她的乳房继续揉搓的同时,我向下拱着。在她的心窝舔了一会儿之后,我在她光滑柔润的肚子上留下了几个印记之后,我一丝不苟地作弄起她的肚脐来了。

我不知道她的感受,但我感到她的身体好象一下子就软了下去,那些纠缠也松掉了,她摊开了四肢,乖了……

不过她没有乖多久,在我的舌尖固执地向她肚脐的那个涡涡里面探的时候,先是腹肌,接着是她的腰,接着……那是一个连锁反应,她又不乖了。腹肌抽搐的同时,她又把我缠住了……

“哎呀!呀~呀~我耳朵,我头发,我脖子……”她的肚子虽然很绵软,但我觉得也快喘不上气来了。另外,她的腿不知道从什么角度盘了上来,居然夹住了我的脖子。她揪我的耳朵,拽我的头发,还夹得我喘气费劲。

“……你撒手!”我说不清楚她的表情,我觉得她有点恶狠狠地盯着我。那目光是什么?急躁?恼怒?羞怯?还是什么别的?

不过眼前的景致实在是妙到了极处了。我看见了她的膝盖,非常的精致。那层细润光洁的肌肤下是怎样的玉骨?我的肩和颈都感到了她火烫的肌肤的嫩,还有那肌肉的蠕动,那是她的腿!她的腿真的好漂亮!

“你,你是自找的!”她咬着嘴唇把脸别到了一边去,不看我。

柔发散成了一道亮丽的瀑,她的娇嗔和急切中那丝曼妙的羞涩,那双颤动的乳,起伏的腹……我不好意思地跪坐起来,看着我在她身上留下的斑斑唇印,看着她无瑕的身体,看着我在她肚脐上留下的唾液的印记,我感到了她夹住我脖子的腿的颤抖。我伸手轻轻地握住她的脚踝,把她的左腿摘下来。那足弓优雅的脚丫就在我的唇边了。

她喘息着,还是抑制不住好奇,她的脸颊又转了过来,看着我要做什么。

她的脚丫真的好漂亮。纤巧俏皮的脚指头;白腻优雅的脚背也透明一般,能看到那些血管、经络,以及她动脚趾时那些微妙的动;鲜嫩的脚掌,是那种让我迷醉的嫩红色的,而脚心则如玉……

“你……”她想躲。

但躲不掉了,我已经衔住了她的大脚趾。

她的鼻子皱了起来,眉头拧成了一团,嘴唇哆嗦了起来,只好用贝齿咬住。她的肩一缩,手死死地抓住了床单,腿也绷紧了……

她的腿真的好漂亮。小腿纤细而光洁,那腿腹处的肌肉不象我的腿那样成了一块坨坨,那里是一道流畅的弧线,非常的流畅,而且矫捷。膝盖那么的精致,灵巧。那里不是太结实的样子,但很韧的感觉。腿窝就是一片柔润了。看到了绷紧的韧带了,韧带把我的目光引向了圆润柔美的大腿。大腿内侧粉嫩的肌肤在微微地动,也许是这个姿势实在有点难过吧?但我喜欢看这样的蠕动,喜欢看那温润中夹带的一丝柔韧,也喜欢……

目光接触到了,沿着大腿,我看到了那奇妙的妙境。那漆黑油亮的毛毛,密密的,有点卷曲,不是太长,但很整齐。毛毛覆盖着细嫩饱满的阴阜。这样的姿势,阴阜显得有点迷离,不大清楚,但我还是看到了。我看到了那莹润的嫩肉中的缝隙了……

轻轻地咬她的脚指头,每一个。用舌头舔舐脚趾间的部分,每一个。我尽心地在她的脚掌中游戏着,促使着她的脚丫发生着好玩的变化。我吻过去,然后轻轻地咬她足根处的那条腱。我的左手托着她的脚跟,右手则慢慢地在她的小腿上滑动,通过了腿窝了。我的唇也游到了她的小腿上,在迎面骨上溜了一趟之后,我过去衔住了她的腿腹。手在她的大腿内侧擦过去,我的唇也跟了过去……一寸一寸地品尝。

我终于伏在她的双腿中间了,她在此刻已经完全被我掌握了。她的腿按我的意思张开着,虽然不断地哆嗦着。

她的阴部就在我的眼前了,虽然她感到很害羞,以至于死死地闭上眼睛。我还是掌握了她,我就那么近在咫尺地浏览着最后的神秘。她的阴阜有点暗了,在雪白粉嫩的大腿中央形成了一片暗影。

她已经湿润了,甚至是在流淌了,那娇嫩的阴唇上已经湿漉漉的了,亮晶晶的。那些液体甚至把她的大腿根也弄湿,湿了的还有她的屁股。

顺着那片水渍,我看见那两瓣一蠕一蠕的屁股蛋,那种酥嫩圆润的感觉实在使我很冲动。屁股蛋肌肉正在羞答答地收缩着,好象是在保护中间的什么东西。但保护不了,我看见了那些嫩红色的褶皱形成的奇妙的小涡。那里一缩一缩的,好象是一张正在呼吸的小嘴。

目光离开她的小涡,向上移一点,那是被阴唇守护着的地方,粉嫩,湿润,也在涩涩地和我交流着。我真喜欢这两片薄薄的阴唇,真喜欢微微张开的阴唇间给我展示的那一片嫩红色的娇嫩,真喜欢阴唇上端结合部那一颤一颤的地方。

我伏下头,先用鼻尖轻轻地拱开了那两片娇嫩的阴唇。凉津津,湿漉漉的,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很淡,很难发现。最后,我的鼻尖就留在了那一颤一颤的地方,淘气地压安着,碰着,而舌头就在那被展开了的妙境中游弋了起来。那液体不是水,润润的,滑滑的,有点黏度,但决不稠,又不象水那样的滑不溜汲的。味道呢?味道是有一点咸的,不甜。

其实味道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的手过来死死地把我的手按在了那儿,她的腿也夹了过来,她的呻吟中都有点哭腔了,但那决不是难过的声音。

“求求你了,别再折磨我了,我……要死了!”

“死就死吧,这样不好么?”我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埋头一口吸住了躲在一层一层包皮包裹中的那个小东西,我用舌尖细致地把那些肉皮剥开,就碰到了那个抖个不停的小家伙。小家伙可比她看起来要精神得多呢……

************

“‘问世间,情何物?直教生死相许’。你看,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唱的歌,我现在也……”

“莫愁!”

我被这声有点焦躁的断喝吓了一跳,脑袋顿时一片混乱了。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我的林朝英到哪儿去了?

雨仍然在哗哗地下,不停的敲击着屋顶的破瓦,不清楚,那是一片混沌的噪音。风变得很凄厉,嗷嗷地,在外面空旷的所在飞旋着。“吱呀、吱呀”的声音在头顶响着,破庙好象有点坚持不住了的样子。漏雨的屋顶有几条水流泻进来,落在地面上,溅开,飞散。闪电把破庙照亮了一下,端然稳坐的泥菩萨的脸依旧那么的充满了悲天悯人的慈悲。他妈的慈悲!假的吧?

人,人他妈的也都那么假惺惺的!

陆展元背对着那个叫莫愁的小姑娘,他哆嗦着,脸孔古怪地扭曲着。汗水还是泪水?不清楚,但他的脸上的确是湿漉漉的。他的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地响,牙也咬得“咯吱、咯吱”地响……

何沅芷瘫坐在一旁,她那么的无力,目光中没有丝毫的含义。

那个叫莫愁的小姑娘呢?她站在那儿,幽幽地凝视着正在挣扎中的陆展元。

我看见莫愁目光中跳跃的火苗,那种感觉也好熟悉,充满了热切的期待,同时也有点慌,有点无奈。

等待判决就是这个样子的吧?等待判决的滋味很不好,我知道。

她现在就在等待着什么判决?她是在对无奈的爱情做最后的争取?

无奈的爱情?是啊,心中的魔鬼会在无望的时候露出狰狞的面目的。就是最美丽的女孩子,那魔鬼也足够的凄厉的,我知道。

魔鬼?我的神经好象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一下,耳朵里好象“嗡嗡”地响个不停,这是魔鬼在发芽的感觉呢,我太熟悉了。

“莫愁,那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的心里只有沅芷……”

良久的沉默之后,良久的等待之后,陆展元终于把脸转向了正冲他展现出最绚丽的微笑的莫愁。

那微笑真的很动人。首先是年轻,莫愁是一个水灵得很的小姑娘,她的笑容足够的灿烂,虽然中间有一点凄楚。凄楚也很重要,她的睫毛上带着晶莹的泪滴,她的目光中有期盼的火焰,她的嘴角还在委屈地抽搐着,但她很灿烂地笑。复杂透了,女孩子就是这样矛盾交织的合体。同时,就是这复杂使女孩子真的能绚丽怡人。这笑,这样的感觉,我怎么又觉得好熟悉?

笑容还在延续着,但在慢慢地凝结。对,就是凝结。听到陆展元的话,莫愁脸上的笑容和眼中的火苗都在那瞬间凝结了。

“你说……你说什么?”

还在笑,好象有点不能置信的样子。莫愁把头向前探了一点,侧耳。但她知道自己的耳朵没有欺骗她,她的泪水已经无声地涌了出来,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起来,她的颤抖……

“陆展元实在是不……”

这一瞬间,陆展元好象很激动的样子,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半步,肩扭了一下,似乎是要伸出手去扶一下摇晃着的莫愁,但他没有。

“是么?”

莫愁晃了一下,伸手扶住旁边的柱子。她估算错了距离,她没有扶到,腿却已经软了,身子向柱子倒了过去,头碰到了柱子上。

我看见陆展元的脸抽搐了一下,他居然背转了身子。

莫愁倒在柱子旁,她倚着,一只手捧着自己的额头。她的眼睛合着,眉头紧皱,脸上的肌肉也抽搐着。

这一刻,她的心死了么?如果死了心,就好了。

我看着莫愁的脸,我看着她抽搐的嘴唇。那唇以我很熟悉的状态抿了一下,我知道她心中的魔鬼醒了。

接下来的会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开始关心了。其实天下最有资格漠视别人的痛苦的人就应该是我了。

是么?我就那么有资格?

************

“饿么?”

我饿么?说老实话,我一点也不饿,我就是有点累。肌肉都酸溜溜的,脑袋也空荡荡的,但是这感觉很好。怎么弄得这么累的?哈哈哈~是因为我真的好幸福。的确是有幸福的感觉的,我把最好的我终于给了她了。她是不是也幸福?

我轻轻地把散在我脸上的秀发拿开,轻轻地把秀发都拂到林朝英的头侧,让她依偎在我肩头的玉颜展露出来。她现在就在我的身边,脸上依然带着令人迷醉的嫣红。她的手在我的胸前,她的身体还粘在我的身上。哦!我们还是这样的纹丝合缝,没有距离。

这一次,她泄得很猛,我不知道她泄了几次,反正我知道等我要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她有点害怕……那感觉真的很奇妙呀!她说她实在是不行了,求我不要再弄了。不弄不行!我知道自己特别想要。

我伏在她的身上,重新细致地呼唤她,小心翼翼地把我的阴茎向那个让我流连忘反的妙境探索。那些液体在她的阴唇上留下了一些凝结体,蹭上去的时候,磨得我的阴茎痒痒的,涩涩的。

就是要这涩涩的感觉,我的龟头找到了那个洞穴,固执地捻了过去。那些娇嫩的肉芽畏缩地陷了下去,把中间的那个小洞让出来。

“啵”,我感到了那突破的感觉,我的龟头进去了。虽然有点干,但那涩涩的摩擦感真的很刺激。

我知道不能太猛,在满足我自己的冲动的同时,我不能伤到她。我没有向深处挺进,我只是耐心地用龟头在洞口研磨着。同时,我吻着她的嘴唇,揉着她的乳房,我用身体挨蹭着她的肌肤,我的手滑下去,捉住了她的臀尖。那种酥嫩的弹性在指尖蔓延了开来,她的屁股蛋在蠕动着。我用手掌揉弄着那滑腻耸翘的屁股,手指则轻巧地滑进了她的臀缝之间。碰到了,我的指尖感到了那些细嫩的褶皱了,也感到了她的收缩了,她在躲闪我的侵犯了……

“哦,啊,你……”她惊慌地扭动着身子,眼神慌乱地看着我。

我不管她,又衔住她的舌。手指却没有停下来,我顶在那已经缩成一团的洞口上,固执地按压着。软软的,润润的,同时,在被按压到相当的程度的时候,那里就反弹着,抵挡着侵犯过去的手指……她的阴道又湿润了,在把我容纳进去的同时,她的阴道伴随着肛门的抽搐也产生了更紧促的抓握感,她把我抓住了…她呻吟着,央告着,快乐着,也紧张着。

“别,别,你不要那样呀……”

她把我搂紧了,她的吻比她的话要热烈得多,她的身体听话地按照我给她指定的节奏应答着我。

我没有把手指真的探进她的肛门里去,我只是在她的洞口温柔地按摩着。她的反应很强烈,我怕弄进去会把她弄疼,我也不愿意做她不大想做的事情。但即便是这样,她的收缩已经使我非常的痛快了,我调动了她的阴道,我找到了她最敏感的地方。

“好么?你说,我好么?”

我捧着林朝英的脸,让她面对着我。

她躲闪着我有点过于狂热的目光,她羞涩地垂下眼帘,伸手掰我的手。

“讨厌!你最讨厌了!”

她突然皱起了眉毛,噘着嘴儿,她的目光在我的脸上一闪。好象是有点生气了,好象又不是,她又搞什么鬼?

八、心星锁

作为一个男人,当你感到很幸福的时候,是不是有点想把快乐分享一下?是不是也关心给你幸福的那个人的感受?是不是……呵呵~是不是也想知道一下自己的表现怎么样?当身边的女人说你很棒的时候,是不是自己的虚荣心会悄悄地膨胀一下,让自己感到非常的自豪?我是这样的。

赞誉,甚至崇拜,我这短短的二十几年中不缺少。

从我练武起,我就被称做“天才”、“西域武学的发扬光大者”、“百年不遇的鬼才”……还有什么?好多。我师父从来也不会吝惜对我的夸奖,我身边的人也是如此。

从我当刺客起,江湖上就开始流传一个充满了神秘色彩的传说。人们心惊胆战地猜测着一个从西边来的会带来死亡的刺客的来历,没有任何线索,没有人见过那个刺客是什么样的,但他们靠想象力在塑造着我。嘿嘿~中间的确是有些人崇拜我的。

从我开始接触女人开始,她就告诉我,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得到了天下最大的快乐。其实我接触的女人很少,除了林朝英,我只和她在一起过。但我知道她是一个非常好的女人,她也不会欺骗我。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点麻木了,我已经不大在意自己是不是会被别人提起了。

但是,我跟她在一起了,我真的好想知道在她的眼里我怎么样?就为这,我都有点紧张了,我的心跳有点快,我的眼睛在期待,尽管我也有点害怕她说我不好。

“我哪儿讨厌了?你告诉我呗。你说,我哪儿讨厌了?我都要急死了……”

林朝英要从我怀里逃出去,我不让。我抓着她的胳膊重新把她拽回来,让她依旧伏在我的身上。这样,真的很好呢。

她挣扎着,使劲地晃着脑袋,万缕柔丝不停地在我的脸上拂来拂去的,痒,同时她变得有点……有点什么呢?我在想。她象一个小孩一样在向我撒娇呢?还是她真的讨厌我了?不会吧?我记得很清楚。我记得她畅快的呻吟;我记得她迷离、依恋,甚至是狂热的眼神;我记得她快要嵌进我皮肤里去的指甲,还有那急切的颤抖;我记得……我问,就是想得到一个让我膨胀一下的答案。

她挣扎着,扭动着。她太嫩了,我舍不得太用力;她太滑了,我差点就让她逃掉了,她的肌肤总是想从我的指尖滑脱。她扭动着,她的胸脯也荡漾着,碰着我的身体。乖巧、漂亮的乳头偷偷地在撩拨着我的心跳……

她不挣扎了,小脸红红的又伏在了我的胸前。她不看我,就是用发烫的脸颊柔柔地蹭我的胸,用她的唇嘬我的胸,用她灵巧的舌尖拨弄我的乳头……她的手轻柔地接触着我的肌肤,每一次动,都给我有点发酸的肌肉带来松弛的快感,这快感……

我伸手掠开她的头发,捧到她的头后,让我可以清楚地看见她的娇羞,还有那丝顽皮的憨态。

“告诉我,好么?你觉得我到底怎么样?”

我平躺着不动,只用手轻柔地揉搓着她的头,静静地体会着柔滑的发丝在指间流动的感觉。

“你就是这天下最讨厌的人了,一点都不错的。”

她淘气地咬住了我的乳头,还挺使劲地往起揪。

我不是很疼,疼也就是有一点,化在温柔的爱抚产生了酥软中,那就是一个特刺激的小插曲,我不在乎,甚至觉得很好。但我还是哭天戕地地悲怆了起来。

“干嘛?”

她松开了牙关,好奇地看着我。她的下颌枕在我的胸前,眼中流动着一些有点特别的东西。

“好疼。”

我觉得我的眼泪就在眼眶里转悠了,我装得不赖。

“你也知道疼么?弄人家的时候就……”

她用指甲揪住我的乳头,然后拉出挺长的一截。她的神情好象很兴奋,她看着我乳头的变化,然后就看我的眼睛。她咬着下唇,笑得很特别,腮边的笑靥也很特别……

眼泪终于从我的眼角滑落下去,想必鼻子也红了,我的嘴角也在一个劲的抽搭着,我还羞涩地把脸别开……

“干嘛?你不会就这么小气吧?你把我弄得一塌糊涂的,我弄你一下就不行呀?真小气得紧呢,哼,我还不稀罕呢。”

好看的嘴唇噘了起来,她要松手了。

我把她的手按在我的胸前,不让她拿开。我的一双泪眼深情地望着她。

“你弄我吧,我不疼。但你…你不能说讨厌我,我的自尊心受不了。现在,我的心碎了……”

愣了一下,笑了,开心地笑。

她笑得真好看,我爱看她笑的样子,尤其是这样毫无保留的笑,灿烂、明艳、无邪。我觉得我的目的达到了,至少在这一刻她是快乐的,她忘记了心中的伤。我想我能让她永远快乐,我想我有能力把她的伤疗好,我想我就是怎样都可以,我就是要她快活。

“你就是讨厌呢,连说话都那么的讨厌……”

她在我的深情中,她感到了。她还在笑,但在躲闪着我的目光,她的目光游离着,她的呼吸由轻变得重了,她贴得我更近了,更紧了,虽然她还满不在乎地拨弄着我的乳头……她还保持着笑容,但其实已经不笑了,她终于勇敢地面对了我的目光。她的睫毛忽闪着,我看见她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着,但不确定。

“过来,亲亲我,然后说我是最好的男人,你一辈子也离不了。”我鼓励她。

“嗯。”

她向上爬了一点,轻轻地吻了我的上唇,然后又碰了碰我的下唇。手指滑过来,在我的唇上滑了一溜。

“你是最不要脸的男人,咯咯~”

“唉~怎么说这个?要你说我是最好的男人,就说一次,啊?”

“不要脸。”

“好!”

“不知羞耻。”

“好不好?”

“哎呀!”

我的手从后面抄了过去,握住她的臀尖,我的手指滑进了那奇妙的臀缝,碰到了……

她抱着被子逃开了,再次把我光溜溜地留在空气中了。

我不在乎,我挺得意的。

“你,你怎么又……”

她的目光凌乱地落在我那又勃勃膨胀抬头的阴茎上。

“又想了呗,谁让你那么漂亮,我一看见你就想。”

我有点恬不知耻地看着她,有点恬不知耻地用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滑动,有点恬不知耻地握住了阴茎,并且把包皮翻开,让红艳艳的龟头露出来给她看了个清楚。还不是太神气,我有点泄气,发现龟头虽然在膨胀,但还是有点羞答答的,而且有皱纹。毕竟是有点累了呀!我不在乎,这多真实,我没什么可掩饰的。

“求求你放过我吧,会死的。”

她用手蒙住了脸,但那声音中清楚地传达了她的热切,但她还在指缝中偷偷地……

“尽瞎说,你听说这样的快乐会死人的吗?嘁~”

“真的,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我觉得是那样的,我一次一次地……我不能控制自己,我……”

“过来。”我笑着,用眼角瞟她。

“我不能控制自己……”

“干嘛要控制呢?你就痛快地追寻自己的快乐,就得了呗。控制?这可不是练功。”

“你说什么?”

她的手从脸上滑开了,她居然哭了!搞什么鬼?

我有点慌,我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我知道她突然很伤心。她好象很冷,冷得都在哆嗦了,她死死地抓着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身体,头儿低垂,长发遮住了脸,她无声,但泪如泉涌……

我爬起来,手忙脚乱地过去把她拥在怀里,手忙脚乱地真的就把她裹在被子里,只露出她的脑袋。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能就这样死死地把她搂在怀里,用我的体温不让她冷。

我看过女孩子哭,但我真的没怎么看过这样无声地流泪的。她用很大的力气去忍耐,用很大的勇气不让自己脆弱,但还是忍不住。我不是第一次看到林朝英哭了,她每次哭泣都让我受不了。

她为什么哭泣呢?是谁把她伤成了这样的!?我突然有点战栗,我想到了距离。我们之间还有距离?是有的。我的心已经敞开,她的心却依然蒙在一片迷雾中,她没给我。这滋味真难受呀!

刚刚又滋生起来的情欲正在熄灭,我焦躁不安起来了,内心有一种莫名的恼怒。的确是在恼怒了,我觉得她在这一刻好象是想到了别人,另外的一个男人,不是我。

我知道我不能容忍,我有点自私。她是有别的男人的,我知道,我知道她不是处女。是不是处女,我并不在乎,可是我不能容忍她去想另外的男人。对,想也不行!为什么不行呢?你有什么资格?她那么出众,她仅仅是你的?我大口地喘气,我死死地搂住她,我有点乱套了。

“亲我。”

她把头靠在我的肩头,合上了双眼,就那么等待着,泪光满面。

亲?我真的想。不亲?是因为距离。我觉得我是在挣扎着,很累。

带着晶莹泪珠的睫毛翕动了一下,缓缓地开启了。眼波凄楚,使人为之心碎,忍不住要把她怜惜。

“亲我一下。”

声音幽幽的,她的神情也幽幽的,流淌着一丝渴望,一丝无助的憔悴,同时也是迷离的,不确定。

我亲了她,我没法拒绝。我亲了她的眼睛,把冰凉的泪滴从她的眼中、脸上、唇际,抹去,我努力。眼泪不好吃,咸,而且有点涩……

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她在动。她的手挣脱了被子,钻了过来,捧住了我的脸;她的身子挣脱了被子,转过来,把我压到。她焦躁地抚摸着我,使劲地揉。那冰凉、颤抖的唇找到了我的唇,吮住。她的舌窜了过来,在我的舌上浏览,纠缠。她的呼吸在我的脸上,热;她的泪水在我的脸上,正在变热。她的胸贴在我的胸前,那丝柔嫩中渗透着不安的躁动。她的腿贴在我的腿上,酥酥地摩擦着。她小腹的那蓬毛毛磨在我的肚子上……

我有点懵,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大的劲,也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是为哪般。但有一点很清楚,她现在激情似火。发泄,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词。大概她是要发泄一下吧?哭泣其实也是发泄的一种手段,性交好象来得更直接一点。能成为她发泄的目标,我真幸运呀!我知道我不仅想做她发泄的目标,我想做她的天使。天使?真好笑,我也要做天使么?

我想帮她,但她阻止了我。

“让我来。”她看着我,好象变了一个人,刚才的羞涩和脆弱都无影无踪了。她的眼里跳跃着一种特别复杂的火焰,她想要征服什么的样子。

我宁愿让她来征服我,但我知道,现在的我只是她报复的一个工具,或者说是她逃避什么的一个避风港。我宁愿做这样的一个避风港,为了她,我干什么都行。我不是自私的么?我怎么突然……?这个答案真复杂,我连我自己都没弄明白。是迷恋?是爱恋吧?人的情绪真的很有趣呢,一个恋,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分别的?但这样的感觉真的很来劲,可以为了一个人而把自己给忘了,变得非常的有勇气。我甚至有勇气去面对……面对她内心里的那个魔鬼。当然,我自己的欲望也无法躲避……

她的手指在我的唇际游移着,拨弄着我的唇;她的唇已经在我的胸膛了;她的右手在……她很用力,指肚滑过小腹的时候,给我带来了一阵灼痛。她的手指穿过了我的阴毛,我疼了几下,怀疑是有几根阴毛被她起根弄掉了。她的手指攥住我的阴茎了,她攥得我有点疼……

我哆嗦着,一个劲地吸气,还把她冰凉的手指吸到嘴里。我打算她想怎么弄就让她怎么弄,也许她弄疼我,她的心里就好受一点吧?她的手指真的挺凉的,但滑润、纤巧。我吸吮着她的手指,她的手指在我的嘴里挖弄了起来,拨弄我的舌头,接触我的腭,挑拨我的唾液,她把我的唾液弄得好多……

她用舌尖逗弄着我的肚脐,凉丝丝的,酸溜溜的,从肚脐蔓延开来的酸楚调动着我的腹肌蠕动了起来。那感觉很特别,那丝沁凉和酸楚一直钻进我的心里,好象是在拨弄我的肠子,同时把我的心也拨弄了。好象还影响到了嗓子,一阵酸痒的感觉迅速地钻过来,我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好痒痒,想叫唤出来。

不仅仅是上面,下面也被影响了,我觉得我的小腹里有一团热,从肚脐发散开来的感觉直接勾引了我的……好象是先从屁股开始的。我觉得屁股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带动了屁眼;屁眼的蠕动把会阴也带动得扭了起来;然后就是睾丸的收缩;然后就是……好象又不确切,一切好象是同时发生的。最确切的是,我阴茎的海绵体在膨胀,变烫……

勃起并不容易,因为她的手。她的手抓得很没有技巧,弄得我是有点疼。一疼就把那些膨胀的冲动给镇压一下。我要疯了,一边是火焰,一边是冰,她要把我怎么样?

我使劲地吸吮着她的手指,越来越深入,我想让她帮我挠一挠嗓子眼的痒。光咽唾沫已经不行了,光哼哼也不行了。

她的手指离开了我的嘴,她的舌头也离开了我的肚脐。她把我的腿张开,她蜷跪在我的腿中间,她的双手抚摸着我的双腿,她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我的阴茎。我的阴茎正在骄傲地站起来…勃起的感觉很好,很冲动,麻酥酥的,热乎乎的。

我微微地抬头,看着她。我的呼吸变得更急促了,我看到了她的美。她正在把她的长发盘在脑后,她的脸展现出来了,那嫣红让我醉,那热切也让我……纤巧的胳膊在动;柔润的腋窝很特别,那里有细细的毛毛,那里的皮肤也和她其他的肌肤也不大一样,只有柔软的感觉;她的乳房在颤动着,那双娇巧迷人的乳头俏皮地在冲我打招呼;她的肚子也在蠕动着,一起一伏的;她有点瘦,这样把双手伸到头后去盘头发的姿势下,我能看到她的肋骨的轮廓,但真好,我觉得她是冰肌玉骨的,真后悔没一根一根地去数她的肋条;她的细腰那柔滑优雅的线条自在地在我的眼前流溢着;哦,她的胯,她的腿。

我不能自持,我一遍一遍地被那些流畅的曲线给诱惑着……更要命的是,在那冰肌玉骨的前面,矗立着我的阴茎,好象还笑嘻嘻地冲她致意呢!

头发盘好了,她的手在我的肚子上了。

我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我的肚子又变得特神气了。

她的手在我的腹肌上浏览着,接触着每一块。她的头低下来,已经有点发烫的唇缓缓地落在了我的龟头上……

我不由自主地挺了一下,好象她的热吻很不够。这是一次让我发狂的全新的经历,我没想过让女人用嘴来给我的阴茎带来快乐。

说老实话,我觉得我的鸡巴有点脏。首先是看上去黑了吧唧的,而且不勃起的时候皱巴巴的,也不象很干净的样子,而且有时候早晨睡醒了翻开包皮检查,就会发现龟头上有一些白色的东西,所以我没想过要女孩子给我这样。我肯给女孩子舔,那是因为我喜欢,同时我觉得女孩子是干净的。

但是,真的发生了。我看见她的樱唇落在龟头的瞬间,我的瞳孔在放大,我的思绪在飘,我内心升起了一种全新的刺激。我是被刺激了,那瞬间,我的阴茎肯定是又伸长了一些,我感到了那奇妙的膨胀。

而且,那视觉冲击是没法表达的,她是那么纯净优雅的女孩子,她那么的干净,她居然用她吃饭的嘴来亲我撒尿的鸡鸡了,我的天!太复杂了,我差点兴奋得昏过去,但我舍不得眼前的美景,我还看见我的阴茎摇晃起来。

她的唇躲开了,并且嗔怪地瞟了我一眼。

我读不懂她眼神的意思,我现在什么也不明白了,我就是想……我还有点害羞了。真奇怪,我居然害羞了!我都想不起来除了假装的我一共害羞过几次了。但害羞的感觉真的好奇妙,混杂在沸腾的血液里,混杂在勃勃的欲望中,我觉得自己好象比以往的我要多彩多了。不能形容的妙!

她再亲的时候,我没动,就目不转睛地看,等待。

她的手滑过了我的小腹了,她的手在梳理我的阴毛了!白嫩的手背,黑黑的阴毛,我看见我的阴毛从她的手指间钻了出来,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一些影子,影子在动呢!她的手来了,她的手指握住了我的阴茎了!阴茎在她的掌中得到了一丝温暖,于是就弹跳起来。她的手指轻柔地揉握着,给我的阴茎带来了压迫感,给我带来了急切。

我太着急了,虽然被女孩子的手握住的感觉很好,我还是渴望她的唇。我想她再来亲我的龟头,或者能把我的阴茎都含进去。估计可能性不大,要是都含进去的话,我担心她会吐。我知道被什么东西顶到嗓子眼的感觉,是有点想吐的。我的阴茎在勃起的时候肯定要超过她口腔的长度的,全插进去的话,她吐我一肚子就有点……我真的想让她那样,就是吐我一肚子也没关系。

我还真有点好奇她吐是个什么样呢!真的,她吐是什么样的?她尿尿是什么样的?她拉屎是什么样的?我的心砰砰地乱跳了起来,我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奇怪而且肮脏的念头。但我不仅羞愧,我还亢奋,我觉得那是她的一切,我想知道她的一切,非常的迫切。

我开始想象了,我想象着她的阴唇张开了,中间嫩红色的部分不安地抽动了几下,她的腿也动,张开着,她的小腹松弛了一下,于是……于是怎么样呢?女孩子是从哪儿撒尿的?这在我来说是一个谜。是从可以容纳我的那个小洞么?难道是那个一颤一颤的地方?想不明白。如果看到就明白了。

我想象着那些漂亮的褶皱构成的涡涡蠕动了起来,屁股也在动,于是张开了,于是有……哦!实在是太刺激了!也许真看到的时候就不会这么好玩吧?不过真的非常地想看一下呀!

尤其是她,我的林朝英,你让么?

就这么一恍惚,我错过了我期待的时刻,我没看见我的龟头是怎样消失在她的樱唇中间的那个瞬间,我太遗憾了!

也不是特别的遗憾,现在的景象也足够的香艳、刺激。她的唇张开了,围绕在我的阴茎的顶端。她只把我龟头的那个伞状家伙含着,她的唇就紧紧地包住了那个冠状沟,还动着。她嫣红的脸颊也在动着,凹陷。她在干嘛?在吸吮呢!的确是在吸吮,我感到了沁凉和那灵巧细嫩的舌尖对我的龟头的熨贴的同时,我感到了她嘴里的吸力,好象要把我吸过去了!

“哎哟!”倒霉的牙齿!她的牙齿非常的漂亮,洁白,整齐。我喜欢她的贝齿,接吻的时候也喜欢舔,我还喜欢她咬我的舌头或者嘴唇什么的,但我不喜欢她刮我的龟头。真的疼,是一种酸溜溜的疼。被她的贝齿刮到的时候,我就一个劲地哆嗦,还嗷嗷地叫唤,千万不要误会我是兴奋的。

其余的感觉都很好,她手的抓握、抚摸都很合我的心意。她抚摸我的大腿,轻轻地在我的大腿内侧给我一丝痒;她的手指的压力使我的阴茎很痛快;她用手指逗弄着我的会阴;她的手掌包容我的阴囊,轻柔地按摩着睾丸;她还用指甲来挑我的屁眼。哎哟!那是一种酸溜溜的心慌呢,难怪我弄她的时候,她的反应会那么大,我也……我也有点害怕她的手指真的会钻进来。

要是钻进来了是什么样的?我的阴茎进入她的屁眼是什么样的?

没工夫想那些了,我觉得我的肚子越来越紧张了,那些飞旋的感觉把我的肌肉弄得酸溜溜的要失去控制了。另外,一股好象凉丝丝的东西正在要从我的阴茎里飞出去,我使劲地憋也憋不住的样子。她的舌尖还在我龟头顶端那个一碰就酸溜溜的裂缝上来回地挑,挑得我……

不行!说什么也不行!不能在她的嘴里就尿了!我玩命地提醒自己。我知道那不是尿尿,也知道射出去会多美妙。我绷紧了所有的肌肉想控制住自己,我还一个劲地想别的事情,我不能射在她的嘴里,我就为这个念头努力着。那样会玷污她吧?我想她永远就那么圣洁。那是玷污么?谁说射在她嘴里她就不圣洁了?我真想就射呀!可是我舍不得。

“快,快,快闪……”我的身体痉挛了起来,我要憋不住了。

她闪开了,睁着一双凤目好奇地看我。

我迅速地翻身趴在床上,真的好辛苦。我使劲地用手攥住了我的阴茎的根,然后使劲地撸,然后就……一波,两波,三波,我的手心里黏唧唧地一把,背后和额头都渗出了汗,肌肉酸得我要不行了,阴茎每跳一下,我就一抽搭……怎么都射完了还挺硬的?

“干嘛呢?”

她的手搭在我的腿上,她的唇则落在了我的屁股上了,她慢慢地舔,品尝着我的痉挛。

“怎么就软掉了?”

我把阴茎上的精液都弄在手里,又偷偷地抹在被子上,再等阴茎终于软下来之后,我软塌塌地翻过身子平躺着喘气,一个劲地翻白眼、咽唾沫,没怎么听清她在跟我说什么。

“是不是就已经……?”

她红着脸看着我那不争气的阴茎上的湿润,轻轻地咬着嘴唇,蓦地伸手蒙住了脸。

“我……我那个……不行了……我死了……”

“真的死了?”

她分开指缝,偷偷地看我。

“死了。”

我真的一点力气也没了,装死很容易,只要把眼睛闭上就没有破绽了。不过我没法不呼呼地喘粗气,也没法管住我那还抽搭着的肌肉。

“你真讨厌,那次不是很……把人家都弄得死了好几次,才……你别装死,你,我……”

她的手又攥住了我的阴茎,不知道软塌塌的阴茎是不是会让她失望,不过她一攥,我就被那阵酸楚弄得叫了出来。

“我求你了,真的会弄死人的呀!”

“不行,我还想要呢。”

“姑奶奶,我……要不,你过来?”

“我不要你给我弄,我……”

“我真的得歇一会儿的,等我好了,再让你弄,好不好?你想怎么弄都行。您就可怜可怜我吧。”

她听话了,温顺地依在我的身边,拉过被子把我们盖在里面。

她的身子还好热,我真觉得对不起她。我只好把她搂在怀里,把手伸进她的双腿中间……

九、回首明月中

梦境中的流连是我所迷恋的,我爱做个梦来在漆黑的夜晚逗我自己乐一下,就象我喜欢在夜晚寻找猎物一样。通常我不害怕噩梦之类的东西,即便是充满了血腥或者什么不确定的追逐,我在梦里也足够的镇定,我相信自己有能力对付。但这个……

原野绿了,山花烂漫,林海如画,天空如洗。幸福的滋味在我的心中变得非常的明确,我快乐得一直在任我的声音在茫茫无际的空宇中回荡不止。身边是我的林朝英,她穿着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穿的青衫,她的剑在她的背上,黄色的丝绦随风拂舞着,伴着她的柔丝飘散。

她也应该是幸福的吧?我怎么有点看不清楚她的容貌?我就看见那双闪亮的明星中闪烁着一些我读不懂的东西。她好象是在笑,又好象不是,那笑中好象有一些诡异的东西。这是怎么了?

“叫呀,叫爸爸,他是你的爸爸。”

谁?谁在对我说话?有一个声音,但没有人影。

“他不是我的爸爸,爸爸他……”

一个稚嫩的孩子的声音,哭泣着,好象特别的害怕。

这是怎么了?孩子是谁的?我怎么找也找不到。洪亮的哭声从哪儿来的?孩子不是会说话了么,怎么又变成了一个婴儿?

林朝英的目光转过来了,那目光瞬间就幻变出无限的伤感,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

我茫然地寻找着,心缩成了一团,缩得我都觉得有点疼了。

“你欺骗我!”那声音是冷冷的,冷得要把我也冻僵了。

“我没有!”我声嘶力竭地喊着,伸手去抓,但我没法阻止身边的青影在我的指尖消失掉。

我觉得我的呼吸很快,心跳得也有点慌,我还在冒冷汗,整个身体似乎都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于是,我醒来。

那不是梦吧?那一切都那么的真实,好象在揭示着未来的什么时候。我想伸手抹一下额头的冷汗,但我的胳膊好象有点不听使唤,麻痹。

“唔~”耳边一声轻轻的吟唤。

身体的感觉变的真切起来了,那柔滑的身体还依偎在我的身上,还有那一股幽幽的甜香在幔帐中弥漫着……是她,她就在我的身边,没有离开我。

我睁开眼睛,真真切切地看到了枕着我的胳膊正睡得香甜的林朝英。她把我的胳膊压得都没有知觉了,她睡得象一个小孩,她的手还压在我的胸前。温暖的感觉很清楚,比温暖更来劲的是这样彼此依偎的甜蜜。

我没有动,就让我们保持这样的姿态,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正在甜梦中徜徉的她。尽管肢体的感觉正在复苏,胳膊上好象有无数根针在扎我,我依然愿意就这样。不想打扰她的梦,以及她给我的这丝静静的依偎,我觉得这样真好。我看着她的额头,看着她的眉,看着她那长长的睫毛,看着………她真好,我不能没有她,我知道。

我看她,也在想她。是啊,的确是需要好好地想一下的,到现在我才发现我还是那么的不了解身边的这个人。我渴望知道她的一切,因为我想到了我们的未来。

她的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唇也蠕动了一下,尽管眼帘还没有揭开,她也醒了。她的身子稍稍让开了一点,好象是在躲避一下什么。

我才意识到自己胯下那东西象每次睡醒时一样矗立着,正好就在她的那儿。

就那么闭着眼睛,她冲我调皮地笑了一下,手在我们之间悄悄地滑下去,一把抓住了我的阴茎,捏了一下。

不疼,但我还是叫了出来。

她得意地抿了抿嘴角,“又想?你真……”

“真怎么样?”

我笑着把她搬到我的胸前来,让我们的接触更紧密,同时也让我的胳膊能稍微休息一下。重新恢复血液流通的胳膊的感觉很厉害,那阵钻心的麻痒使我一个劲地吸气。

“我不是又想了,男人睡醒的时候是这样的。”

我解释着,因为我发现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皱起来了,目光中有点烦躁。

“想,就弄吧。你们男人不就是这样贪得无厌的么?”

她的腿在我的腰侧,她的阴部不再躲避那接触了,不过她也没有主动地要什么。

龟头接触到那片柔嫩,那触觉实在是在把我的欲望点燃,但她的眼神又在把火焰悄悄地熄灭。

“怎么了?你不想?”

我一边活动着麻痹的胳膊,一边龇牙咧嘴地看着她,没动。

这一觉睡了多久?看来是挺长的时间了,房间里的光线已经混沌了,幔帐里的一切都有点朦胧。她也有点朦胧,尤其是她的眼睛。她咬着嘴唇好象是在琢磨着什么事情。

“不想就算了吧。”胳膊的麻痹好了很多,我可以温柔地微笑了,于是,我主动回避了那些接触。“这样,好么?”我让她枕在另一个胳膊上。

她怔了一下,慢慢地,她又偎过来,挨在我的身边。

“你要是很想的话,就……”

“也不是特别的想,就这样,我觉得也挺好的,我们在一起。”

我静静地躺着,闭上眼睛,揽着她的肩头,让我们靠得更近一点。她的柔嫩滑腻,我已经适应了,但依然使我怦然心动。

“我刚才是不是有点扫兴呢?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

她的手在我的胸前滑动着,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地滑过了我的小腹,握住了我那还没有彻底软下去的阴茎,轻轻地握。

好舒服,好想,但我知道她这样是为了不使我难堪,有点象施舍。

“在西边,我有一个家……”

她的手停了,人好象也停了,但心跳得好快。

“……家里有一些人。我有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孩子……”

我意识到了她的变化,其实我是可以想到的,并且有准备接受。我就是觉得有必要告诉她,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什么秘密,不想。说这些是需要勇气的,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来,我的心也跳得好快。

她静静地听,不插嘴,但她的呼吸变得快了起来,她还微微地抖。她的手也离开了我的阴茎,撑在我的小腹上,她的手也微微地抖。

我不敢看她,我只是絮叨着说自己的事情。我在猜测她的感觉,但猜不出来,这让我有点紧张。

“说这些,你是……”我说完了等待她的判决的时候,她轻轻地笑了一下,并且凑过来在我的唇角轻轻地吻了一下。“……是想给你离开我找一个借口?”

我激灵打了一个寒战,迅速地去找她的眼睛,因为我觉得她的语气变得有点冷,我想不明白是为什么。看到了她眼中那丝冷冰冰的东西,还有那冷冰冰地笑,还感到了她冷却的身体。

“不是!我……”我伸手使劲地把她搂在怀里,说什么也不放开。“……就是要告诉你我的一切。”

“是么?”她满不在乎地笑了一下,然后用手指在我的嘴唇上拨弄着。

“你觉得我真的那么不让你相信么?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我不想有什么东西在我们中间隔着,我……”

她的目光停在了我的眼睛里,眉头越来越紧了。脸上的潮红消失了,有点苍白。她的唇和下颌都不安的颤抖着……片刻,她平静了下来,目光悠悠地飘了开去,本来要从我怀里挣脱掉的身体重新温顺地依在我的胸前。

“为了我,你愿意离开你的女人和孩子么?”

她说着,轻轻地咬住了我的脖子,手指滑上来,摸我的眉毛、眼睛、鼻子、脸颊……

“不知道,我现在很乱。我不能不跟你说,可是我……”

她的牙齿好象要深入到我的脖子里去了,使我发音不那么容易了。她松了一下。

“……我说不清楚那感觉,我知道与跟你在一起的感觉很不一样……”

“记住,不要在一个女人的面前提另外一个女人,尤其是在床上……”她用手指把我剩下想说的话堵住了,抬起头冲我笑了一下。

我有点迷糊,读不懂她眼里的东西。她是谅解了?还是没有?刚才苍白的脸怎么又变得好红?她没有生气,也许是生完了?

“你也想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去引诱你,是么?”她合上眼睛,把脸重新靠在我的肩头,她的身体重新缠住了我。

我喘得很厉害,我的血液流动把我的身体搞得麻酥酥的,我……我在等,从这一刻起,她说的每一个字都会深深地在我的心里镌刻。

“我不是一个好姑娘,你知道么?”她的声音飘过来,好象不是在我身边。

我屏住了呼吸,我的手更用力地把她的身子搂紧。

你是一个好姑娘,尽管你不是处女,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最好的姑娘!我咬牙,好象是在跟她说的这句话在斗气,这也是我心里最明确的想法,我认准了的事情就没改变过。尽管她的一切都是谜,尽管我除了身体还几乎对她一无所知,尽管……我认准了她就是我一直在找的那一个,那么她就是最好的姑娘。尽管好象没有任何的证据来支持我的判断,我不管。

“我没有爸爸的,从我记事的时候,我就没见过爸爸的样子……”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我太知道没有爸爸的滋味了,她和我一样,她也没有爸爸。

“我是一个妈妈养大的,她很爱喝酒,喝了酒就打我,你相信么?”

她的眼睛合着,给了我一个淡淡的笑容。

我用被子把她包好,搂紧。

“她让我叫她妈妈。其实我也一直是这样叫她的,不过等我知道了妈妈的含义,我开始怀疑了,但我到现在还是叫她妈妈,尽管她……”

她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手很用力地抓住了我。

“我们家很有钱,我们住在一个很漂亮的宅院里,我们有很多仆人,我小时候从来也没快乐过。她一个人的时候就发呆,发一会呆就开始喝酒,等把酒喝得差不多了,脸红了,她就叫仆人把我带到她的身边去,不管我藏在什么地方。然后,她就把我抱在怀里,亲我。然后就掐,她的手碰到什么地方就掐什么地方,好疼呀!……”

她哆嗦得更厉害了,眼皮在跳,她的指甲要嵌进我的肉里去了。

我咬牙挺着,我开始有点明白她的情绪为什么那么不稳定了,她一直就是被伤害着的。我现在只能尽我最大的努力去保护她、呵护她、包容她,我觉得我能。

“她一边掐我,一边笑,还叫着一个男人的名字。她笑得很开心,听到我的惨叫,她就更开心了。我害怕,我疼,我想不叫,可是我不能不叫……其实不打我的时候,她是一个很美的女人,非常的美,美得让人无法拒绝,你知道么?是男人就无法拒绝她,谁也不行。

男人!哼!我很小就知道男人是什么样的了。六岁吧?对,那是一个中秋的夜。那天的月亮好亮,好圆,象天边挂着的盘子。那天她又喝醉了,她又让人把躲在石洞里的我找到了,她把我绑在凉亭的柱子上,她用一根柳枝抽我……

和她一起喝酒的还有一个男人,那男人好高,好壮,象一座大山一样。我希望那个男人能帮我一把,他要是能拦住妈妈,我就不用那么疼了。他好象根本就不在乎我是不是很疼,他就那么很仔细地看我,从头到脚,不时还点一下头。后来,后来,他站起来,从后面抱住了妈妈。当时我真的很感谢他,因为他让妈妈不再打我了。

他们就在我的面前,他的手在妈妈的身上动着,居然插进了妈妈的衣领里去了。那时候,我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我就是觉得妈妈的脸突然变得好奇怪,她的眼神也好奇怪,跟喝醉的时候很不一样。他们的嘴缠在一起了,他们的呼吸都很急。

我看见男人的手把妈妈的衣服一点点地揭开了,肩露出来了,然后是被揉皱了的抹胸,抹胸的里面在动。‘啪’,抹胸的带子被扯断了,我看见那只大手把妈妈的胸脯弄得……当时我有点懵,但我怎么也不能不看,我就看。

我看见妈妈的衣服越来越少了,他们的动作也越来越急……我看见了男人那可怕的身体,他的腿中间黑糊糊地挺着一条……妈妈的腿中间没有那东西,妈妈的屁股跟男人的也很不一样,在月光下很白、很圆……”

她的声音越来越急促了,她的脸蹭着我的胸,沙沙地响,她的手在我的身上来回地逡巡着,她的身体也变得很热。我说不清楚此刻内心的感觉,我好象也随着她一起在她的记忆中战栗了起来。

“十一岁的时候我已经练了五年的武功了,教我武功的是那个男人,他在我们家住了下来。我说不清楚我和那男人之间的感觉。我恨他,因为他总跟妈妈那样,他总把胯下那可怕的东西放到妈妈的身体里去,他弄的时候象野兽一样叫。我不知道妈妈是什么感受的,我觉得屈辱。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听说的,那是一句非常耻辱的骂人话,而他们正在把那句肮脏的骂人话加在我的头上。

我又不那么恨他,他其实对我是很好的,他教我练武,什么都教我,而且他的存在似乎使妈妈越来越少地想起来打我了。我还是恨他,因为他的存在,我被妈妈忽视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点……我觉得挨打是我和妈妈保持亲昵的唯一手段了,她打我,我想逃,可她不打我了,我就………也许我不想被妈妈忽视吧?

那一年的夏天下了很多雨,有时候会连续下好几天,我还是要练武。练武是为什么?我那时候没想过。我只是不得不练,不然就会挨打,还不给我饭吃,还要把我关在很黑很黑的那个只能蹲着的洞里。我不怕挨打,不怕饿肚子,我就是不想去那个只能蹲着的黑洞。

雨真的很凉呀!冷得要透进我的骨头里去了!我只能在雨中不停地练。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很不舒服。雨被风垂过来,打在脸上也很难受。我看见那男人站在步廊上从头到脚地打量着我,目光那么的肆无忌惮。他身边的妈妈靠在他的胸前,淫荡地笑着,好象很快乐。

淫荡?嘿嘿~她就是淫荡的!我知道除了这个男人,她几乎跟园子里的每一个男仆搞过,她还跟另外一些我根本就不认识的男人搞,每次她都会尖声地叫,笑。她居然是我的妈妈,我居然是她的女儿!

我想回自己的房间去,我的衣服湿透了,得换一下,另外我还想洗一个热水澡。

我没有回到我自己的房间去,那男人把我带到了大浴室。我还以为自己哪儿练得不好了,要受惩罚。他让我脱衣服,他自己已经脱得一干二净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傻愣愣地站着,哆嗦着。他还无耻地在我的面前摆弄他那根丑陋的东西,他把头上的那层皮翻来翻去的,中间那团红乎乎的肉球在一点点地胀大,那整条东西都在胀大。

我好害怕,我好象从男人的眼里读出了要发生的事情。我知道自己跟妈妈是一样的,我的腿中间也没有那根东西,另外,我的小腹还没有那片毛毛,我那里还光溜溜的。我那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我自己从来也没有看见过。但我能想象得到,我也想象得到那地方被捅进一个东西的样子,我看见过。除了害怕,我的心跳还特别厉害。内心里似乎有一些渴望在滋长着。对,的确是有点渴望的。

我知道自己是女人之后就一直对那样的事情有了一种莫名的渴望,因为我记得妈妈在被插进去时脸上那既痛苦又陶醉的表情,还记得那些能把人心也摇得发慌的呻吟,还记得那些纠合在一起时扭曲缠绕的身体……

我不知道是好奇,还是什么别的,我就是也暗暗地对那事情有了一丝很确切的渴望,尽管我有点害怕那么粗、那么长的一大条东西真的捅进我的身体里。有这个念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一旦出现在我脑子里的时候,我就非常恨自己,因为我觉得自己也象妈妈那样的淫荡,至少是在心里是那样的。

他过来了。我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衣带,死死地闭着眼睛,拼命地抵抗着自己的颤抖,拼命地想控制自己越来越乱的呼吸和心跳,这一切都是徒劳。我感到他的体温了,感到自己被那巨大的阴影笼罩了,我的腿一个劲地发软,想逃,又很想就那么倒在他的怀里……嘿嘿~我还真是我妈妈的女儿呢。当时,我真的很想倒在他的怀里,很想他把我心中疑虑了很久的问题的答案揭开。

他那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我的肩头,他猛地把我的衣服撕开了,还吧嗒着嘴,好象是在回味什么美味。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胳膊抱在胸前,挡住我的胸脯。大概是由于羞耻吧?其实我不大有羞耻的概念,这个身体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一丝不挂也不是第一次了。但这一次很不一样,我想遮挡一下,不然羞耻会把我彻底击垮,同时我内心暗藏的念头也会把我揉烂。

他在我的背后,他粗糙的大手从我的肩头溜着我的胳膊,他的舌头在我的背上滑唧唧地舔起来了。

我很冷,冷得我一个劲地哆嗦个不停。他的手很粗,但很暖,他的舌头也很暖。他的手和舌头给了我温暖的同时还带来了一阵麻痒和心慌的感觉。我尽力支撑着自己站住不倒下去,那些麻痒和心慌把我的肌肉弄得酸溜溜的,我的腿好象越来越没有力气了,我那里还有一些奇怪的感觉窜了上来……”

她的呼吸搔动着我的皮肤,她身体的战栗影响着我。我说不清楚自己的感觉,我好象就在那儿,看着我心爱的人儿在被一个魔鬼品尝着。她那时候还那么的稚嫩,她才十一岁。她的身体还没有发育吧?她还那么的纤细。她经历了那么悲惨的童年,而又要在魔鬼张开的血盆大口中开始她的少女时代了。我觉得我也哆嗦个不停。

“他的舌头沿着我的背沟舔了下来,他的手从我的腋窝沿着肋一点一点地滑下来,停在我的腰上。他解开了我的腰带,他把我的裤子剥下去,他的手在我的胯、腿都留下了让我战栗的感觉。

我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恐惧似乎在这一刻一点也不重要了,我觉得他的体温正在把我要冻僵的身体给暖和过来。

他的舌头来到了我的屁股上了,接着他挑开了我的屁股蛋,在中间的缝隙中动了起来。他的手则从我的脚踝又一点一点地游回来,摸过了我的小腿、膝盖、大腿,他的手在我的大腿上蹭得沙沙的,那茧子蹭得我的肌肤都红了,也有点疼了,他的手不时就加重力量。他的手在我的小腹上滑起来了,他的舌头还碰到了我最怕碰的地方,他嘬得哒哒地响……

也许我的确天生就是淫荡的,我那个时候忘了羞耻,好象把什么都忘了,我就是觉得好舒服。好象连身体里面都好舒服,那些揉搓和舔舐把我体内的寒冷和惊慌都赶走了,舒服的感觉从被接触的地方开始,然后一点点的浸润了内脏,在我的血管里蔓延着,直达心,然后把我的头皮也弄得好痒。

我觉得自己在晃,同时周身的每个毛孔好象都在扩张着,寒毛好象都要脱落掉似的。心里好象同时伸出了无数只小手,在我的体内没完没了地抓挠了起来,其中有一只好象在搔我的嗓子,搔得我一个劲地想叫出来。这感觉与挨打时想叫的时候很不一样,我挨打时的惨叫完全是为了配合妈妈的笑,而现在,我是自己真的想喊出来……

浴室里好热,到处都是把视线模糊掉的蒸汽,那是澡盆里散出来的。那水好清,水面上还散着香喷喷的花瓣,香味被蒸汽传送着,在房间里飘荡着。我觉得我也是在飘荡着的。

水好烫,烫得我想从澡盆里跳出去。可是我一点力气也没有,我只能靠在男人的身上喘气,一任他揉搓着我的身体,一任他把我刺穿……

我知道我的身体应该是能让他进来的,我那里有个洞,我自己摸过尿尿的地方。在尿尿的那个小洞的上边还有一个摸上去就会又痒又酸又舒服的东西,他一直就用手指摆弄着我那儿。我受不了,我就不停地扭,一下一下地抽搭着,可我不想他停。真的是好舒服呢,他的抚摸是在拨弄我的心弦,支配着我。

我等着,我觉得我的身体里面同时也产生了很强烈的要求。想必他插进来,那些急躁的酸痒就会得到解决吧?我没完没了地想象着他那黑糊糊的东西进入我身体的样子,尽管我看不见。就象这样……”

她的腿在我的腰侧动了起来,她的阴毛在我的小腹上簌簌地摩擦了起来,与我的肌肤和阴毛蹭在了一起。

我感到了,我不能呼吸,不能遏止我狂乱的心跳。我感到她双腿中间柔嫩的肉垫在摩擦中变热,感到她那两片润润的阴唇一下一下地接触着我的阴茎,湿湿的,嫩嫩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听她说这些很惨的事情的时候,我的身体居然亢奋了起来,尽管我的心在跟着她一起战栗。我的阴茎举着,不时地碰到她那些娇嫩的组织……

她的手环过来,轻轻地握住了我的阴茎,扶住了,然后让我的龟头在那裂缝中一点一点地游弋着。

“别,别,我不能……”我大口地喘息着。我说的是认真的,尽管我的身体非常地想要她,但我知道我的心不能容许我那么干,那样是不是会在她受伤的心灵上撒一把盐?

“我想。”她挣开了我的胳膊,扶着我的胸膛把上身撑起来。

我僵住了。她脸上满是泪痕,泪水依然从她的眼角流出来,但她的脸很红,她的眉头皱得很紧,她也急切……

我没法形容看到这样的她时那种强烈的冲击。她的美丽中突然增添了几分不羁的野性、几分凄楚的哀怨、几分勾魂夺魄的娇艳和妩媚,她完全变了,从那个看起来大方中还有点羞涩的女孩子变成了一个妖艳夺目的女人。准确地说,在她的妖艳的背面,我看到了一抹跳跃的憎恨,她在毫无保留地释放着,我被击中了,突然觉得很慌。至于为什么?我说不清楚。

“哦——”她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坐了起来,不动。她的手顺着她的腹部摸上来,把她的乳房攥在掌心里。她的头垂在胸前,长发蒙住了她的脸。

我陷入了她给我营造的狂热中了:我的阴茎被她包着,在那紧紧收拢的腔道中得到了温暖和舒适的感觉,非常的好;我的目光顺着她的手停留在她的胸前,透过她靓丽、柔美的长发看着那对突起的琥珀酥酥地颤动起来;我看到她胸腹剧烈的起伏,那小巧的肚脐在起伏中幻变着形状;她的小腹也在蠕动着;她的腿在我的腰侧,那些柔嫩的挨擦把我的肌肉调动了起来……

“你动呀!动了不就痛快了吗?”她抬起头来看着我,那目光变得陌生。“是要我这样?”她睁大了眼睛,空洞的目光流在我的脸上,然后她开始了……

我的阴茎在她的阴道里按着她的节奏穿插着,她的阴道很热,也很滑,但那紧紧抓握的感觉清晰地传达给了我。进入的时候,她的阴道会稍微放松一点,让进入顺畅一些,一直把我的阴茎吞到她的最深处。吐出来的时候,她的阴道就收紧了,把摩擦的程度加到最大,好象要把我的阴茎整个留在那里。稍微变换一下方式,吞紧吐松,于是突破的感觉就变得很强……

她的腰胯旋动了起来,于是摩擦不再是单一的穿插了,她的阴道呈螺旋式缠绕着我的阴茎,那一拧一拧中产生的吸力要把我吸过去了……她的双手撑在我的胸前,上身前倾着。随着身体的动作,她的长发在我的胸腹扫着……

十、春

一阵沉重的闷雷在耳边响起,整个破庙被照得那瞬间很亮,我觉得一股很冷的风夹带着斜飞过来的雨滴扫在了我的脸上。

刚才,我的脑袋里出现的东西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说不清楚。不过我宁愿那是真的在我身边发生过的事情,过往的年华似水,激情如火,美人如玉,那多好!我那个时候还年轻,还不知道除了我的心之外还有冷酷的心脏在我的身边跳动。

是么?记忆中的一切好象是一段旖旎的奇遇呢,我怎么会突然想到了冷酷?看来最近的脑子实在是乱得够戗了。

我伸手在脸上抹了一下,似乎想把内心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也伴着雨滴抹掉,不知道能不能办到。

其实是很难抹掉的,我知道自己的心还在玩命地追寻着。那个在我心里的人的故事仅仅才开了个头,后面是什么样的呢?我知道我是知道的,我现在想不起来仅仅是因为我的脑子不大好使的缘故。

可能是上了点年纪的人都愿意回忆自己过往的时光吧?我喜欢想一下。

可为什么我好象在有意地躲避呢?我好象是在有意地把自己的思绪打断,而不是因为那声很响的雷。

我为什么要强行把自己的回忆打断?实在是有点弄不明白了。难道那是一道不能愈合的伤?

会是伤么?那些时光是那么的好。回忆的时候,我不仅仅得到了快感,内心还有一丝甜丝丝的东西升起来了,我好象是在笑呢。

笑?是啊,我都已经有点想不起来上次发自内心地去笑是什么时候了。现在,我的确是笑了。

是我在笑么?怎么这笑声听着挺尖的?雷雨、风、破庙晃动的吱呀声好象都掩盖不住这笑声。

谁,谁在学我笑?我有点不乐意了。

好象不是在学我,那笑声好象有点凄凉。

我抬起眼皮,重新把破庙中的情景搞清楚。

那小姑娘在搞什么鬼?

她扶着本来就破烂不堪的柱子,居然还摇!有几片瓦片掉下来了,漏雨成了大问题了。摇个屁呀!?屋子倒了就痛快了?

我不想让自己湿淋淋地暴露在大雨里,我就不想那小姑娘把这破庙弄塌了。我得制止她,可我有点不忍。

我低下头,掰着手指数数,不然我总也数不清楚。

现在是第五十五年还是五十六年?具体的数字总是和那些诡异的思绪一样让我搞不清楚。其实也不用弄得太清楚了,我总之是在这个世上有五十多年了。五十多年的生活中,我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以及各种各样的笑容。但这样发自内心的恨,并且是用凄厉的笑来表达的,好象很少见。

我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左手的五指已经嵌进柱子里、在那儿瑟瑟发抖的小姑娘。

她抖得很厉害,全身都在抖。她在笑,仰着脖子,空洞的目光留在掉了好几片瓦、一个劲地漏雨的那个洞里。那笑容有点说不清楚,有点夸张。说老实话,不好看。一个挺漂亮的小姑娘干嘛要这样笑?这样剧烈地改变面颊是很容易把那漂亮的脸蛋弄皱的。尤其是还这样流泪,风挺凉的,那嫩嫩的脸蛋是很容易就疝的。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子,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好象有点兴奋。我的目光留在小姑娘的身上挪不开了……

憔悴,怨恨,努力地克制,爆发前的挣扎,压抑,扭曲……还有什么?或许还有很多东西吧。

除了这些纷繁的情绪,我还看见那抖动的唇。那唇好象失掉了血色,不够娇艳,但的确很吸引我。我看见她喘了几口气,牙齿就过来使劲地咬住了那唇。于是笑声变得很特别,是从嘴角和鼻子里发出来的。

她仰着脖子。其实她的脖子露出来的并不很多,但由于她的皮肤真的很好,那一段鲜嫩的脖子一旦遇到光线就……她的胸脯在急剧地起伏着。哦!是一个好胸脯呢!她的衫子已经干了,她的衫子有点宽,但胸前的线条真的很有诱惑力呢!

年轻真好呀!这个小姑娘挺漂亮是真的,不过我兴奋是因为那让人嫉妒的年轻。

破庙里还不只是这个年轻的小姑娘,在破庙的角落里有一对俊得让人有点舍不得去碰的男女。

我有点想起来了,他们之间好象有那么点麻烦事。好象是这个丫头看上了那个挺带劲的小伙子,而那小伙子好象是由于自卑、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居然娶了别人。哦,那个别人也在,现在正依在那小伙子的身边。

我的目光在那对璧人的身上留了好久,挪不开。

其实,他们也没什么特别出奇的地方,我照例说不应该这样不错眼珠地盯着他们看。

那小伙子是挺带劲的。模样俊俏,而且挺有那么点飘逸的味道。飘逸?想到这个词,我的脑袋里就会有一个影子。虽然这个影子不那么确切,但我知道这个影子就是这个词的最好体现。这小伙子差远了。

那小媳妇也挺娇媚的。小鼻子、小嘴的,模样甜甜的,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挺柔的。娇媚,柔?我的心又在跳个不停了,我的脑子里不断地出现另外的影子,来把所有形容女人的词汇都印证给我看。

他们真的不是很出奇,可是我就是定定地看着他们,挪不开。

好象脑子里又冒出了些东西,飘渺得很,不大清楚……

************

真的是好熟悉的地方呀!好熟悉的院子,好熟悉的一切。

远处。顺着正房的飞檐望出去,远处的雪山在蓝天的掩映中显得通透、纯净,还有一点神秘;天蓝得……我说不好那感觉;云彩在蓝天上调皮地变着花样,顺带着把雪山也变着。

近了,就是我的院子,还有我的房子。对,是我的,因为太熟悉。

这房子是我亲手盖的,一砖一瓦,一木一石。为什么要那么费劲地盖一个房子呢?有点想不起来了。好象是为了纪念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女人。至于是不是为了林朝英?我实在是说不上来。是?有这可能,我知道林朝英是我这辈子里特别重要的一个。不是?也有可能,我知道林朝英不是唯一让我刻骨铭心的那一个。这房子完全是按照江南水乡的风格弄的,精致而娴雅,挺好看的。

这院子也是我亲手设计的。

回廊在山、石、树、潭之间自在地延伸着,那是我散步的地方。

山,是石头的。越奇特的石头,我就越喜欢,我喜欢石洞中清凉的感觉。天热了,我就在石间睡觉。

树,是桃树……人面桃花,桃花也如玉人脸么?本来我不喜欢桃树,也不大喜欢桃花,我的院子里没有这些东西。后来就有了,因为有一个人最爱三月的桃花。

她跟我说:“……我找到了一个遍地桃花的地方,你要去看么?”

我想跟她说:“跟我走,我那儿也遍地都是桃花。”

我没说,因为我不能骗她。那时候我的园子里的确没有桃花,而且在我住的地方,桃花很不容易种。

潭,是流动的潭。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这水四季如一,始终潺潺地在我的园子里流淌着。真的很费劲,因为我们这儿一到冬天就会结冰的。我在水流经过的地方的下面开了一些暗渠,用来加热,使水不至于冻上。再费劲也值得,因为不流动的水是不能和她般配的。

我把它盖好了,可我总是一个人住。

我住在这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象这园子一样就这么落寞地等待下去。

“主人,少主人的飞鸽传书。”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蛇奴低垂着头、双手捧着一个很精致的小竹筒沿着从月亮门过来的小石径膝行过来。小竹筒上刻着一条正在吐信的小蛇,是克儿的标记。

我正坐在清潭的边上一边洗脚,一边用我那根没有鱼钩的鱼杆钓鱼。

通常这个时候是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搅的,打搅了的话,那后果蛇奴们是知道的——桃花开的时候,主人是最孤僻的时候,也最暴戾。

只有一个情况是允许蛇奴进我的园子的,那就是克儿有了什么消息。

克儿已经长大了,他都二十六岁了,他也已经开始闯荡江湖了。但我始终觉得他还是个孩子,我始终担心他。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他武功练的不赖。克儿是我的骄傲,是我的生活中最亮的那颗星,我没法说清楚他在我心里有多重要,如果没有他,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现在。是啊,生活因为有了他,才有了光彩,本来已经变得昏暗了的天地,在他那非常甜美的咧嘴一笑之下就绚烂了起来。

哦,那是他小时候的事情了,那时候的笑是那样地把我从灰色中拽了回来。现在的克儿笑得可不是那么纯真了,尽管他现在比小时候还爱笑,还爱显摆他那漂亮、整齐的牙齿,但真的不如小时候那么可爱了。

不可爱了?不是,我还是那么的爱他,他是我的一部分呢!而且他也的确有让人喜欢的地方。

他是一个漂亮的男孩,他的容貌继承了他妈妈的丰姿。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头脑可能是继承了我的吧,我们练武都不用教第三遍。

一个出色的孩子是容易骄傲的。现在想来,也许是我对克儿娇纵得太过了,也许是我太喜欢他了,他的武功虽然不赖,但好象照我二十来岁时的水平有相当大的差距。的确是有很大的差距呀!他的心思总不能专一地放在练武上,他好象觉得练武之外还有好多有趣的事情值得他去干。

很早我就发现了克儿这毛病,我甚至为这事打过他,那是唯一的一次揍他。

“叔,你要是打我,对我不好,我娘在天之灵是……”他梗着脖子不屈地看着我。

我的脑袋“嗡”地一下,我的手说什么也打不下去了。我怎么能下得了手,现在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

于是,克儿的武功就象他的学问一样那么半瓶子晃了。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我也没办法。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克儿的身边有我。

我打开小竹筒的盖子,从中间取出克儿的手书。

“叔父大人钧鉴:侄在江湖,啸傲风月,凡年余。险恶未有之,然辛劳疲顿,风露磨砺,思切矣。

往,偏居白驼而不知天下之妙,蛙也。侄年二十有六矣,婚嫁之事未及。叔父大人常辗转告之,然侄以为其甚羁绊,例不理睬,以至韶华似水,憾甚。今徜徉中原繁华。有女黄氏,霞瑞若仙;烟笼雾熏,翩然似羽;顾盼流彩,直非凡尘人物。侄欲妻之,甚切。烦叔父大人亲履东海一行,非此不足成美事矣。切切。侄克字。”

我用手捋了捋刷子一般的胡子,很高兴。值得高兴呀!克儿居然想成家了。

女人是克儿乐于琢磨的一件妙事,他的身边永远都有数不清的女孩子,于是他从来也没想过成家的事情。

其实成不成家也没什么大了不得的,但孩子很重要,那是生命的延续呢。克儿好象不明白这道理,他只是在玩。

真的那么好玩么?女孩子是挺妙的,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我知道。但我也知道,身体上的快感很快就会消失掉,更多的会是自己孤身一人时枕畔的凄清。男人是要给自己的心灵找一个归宿的,我花了多少年才弄明白了这点事情。

克儿还年轻,还有点幼稚,也许他长大了就会知道了,我总这么想。多经历一些女人是有好处的,洗尽铅华之后,才能知道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所以我从来也不阻拦克儿那对女孩子近乎偏执的爱好。

现在,他千里迢迢地从中原送信过来,让我为了一个女孩子就走一趟中原,我真高兴。想必他是找到了吧?克儿长大了吧?

我把脚从清潭里拽起来,也不穿靴子就站了起来。我不知道自己的脸是不是有点红,眼神是不是有点太兴奋,我起身的动作是不是有点急,我的心跳得好快。

蛇奴显然是有点惊诧,他居然抬头看我。

我失态了么?哦,是有那么一点了,也许是太高兴了吧。

“你去暖阁给我收拾行李吧,我要出门。”我解下腰带上那串白银钥匙扔在蛇奴的面前。

“是。”他诚惶诚恐地捧着钥匙倒退了出去。

我没有抬眼皮再看这个蛇奴一眼,我对不会再在这个世上留存的东西都很不感兴趣。

************

今天的主人真的有点特别,那张总是没有丝毫表情的白脸上居然有了一丝红晕,那双总是空灵缥缈的眼睛里也居然有了一丝激动,主人居然让自己去暖阁!我的天!暖阁啊!那是个梦一样的地方呀!

沿着精致的石子路,闻着路边娇艳的桃花散过来的那股说不清楚是什么味道的香气,听着潺潺的流水声,踏上小桥。只要再前行十五步,绕过掩住了视线的那个小山,粉色桃花中的那栋带着飞檐的小楼就在那儿。蛇奴觉得自己的手有点哆嗦,那串白银钥匙透明了一般。

除了主人,还没有别人进过那谜一般的暖阁呢。那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那里有什么?有传说中的仙女么?应该有吧?据上了些年纪的蛇奴说过,主人是能把雪山上的仙女带回来的英雄人物,而且他们真真切切地看到过。传说中的那些奇珍异宝也许是在暖阁中的吧?据说主人是江湖上最好的刺客,好象也是特别富的杀手,他的那些……

有琴声,哦,是筝声。

暖阁里有人?是谁?会不会是仙女?

肯定是仙女,主人这样的奇男子应该是有仙女相伴的。

听,这筝声多好听,象是融化、脱落的冰凌溅落的声音。

小楼的窗子开着,筝声是从窗子里溅出来的。

筝声中似乎真的还掺杂了一个女子的叹息声!这叹息象空谷中游过的风。

蛇奴加快了脚步,抓着钥匙来到了暖阁的门前,门上有一个银色的锁。

心在跳,手在抖,象着魔了一样。

里面是主人和仙女住的地方,没有人见过是什么样的。现在,自己就要进去了。是荣幸,还是……?不管怎么样也一定要进去看看,那叹息似乎是魔咒。

一楼的厅堂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地板上却没有一丝灰尘,反射着光线,把整个厅堂都映得亮堂堂的。正南的板壁上有一幅画,画上是一个男人的背影。

这男人是谁?好象不是主人的画像。这个男人的个子比主人要矮,好象比主人要壮一些。头发和衣襟都在风中飘荡着,好象要从画中飘出来了。画得真好,那简单的线条就勾勒出了一个非常飘逸的男人的韵。

筝声停了,但嗡嗡的余韵似乎没有停,象一颗珠子落了,还滚着。

楼板轻轻地响了几下,接着……

蛇奴不由自主地把脸转向楼梯,期待着。

淡淡的幽香浅浅地送过来了,轻柔徐缓的脚步声接近楼梯了,看到楼梯口一荡的那片白色的裙裾了,有一只雪白、粉嫩的脚丫在裙角边露了一下……哦,那脚趾甲上居然涂着娇艳的红色。

难怪脚步声那么轻,原来仙女是不穿鞋子的。蛇奴呆呆地凝视着楼梯口,用手使劲地捂住胸口,忘了规矩,也不在乎钥匙掉在地板上。眼睛里就是那只又躲到裙角里的脚,那脚丫真的好漂亮!俏皮、娇艳的脚指头;那纤美白腻的脚背竟如白玉一般通透;哦,那粉嫩的脚掌;还有那浑圆精致的脚踝;还有……

“上来。”那柔嫩的嗓音真好听,软软的,是那种江南的飞燕呢喃吧!

上去?她要我上去呢!她干嘛要我上去?难道她知道我特别想…见她一面?

我能么?我有这样的福分么?我仅仅是一个下贱得不能再下贱的蛇奴。

可是,可是那声音就是魔咒,抓着我的脚,抓着我,我居然迈步向楼梯走了过去。我太想看她一眼了,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那么想。她的裙角飘逝的那瞬间,就是没有她的邀请,我觉得自己也会不顾一切地追上去,我就是有点不敢。现在,她居然邀请我了,太好了!

主人不是要我来收拾行李的么?这里为什么会住着一个仙女?难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得去,她让我上去呢。

筝声又响起来了。每迈一个台阶,就响一下。又好象是心每跳一下,就响一下。中间还有轻轻的笑声。

她笑,是因为我来了么?是吧?没有别人呀!

她笑,是什么样的?仙女的笑会美到什么程度?

手脚都有麻痹的感觉了;身体好象是在膨胀,又好象是在萎缩;头皮、肌肤、毛孔,说不清楚是在发紧还是发松,的确是在运动的。这十几节台阶实在是一个漫长而又奇妙的旅途呢,在这个旅途中能感到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东西在心里冒出了头。

二楼的陈设也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一张矮几,两个蒲团,有一个把房间分成两半的竹帘,竹帘的里面是一片朦胧的神秘。

“坐。”她的袖子轻轻地摆了一下。

真的想坐下,腿好软。可是,脑袋好象不大好使,只傻愣愣地看着竹帘里面的风景。

实在是一道风景呢,如同细雾飞丝中婀娜的山温水暖。竹帘使里面的风景很朦胧,这朦胧真好。

那里有一张摆着筝的琴榻,琴榻的旁边斜倚着一道流溢着的曼妙的曲线。好象是有点抽象了,女人是用曲线就能形容的么?的确是不能,因为那曲线柔美之极的同时,还在流动着,那该怎样形容呢?

其实根本就不用去费劲地形容了,她就那么斜倚在那儿,娇慵、疏懒、娴雅,而且自然地流露出一丝不是人间气象的虚幻感。这虚幻感好象有点人为的痕迹了,除了竹帘,还有笼在琴榻旁香炉中袅袅的青烟。光线错落中,青烟袅袅,于是景物似乎就有点象飘荡起来的样子,于是虚幻。

虚幻感其实还在心里,我看见光影中的白衣胜雪,看见她娴静优雅的侧面,看见她轻轻搭在筝上的那只手……哦,这欣长的手指,这纤美柔腻的掌,不能忽视袖口那一抹润泽的腕,不能忽视那白衣中的肩,那优雅舒展的流线,那裙角处露出的那一点脚丫…于是,她在那里又好象随时会在我的眼前消失,空灵虚幻。

傻愣愣地站在竹帘外,傻愣愣地不知所措,还没有看到这个仙女的容貌,人已经不知身在何处了。

“坐呀。”银铃一般的笑声,她转过脸来了,她的眼帘抬起来了。

被击中了,被那有些亲切、有些顽皮的神光在那瞬间击中了,腿软了。

眼前的景物还是一片模糊,但那眼波非常的清晰,清晰得如同近在咫尺。那笑声也很清楚,她的愉悦也很清楚,好象是看到了微微扬起来的嘴角掀动了腮,而那白玉飞霞的颊上有了一个醉人的笑靥,勾魂夺魄。

帘子真讨厌!遮住了神奇的风光。帘子真好!遮住了让人不能逼视的光彩。

************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中原什么都有。需要收拾的恐怕是我这颗心,我已经有好久没有去中原了。我好象是跟自己说过不再去中原了,即便是约好了的第二次华山论剑我也不大准备参加。那天下第一的名头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九阴真经》多少还是有一点诱惑的,但仅仅是武术的另外一个层次而已,我也不是太上心。我不大相信有了一本被传说成神话的武学秘籍就那么神奇。要知道,武功是人练的,也是人创的,我不觉得别人创造出来的东西会比我想的东西更神奇。

好奇是有一点的,武学其实非常美妙,崭新的武学的确如同一个娇滴滴、一丝不挂的处女对一个色鬼的诱惑,但这都不足以让我带着这颗曾经七零八落的心再回到那片土地上去。

我还是得收拾一下心,然后去中原,因为克儿。

唯一要带着的是这半片玉珏。从我得到这玉珏,它就没有离开过我的心口。那是一片不太值钱的普通青玉,雕工也不特别细致,粗粗拉拉地刻着一个观音像。现在,两半了,观音的一只眼睛眯缝着看着这纷繁的人世,她的膝盖上还有一点永远也不会淡漠掉的血迹。那血是我的,从我的心里滴在这玉珏上的。这玉是有故事的,但我不能讲。讲了,我的心就受不了。这是我不能去中原的原因。

现在,这玉珏已经非常光润了,连破裂的断口都平了、润了。我把它握在手里,轻轻地用手指摸着,凝视着那点血迹。柔情在我的心中升起,把我那总是过于严肃的脸化开了,然后,鼻子有点酸,然后眼睛有点热……

黄昏的时候,我穿过那片桃树林子,来到暖阁前的那个石头凳子上坐下。比较起阳光下桃花的缤纷和娇艳,我比较喜欢夕阳中似锦的一片娇慵,我觉得暖阁的桃花在夕阳中才最美,而且那种臊味也不怎么浓。

门关上了,锁锁着,钥匙就在锁眼上挂着。窗子也关得死死的,但还是有尖利的叫声从暖阁里透出来。

我的手攥成了拳,捏得很紧,而且有点出汗。我知道里面在发生着什么,只要想一下我就特别兴奋。但我还得等一会儿,等一切都归于平静了才能进去。她喜欢干净,不大喜欢别人看见她制造的血腥场面。如果不是特别高兴或者特别不高兴,我也没有资格与她一起共享那场面。

斜阳从雪山那边把金色的余辉倾洒在我的桃花林中,开累了的花瓣在风中飘飘荡荡地落下来,映着残阳血一般的色泽,落下来。

我看着飘落的花瓣,轻轻地嘘了口气,闭上眼睛静静地体味着夕阳的最后一丝暖。

光线暗淡了点,夕阳看来是躲到雪山的背后去了。那些不安的尖叫声也停止了,消失了。代替的是几声悠悠的筝声。

我站起来,走到暖阁的门前,轻轻地打开锁,把钥匙挂回腰带上,然后我推开门。

一楼仍然一尘不染。我走到画像的跟前很仔细地看了看画像上的家伙,笑了一下。

房间里弥漫着很浓的檀香,我不爱闻这味道,比较起来还是血的味道更刺激一些。不过她好象喜欢用檀香来把血腥气掩盖一下,伪饰得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我掏出火绒子和火石,走到灯台前,很细心地把填充了新鲜的油的灯点燃,于是厅堂里亮了起来。这灯真不错,没有讨厌的烟,而且亮。

楼梯清洗得很干净,这是她的好习惯。我弯下腰,把鼻子凑到楼梯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静静地让那股有点腥的味儿在我的肺里转一圈,兴奋得哆嗦了一下。

楼板轻轻地响了几下,白色的衫角和那涂着红趾甲的脚丫没有出现在楼梯口,她来了,但躲着。

我直起腰来,很惬意地耸了耸鼻子,长长地嘘了口气,然后迈步登上了楼梯。

“不要,不……你别上来!你滚!”她声嘶力竭地叫着,一点也不温柔,还有点怕。

“你不要我?”我一个台阶一个台阶不紧不慢地上,我的声音也没有丝毫的波动。

“我……”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还能听到她与板壁摩擦的声音。“……求求你了,不要再折磨我了。”她的声音低沉了下来,怯懦、柔软,变成了哀求,哀求中还有一些很特别的东西,颤颤的,糯糯的。

“折磨?你觉得那是折磨么?你不是喜欢血的味道么?你不是最爱杀人了么?怎么样,那还在跳的心的味道如何呀?你觉得我是在折磨你么?谁在折磨谁?当初我求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还那么干?啊!?”我的声音没有丝毫的变化,语速,语气,呼吸,心跳,甚至我上楼梯的脚步,都没变。

还有三级台阶,我听到一个身子顺着板壁滑倒的声音。

“不要,不要再说了!”她尖叫着,用头撞着板壁。

“不说就不说了,你知道我是一向都愿意听你话的。我来了,你过来。”我迈上最后一阶,站好。

“我不……”能听到衣服瑟瑟的声音,能听到她急促的喘息声。

我等着,心在一个劲地下沉,重到似乎要把楼板也压垮了。

她来了,跪爬着出现在楼梯口对面的那扇拉门边。她扶着拉门的手白得没有丝毫的血色,贴在拉门上的脸也没有丝毫的血色,她的嘴唇很淡,哆嗦着,她那本来宝剑一般的凤眼中都是恐惧……

恐惧?嘿嘿~是在怕我?不是的。其实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她被一个只能叫做魔鬼的东西折磨成了这样,但那东西不是我。

我站着,静静地看着她。

她躲闪着我的目光,但为了准确地把握我的意思,她还不得不鼓足勇气来面对我。

“要脱衣服么?这件红色的衫子实在是很多余是么?”她的眼帘垂下来,睫毛把她的眼睛藏起来,她躲在睫毛的后面偷偷地窥视着。她的脸颊微微地抽搐着,嘴唇不安地抿着。她的手从拉门上挪开了……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看着她那清瘦憔悴的脸颊,岁月是会留痕的,她的眼角有一些皱纹了,嘴角也有,脸颊也不再如往日那般娇嫩了。看着她那苍白的手伸过去把头上的发套摘掉,于是一蓬银丝披散了下来,她的头发早就全白了。看着她的手指轻巧熟练地解开她自己的带子,轻巧熟练地把自己的白衣脱掉。她说那白衣是红色的衫子……我不动声色不代表我不动心。

很快,她就光溜溜地裸露在空气里了,她羞涩地把身子蜷成一团。

她依然那么的美,这身子依然保持着少女时代的光泽。她的腿,她的腰,她的肌肤……哦,好象一点也没有变。不一样的是她的乳房,本来娇小的乳房现在丰满了,乳头和乳晕的颜色已经很深了,而且,她的乳房上有好多细细的齿印;不一样的是她的屁股,本来有点窄的小屁股现在丰腴了,浑圆了,是一个成熟女人的屁股了。但她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在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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